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1.

他在前面斜挎跨的走，她在后面规规矩矩的。

是不是刘耀文回过头看她一眼，确定她还跟着。

走到出租屋附近，天也黑了。

他意外的从兜里摸出一颗糖递给她。

他看着她夜色中白皙的脸。

季遥将糖果放进自己嘴里，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刘耀文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咬住她的嘴唇。

橘子味，又酸又甜，脸上起火。

和上次不一样，这次她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

手脚发烫，刘耀文嘴里含了那颗橘子味的糖。

他们处在长大和孩子的边缘。

真的从故乡逃走了，回头看好像从来没有逃走，那做小城还在那里。

他们睡在出租屋里，刘耀文反复确定季遥的存在。

想没有明天一样用力去爱…

太阳很大，晒得人眼花。

她眼眶有些痛，低下头揉了揉。

一瞬间涌上心头的不适，干呕。

季遥心里略微忧愁。

刘耀文立即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季遥怀孕了…是那个男人的…

季遥默默的看着两条杠，刘耀文从她手里拿过…

季遥打掉。

刘耀文……你想好了吗？

季遥嗯…它留下没有任何意义…

两人来到医院，刘耀文坐在冰冷的走廊，看着手术室亮着红灯…扶额叹息。

直到季遥做完手术被推到普通病房…

刘耀文两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眼眶湿润…

季遥虚弱的笑了笑。

医生现在病人虚弱再加上抵抗力下降，需要观察一段时间，家属一定要注意。

刘耀文谢谢医生。

外面，下起了雨，仿佛是在为季遥叹息。

季遥下床，将手伸出窗外，雨滴滴落在她的手心。

刘耀文买了饭回来。

给季遥披上外套，将她的手收了回来。

刘耀文吃饭…

季遥脸色苍白…看着刘耀文。

刘耀文不忍心看着她。

季遥拉起刘耀文的手，将手腕上的手镯取下来，套进他的手腕。

那是季遥母亲留下来的…

季遥低下头，一瞬间觉得心酸，瘪瘪嘴，可是最终又平静下去。

她莫名不安，他也是。

他们走出医院，西边的余晖散去，钟声响起。

大难将至，一种隐隐的预感。

刘耀文季遥？

季遥嗯？

刘耀文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季遥你知道，不是吗？

刘耀文知道，但我想听你说一遍。

季遥说了，扭头看他。

刘耀文你以后还会遇到。

刘耀文但你记住，我是第一个。

季遥的胸口压了一块大石。

季遥那你呢？

季遥你想要什么。

刘耀文说了，说的很慢。

季遥听着，眼眶在风中红了。

她想看他，和他对视。

但刘耀文低下头去了。

一滴泪，穿过昏暗的暮色落在地上。

刘耀文看着她低垂的头颅，看了很久，却什么也没说

刘耀文看见她脖子上的绳子。

刘耀文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在某个小镇，共享无尽的黄昏。

可是遥不可及。

他想变成一把钥匙，用线穿上，挂在她的脖子。

贴在心口的位置。

谁都隐隐预感，诗里边安静的日子不会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