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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未雨绸缪永霄江淮阅兵 游江浙黄元为民行仗义

十三世纪之山河万里

宣德十七年夏 淮阳 燕国公府

前院的仆人们正在忙碌着打扫府中卫生,因此处原为两淮节使府,直到去年才更改为国公府,但是由于永霄常年在幽州办公,这里一直都被闲置,而永霄生平节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开支,就将原本属于此处的仆人全部解散,所以府中的卫生一直都无人打扫。

回到久违的节使府,仿佛回到了从前,想当初自己身为分文,缺衣少食,生活难以为继,幸得先帝的垂爱,才能够成为一方节度使,而这两淮节使府就是自己的第二个家。身旁的仆人忙碌着打扫,灰尘扑面而来,永霄随即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由自主道:“十八年了,仿佛如昨日,这不由让我想起了当年我来到两淮镇上任时进入府中的场景,简直跟今天一一模一样,岁月沧桑呀!”

“哥哥,你难得回淮阳一次,此次回来就多待一些时日吧,”尤元看出永霄对此地的眷恋的心情,于是就顺水推舟劝道。王钰也道:“是呀哥哥,既然回都回来了,就别急着离开了,自突厥降服以后,边关太平,哥哥你也该在中原歇息一段时间了,反正这两淮也是哥哥的统制范围,在哪儿都一样。”

听完二人所劝,永霄不为所动,道:“两位兄弟有所不知,我也想在中原多待一些日子,但是我身为五镇节度使,岂可因私废公?再说了虽然北部突厥已经降服,但是东北的女真仍旧蠢蠢欲动,这些年女真各部私下交往密切,只怕不是单单为了贸易一事而达成共识,而是有所图谋,我必须返回幽州,才能对其进行遏制,也只有返回幽州,他们才不敢轻举妄动,才能有所收敛。”

两个弟弟也不好再说什么,都知道哥哥的脾气,于是就不再说什么,这时旁边的黄元轻轻拽了拽他的手,道:“永伯伯,元儿希望伯伯能够多传授我几个月的兵法和谋略,好让元儿将来更好的报效国家。”

看到黄元脸上那迫切和渴望答复的表情,永宵也无能为力,毕竟一切以公为先,于是蹲下和蔼得抚摸着那圆润的小头,道:“这个恐怕伯伯不能答应你,尽管如此伯伯也能在三个月之内尽可能传授你更多的兵法,好让你以后光宗耀祖,为国为民。”黄元也很懂事,随即作罢。永宵又道:“不仅仅是习武,你还要习文,我不希望你以后要靠着你父亲的这层关系而一步登天,而是脚踏实地得一步步得往上走,用功读书将来能够金榜题名,进而展示自己的能力,我相信朝廷是公正的,不会无视你的。”

此时此刻他的每一句话黄元都会终身牢记,“元儿定会牢记于心,不负伯伯的厚望。”看着孩子那认真的样子,永霄就不再说什么了,径直进入正堂,随后黄元就跟着永霄在淮阳习文学武。

且说自永霄抵达淮阳后,江淮之地的精兵良将就开始有所调动,屯驻庐州(今安徽合肥)的两万淮西铁骑、屯驻寿州(今安徽寿县)的三万丹阳军、屯驻舒州(今安徽安庆)的五万长兴军、屯驻徐州(今江苏徐州)的两万淮北锐士、屯驻邳州(今江苏宿迁)的两万五千淮东铁甲、屯驻泗州(今江苏泗县)的一万七千淮东骁骑,十几万人马在接到军令后即分四路向淮阳靠拢。

九月十八日,各路人马齐聚淮阳城,就地安营,等待次日的阅兵仪式。十九日清晨,一声鼓角响起,各营将士纷纷起床穿衣紧甲,随后手持各自的兵器向营外集结,此外骑士们还要去马厩牵上自己的战马。正午时分,烈日照射大地,一处检阅高台坐落于城南十三里,永霄高坐台上帅位,王钰和尤元分别坐落于其左右,江淮的军官在总兵(包括总兵)以上的将领皆站立台上两列,他们昂胸挺腰,腰跨佩剑,左手垂下,右手紧握剑把,表情严肃,只等候主帅的命令。

此时的台下,三军齐备,将士们知道是永霄亲自检阅,无不容光焕发,精神抖擞,齐声吼叫,刀剑出鞘,长枪齐举,枪杆尾部杵地的响声足能让方圆十里的鸟兽胆寒。阳光照射在刀枪之上,锋光四溅,闪得周围前来观看的老百姓无不惊叹。此时正值秋收,老百姓都在地里收庄稼,但是像阅兵这么大的动静怎么可能不会惊动他们呢?然永霄却并没有令当地官兵在方圆三十里戒严,所以人人都可以来参观。

“淮北总兵姜文远!”永霄叫道。站在左列之首位的姜文远出列抱拳应道:“属下在!”

“开始吧。“,随后接道:”不过要先把百姓疏散到安全地带方可。”

“属下遵命!”

姜文远随后转向台下,随手上下一挥,颍州刺史王玄锦赶紧命官兵疏散周围前来参观的百姓,待百姓完全退出三十里外后,官兵当即戒严,百姓只能远远地望着里面的情况。先是淮西铁骑战马分别向左右迂回,手持银枪直刺,后又取下胯下长弓直射,快速如风;跟在后面的长兴军,他们左手持大盾,右手持短刀,向前格挡附带砍刺,动作流利。。。。。。

各兵种配合默契,反应迅速,颇让永霄满意,随后永霄站起,来到台前,王钰和尤元紧随其后,“如此精锐,中原无忧矣!”得到了永霄的感慨,尤元和姜文远皆倍感欣慰,永霄看着下面正在演习的三军,接道:“今大齐虽然安居乐业,但藩镇始终还在保存实力,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以后不再反,我们要防范于未然。”

“这个大哥尽管放心,当今陛下贤明,定然是有所防备,我和姜总兵也会勤加练兵,已备朝廷不时之需。”

尤元立即应道。见他如此胸有成竹,永霄也不再多说,此时演习已经接近尾声,正要转身离去时,似乎又想起什么,“我听说荥阳檀山有一处山贼占山为王,经常屠杀朝廷命官,号称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可有此事?”

见大哥问起,尤元赶紧道:“是的,他们那里有一个头儿,姓洪,名文泽,此人义薄云天,其手下也聚集了很多忠义之士,他们大多出身贫寒,有的是自愿上山落草为寇,在那里无拘无束,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生活自在;有些是犯了一点过失就被贪官陷害,进而给逼上山的。”永霄听完,就有点不乐意了,于是就冷冷道:“如果犯了法人人都往那里跑的话,那这些触犯律法之人都要逍遥法外咯?”

“这。。。”这一问把尤元问得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哼,”永霄态度冷漠不屑道:“一日是贼,终身就是贼,想当年我也是穷得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四处流浪,但始终都没有想过跟谁去上山落草,如果人人都只图痛快进而落草为寇,那地里的庄稼谁来种?朝廷的赋税该从那里去收?”

王钰和尤元看着眼前的哥哥,此时此刻似乎感觉到陌生,这是曾经的哥哥吗?以前的哥哥是那么明是非曲直,义薄云天,痛恨贪官,之所以报效朝廷也是为了能安定天下万民,当年的初衷和今日的檀山好汉不相上下,只是身份和立场不同罢了,难道说世事都要站在同一立场才能相安无事?尤元不由小心问道:“哥哥,你的意思难道是要铲除他们吗?”

“他们不该除吗?他们杀戮朝廷官员,已经是罪恶如山,我身为五镇节度使,大齐的燕国公!岂会无动于衷?”看见三弟无精打采的表情,永霄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于是故意放大声调。尤元毅然问道:“哥哥,难道你不知道,檀山的好汉们都是杀的贪官污吏吗?哥哥难道忘记了当年的初衷了吗?”

“这不是他们犯上作乱的理由,檀山贼寇我是肯定要除的!”永霄语气越来越重。

“哥哥,陛下可是一直都没有下旨派大军围剿檀山,你没有权利擅自做主!”尤元没有丝毫示弱,而是大声应对。因为在他看来,他要为天下的义士做主,让这个世上存在正义,与这充满邪恶的官场来斗争。

永霄看到弟弟的表情,不由冷冷笑道:“别忘了,我是五镇节度使,有陛下赐予的尚方宝剑,有些时候可以便宜行事。”“你!哼,反正我不去!哥哥可以以军令处置我,但我仍旧保持我的初衷!”说完尤元猛然甩头背对着永霄。永霄此时嘴角俊俏,微笑道:“三弟,我是不会围剿檀山的,因为时机未到。”

“真的?”尤元立即回头,面带喜悦。永霄右手拍在他的肩上,道:“那是当然,只要他们不走出檀山,攻城略地,反抗大齐,我就不会动他们。”

说完,永霄又转身看向台下,令道:“文方信听令!”“属下在!”淮西总理(大齐地方军官,官阶仅次总兵)文方信出列抱拳应道。

“我让你调查淮西军中有多少兄弟没有家室,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禀大帅,时至今日淮西军中现有两千三百个弟兄尚未成亲。”

“好,你立即安排这些弟兄前往荥阳穿上老百姓的衣服,分成七批依次前往荥阳,我已经上报朝廷给这些兄弟们在荥阳安排了房子和媳妇,从此以后他们就在荥阳安家,每天辰时起来训练,务必训练三个时辰,每月都要检查他们的训练成果,不符合要求的即斩!”

此话一出,众人疑惑,王钰道:“哥哥,你这是在做什么,好好得为何要让这些兄弟们搬家呢?”永霄道:“荥阳是中原咽喉要地,它西临虎牢关,东连郑州和汴州,南通豫州,背靠黄河;将来必有贼寇意图占据荥阳起事,威胁京畿;荥阳倘若失守,届时城中的兄弟们可借机配合主力,里应外合,迅速破城!如此可复得荥阳,屏蔽京畿!”“善战者当藏兵于无形,使敌人措手不及,文方信去荥阳,姜文远就各带兵马数万藏于沛县、薛县、下邳三地!将来有贼南攻徐州,届时三地兵马当即杀出,直取贼首!”

尤元知道他说的贼寇应该就是檀山,但是还是心存侥幸,希望不是檀山的好汉们。说罢,永霄即转身离去,今日的阅兵仪式就这样结束了。

转眼间三月过去,永霄即将离开淮阳,黄元此刻已经深受永霄兵法的影响,整个人已经变得不同,虽然只有七岁,但是似乎更加与众不同,武功大有长进,同时又熟读各类文籍,为以后的科考做准备。十二月初六,永霄即整装出发北返幽州,黄元早已经在城门等候多时。“伯伯,元儿来送你了,望伯伯一路顺风。”

黄元双手抱拳对着刚出城门的永霄深深得鞠了一躬,永霄看见后,笑道:“元儿,以后多孝顺父母,勤奋习武读书,将来成才了我也会很高兴的,伯伯要走了,以后就要靠你自己来走自己的路了。”

“伯伯放心,元儿至死不忘伯伯的教诲,师恩容元儿日后再报!”

还没说完,永霄就已经驱马向北而去,卫队紧随其后。黄元望着师傅远去的背影,心中总感觉这是见师傅的最后一面。

淮陵黄府院落,黄元挥舞着手中的剑,小小年级的他挥舞着父亲的剑居然毫无压力,动作流畅,树上枝头鸟儿来了又走,树叶黄了又绿,绿了又黄。。。。。。反反复复,绿色的树叶再次呈绿,花池中的花瓣盛开,挥舞的剑刃声音丝丝作响,鸟儿重新落在枝头上叫着,整个院子充满着天籁之音。院中那个舞剑的人已经不是孩子了,而是文质彬彬的青年才俊。

黄元放下手中的剑,来到远中的圆凳上坐下,拿起圆桌上的茶壶倒满了一杯茶水,茶香沁鼻,是极品的西湖龙井。此时的他面色呈黄,瘦脸长耳,那双充满冷厉而又不失文雅的眸子看起来让人琢磨不透,乌黑且又散落的短发束后,坚韧有力的手指夹起茶杯,玉树临风的气质呈现出来。然而那臼头深目、灰容土貌的面相却也格外耀眼。

“武仲,”那慈祥且又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黄元扭头,母亲敬氏已经来到了他身后。母亲的呼唤使自己赶紧放下茶杯,上前将母亲扶在座椅上,道:“娘,你怎么来了?”五年前,黄翔病亡,敬氏悲痛万分,从此以后就独自一人寡居在家,而儿子则整日忙于习文学武,很少陪在她的身边说说话,敬氏越来越孤独,于是就在前不久回了娘家,陪父母和弟弟说说话。

“今日刚刚从寿春回来,就来看看你,听闻马上就要科考了,你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够金榜题名,这可是黄家的荣耀,你要认真把握这次机会。”

听完母亲的话,黄元自然而然不会松懈,就算母亲不说自己也会如此,“娘就放心吧,孩儿定不负你们的期望为黄家光耀门楣。”“你现在已经二十有一了,也不小了,母亲想在你科考前把你的婚事给结了,齐家治国平天下,成家永远都是在前面。”

敬氏双手握合着黄元的右手说道。黄元随口应道:“一切听从娘安排。”

“清明节马上就要到了,你这就去收拾一下,明天出发前往苏州祭奠你的奶奶,路上万事小心,不可轻易相信他人。”

“母亲不必担心,孩儿也正想去江南走走,这次终于能如愿了。”

三天后,黄元就从淮陵出发前往,历时一个月,终于抵达了苏州,途中结识了来自滁州的钟铭、扬州的阳昌华、江阴的叶拱,四人一同来到了苏州。清明一节雨纷纷,苏州府下起了小雨,昆山(今江苏昆山,隶属苏州府)西南十里的郑氏墓地。郑氏本是昆山人,后因姻缘而远嫁淮陵黄家,宣德二十三年病故,生前的愿望就是希望归葬故乡。祭拜完奶奶后,黄元就先决定游历一番江浙,熟悉地形,说不定以后还会有用。

一行人先抵达文昌(今浙江嘉兴,隶属杭州府),此时城外已经是行人密布,往来的客商车队连绵不绝,突然七八名衙役从城里把一对老夫妇给扔出了城门,“哎呦,”那老妇人摔在地上疼得哀嚎叫着。“哼!在劳资的地盘上,居然敢不交税!”一名跟在衙役后面的中年男人恶狠狠指着二人骂道。那老年男人哀求道:“这位大人,我们只是卖了一点蔬菜,难道还要去交税吗?家里的孙子和孙女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我们可就指望这点赚的钱来过日子,要是都交了税,我们一家四口都要饿死,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不可能!告诉你,现在整个杭州府都是要收地摊税的,你去别的县去打听打听,你们不交税,那就不要在城里做买卖,既然你已经在城里做了五天买卖,那就交两天的税,否则你们就别想离开此地,县衙会以抗税之罪将你两个老东西拘捕,什么时候交上税,什么时候你们才能出来!”说完,两名衙役就上前几步要去抓那对夫妇,突然两双大手分别攥住了他们两个伸向老夫妇的手,映入众人眼中的是一名年轻有力且丑陋的男子。

“你们这些人居然欺负一对老人,不觉得羞耻吗?”黄元一把将二人的手向后猛然甩出,两名衙役被一股强有力的力量推离十几步,那中年男人赶紧骂道:“小子,你特娘别多管闲事,赶紧滚开。”黄元对着周围前来旁观的百姓道:“乡亲们,据我大齐律法规定,地方州府县所收的税赋从来都没有什么地摊税,他收你们税的时候,你们难道没有一个人出来说句公道话?你们就甘心一直被收下去吗?”

此话一处,场面瞬间炸锅,百姓们纷纷指责中年男人乱收税,黄元趁此扶起两名老人,那中年男人赶紧道:“你们都要造反吗?啊!别不知好歹,你们有冤屈可以去找知府大人去,别为难我,我也是奉命行事,这地摊税无论如何你们都要交,国法无情。”黄元道:“你是什么人?现居何职?”“劳资姓封,是这文昌的县尉。”

黄元一想一个县尉居然敢如此当街收税,也定然是上面规定所为,心想道:“没想到这杭州府贪官横行霸道,欺压百姓,其他地方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伯伯你老人家走了,但是你让我尽忠报效的朝廷居然是这副模样,我真的不知道这样的朝廷还能苟活几时。”“不行,我不能太过高调,这里毕竟是杭州府,倘若我轻举妄动,势必会引起当地官兵的围堵,以我的武功是可以杀出重围,但是跟随我的三个兄弟就危险了,尽量还是不要惹是生非。”

于是转念一想,遂对那人道:“这两位的几天税钱我包了,你就不要再为难这两个老人了。”说完,拿出五两银子扔给那人。那县尉收到银子,便不再多说,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此地。之后,黄元又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那对老夫妇,道:“老人家,这些钱你们拿着,去淮陵谋个小买卖,养活你们一家人,这文昌你们就别待了,淮陵的父母官爱民如子,只要你们安分守己,遵守法度,你们去了定不会受委屈的。”

“小伙子,谢谢你,你真是我们的救星呀,敢问你的尊姓大名,以后定会报答。”

“我叫黄元,好了,你们赶紧走吧,我就不送你们了。”

老夫妇随即便收拾了包袱离开了此地,黄元也随即没有多待,而是径直向杭州走去。

杭州府城

天气晴朗下的钱塘江却波涛涌动,但江面上却有诸多小舟航行,江畔灯火通明,虽不如西湖那般人山人海,但却也有诸多男女在此踏青,因为这里人少寂静,不像西湖那般人多喧哗,里面大多是年轻的夫妻在此游玩,有的在水上木舟看着江畔两岸的风景,也有一些没有出阁的少女在此逗留,她们有的是来此安静安静,有的是来此与情郎约会。天色渐晚,江岸上的人逐渐散去,此时的钱塘江上却出现了诸多大船,这些都是来自江浙一带的花船,如同水上夜总会,一到这个时辰,杭州诸多达官贵人都会来此嫖娼,此时一行人来到其中一个靠近江畔的花船前,正准备上船的时候,被船家给拦住了,道:“你们三个人是干什么的?”黄元随即脱口道:“做生意的,今天已经跟杭州知府沙大人已经约好了,请问沙大人是在这个船上吗?”

“是,不过你们说你们是做生意的,有什么凭据吗?”

听他说完,黄元直接就扔给他一小包银子,面色严肃道:“这就是证明。”那人一拿出银子,表情瞬间亮了,于是赶紧客气打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原来是生意人,在下有眼无珠,快快快,请阁下入阁。”

“哥哥,我们自来到杭州后,就一直跟踪那个狗官,如今一旦进入这个花船,那就等于是进入了这狗官的口袋里了,想那狗官在船上定有许多便装的侍卫,只怕到时候我们是孤掌难鸣呀。”

钟铭若有担心道。阳昌华道:“是呀哥哥,这太危险了,想除掉贪官也不能在船上动手,我们要再做筹划。”

黄元知道刚刚结拜的两个兄弟是为了自己好,但眼下却是一个除掉贪官的好机会,随即道:“眼下贪官都在船上纵酒狎妓,正是他们放松警惕的大好时机,只要我们速度够快,就算有侍卫也难以及时救援,为了让杭州府的百姓过得好一点,今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这也是兵法上所说的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一旦狗官离开了船舱,返回府衙,一路上定会处处防备,到那时候再想出手可就真的如你们所说的孤掌难鸣了。”

说罢,几人就已经进入了歌舞升平的船舱,那场景可谓是害虫成群、肮脏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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