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讨厌的事不敢说明,对喜欢的事,也像偷东西似地战战兢兢,在那痛苦的滋味以及难以言喻的恐惧下倍感苦闷,换句话说,我没有抉择的能力,我想,日后我的人生之所以尽是【可耻的过往】,可说主要都是这样的个性使然。
——太宰治
春见泠歌跟在太宰治的身后,这座大楼静得出奇,以至于她的鞋跟踏在地板上的“咚咚”声分外清晰。
进入电梯后,太宰治按完楼层就站在了那里没有动。
春见泠歌靠在了正对着电梯门的壁上,微微低着头,似有似无地大量这个看似放荡不羁实则危险至极的少年。
根据刚刚守卫对他的态度,她看得出来他是个干部。
年纪轻轻,居然就是干部了。
想到这里她眯了眯眼。
这个少年当真是不容小觑,和他对视后,尽管他的眼睛那样深邃,但是她还是在其中捕捉到了和她相似的情感。
没有情感的情感。
那是对这个世界的厌恶,对人类的恐惧,对自身的谴责。
顶层。
“呐,爱丽丝酱~穿上我看看嘛~”
听见森鸥外的话,春见泠歌的内心毫无波澜。
“首领,太宰治带春见泠歌来汇报工作。”
窗帘合上,黑暗笼罩顶楼。
可爱的小女孩和满地的礼服都消失不见。
黑暗足以动摇人的心。
但是这种程度的黑暗,对在此的这三个人没有任何影响。
太宰治双手背在身后,恭敬得很。
“森叔叔,好久不见。”春见泠歌从太宰身后慢斯条理地走出来,走到了森鸥外的面前。
森鸥外依旧双肘支在桌子上,眯眯眼笑了起来:“小泠歌,好久不见。”
春见泠歌见他没有让自己坐下的意思,干脆自己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所以,森叔叔,用这种方式找我来,是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吗?没事的话,我可要走了,晚上还有政治课要上。”
“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请小泠歌住几天而已。”森鸥外嗓音低沉,说话间四周的空气压力似乎都增长了不少。
春见泠歌只是淡淡一笑:“森叔叔,你知道的,他不会来的,你不必白费力气的。”
森鸥外也笑了笑,让人一阵头皮发麻:“他会来的。你不是也知道得很吗,不然怎么会这么乖地和他们来这里。”
“怎么可能,森叔叔的手下相当强悍,泠歌一个小小弱女子,怎么是他们的对手?”春见泠歌依旧保持着微笑。
太宰依然站在原地,静静听着,在想什么,没人知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森鸥外大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了一个特别好笑的笑话,“泠歌啊泠歌,你还真是和他一样擅长扮猪吃虎。”
“怎么会,我没有继承父亲的万分之一才能而已。”春见泠歌笑得甜美,“那我就要在这叨扰几日了,麻烦森叔叔替我在学校请个假。还有……待遇不好我可会不开心的哦。”
“尽管放心,一切都会安排好的,春见小姐。”森鸥外突然对她换了称呼,“太宰,这几天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陪春见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