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活的愚昧,或活得无耻的人才能完全沉溺在幸福之中,而做不到至少其中一者的完人,活在地狱里连选择死亡也不被允许,没有一条出路,无力的绝望。
——太宰治
说着,春见泠歌又喝了一口,终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麻烦给小姐换一杯柠檬水。”坂口安吾。
“不必。”春见泠歌说着,端起杯子一口闷了剩下的酒。
脸色通红。
晕晕乎乎,干脆趴在桌子上睡了起来。
剩下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确认她真的睡着之后才开口说话。
“就这样把她留在总部吗?”织田作。
“森先生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主要还是看那个人什么时候来接他的宝贝女儿喽~”太宰举杯。
“为什么干杯?”
“抓到了俘虏。”——还是找到了完全不同的同类呢?太宰眸色暗了暗。
他从不在意疼痛,此刻却觉得下颚有些灼痛。
天使吗?
还是恶魔呢。
与他无关。——那时的他是如此想的。
春见泠歌没想到自己真的会睡得很沉。
沉到,如果别人一刀插进她的心脏,她毫无还手之力。
哪怕她知道这三个人不会真杀掉她。
“所以,为什么又是我背……”织田作表示他不想干这个活。
“诶~背她的话可是会压到森先生送我的外套的说~”太宰眨巴眨巴眼睛。
织田作:……
“诶,安吾不是还有任务吗?”太宰。
“我先回去拿本资料。”坂口安吾依旧没什么表情,推了推眼镜。
等到回到了她的暂时住所,被安置到床上,连太宰都退到了客厅以后——
床上的白裙少女睁开了双眼,眼中一片清明。
短暂的深度睡眠足够让她醒酒了。
她没有动,放缓呼吸,静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太宰似乎也没有动。
没有在玩游戏。
她眸色沉了沉,果然,都是做给别人看的。
在大概半个小时之后,她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裙。
她皱了皱眉,意识到一件事情。
余光一撇,发现了一个没有拆封的袋子,打开一看,正是贴身的换洗衣物。
……这,不会是森鸥外安排的吧?
想到这里她一阵恶心,但是看这衣柜里的衣服,不像森鸥外的那些全是蕾丝边的风格。
“小泠歌放心穿哦,这个房间是红叶大姐负责的,没问题。”太宰治的声音从客厅传来,依旧吊儿郎当。
春见的脸色却沉了下来。
她讨厌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很不爽,特别不爽。
但是,她不想一直穿着脏衣服。
紧紧握了握拳头,罢了。
拿着换洗衣物,她打开房间门,太宰正躺在沙发上枕着双臂假寐。
她冷冷地瞟了他一眼,然后去了浴室,关上了门。
这不是家里,她洗得很快,避免有意外发生,冲了个淋浴,然后笨手笨脚地洗了洗换下来的衣物,光着脚丫就出来了。
让她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洗衣服,有点勉强。
毕竟她在家没时间做这些。
光脚踩在地板上,有些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