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宫殿内两具身体交织。
目光冷淡的男人明明做着最淫糜的事,却仍旧犹如在神殿中祭祀神明一般神色凛然。
……君王受不了了叫停【锁】
图兰斯听话地停下动作,在他的君王背上烙下滚烫的吻:“如你所愿。”
瑞尔斯眼角带着泪光似幽似怨地瞪了他一眼。
图兰斯眸色一暗,像猛兽咬住猎物的脖颈一般凶狠地按住君王的腰【继续,锁】
直男系统十九早就屏蔽了这对可恶的狗男男,不然一定会跳出来指控自己的宿主ooc。
事后,图兰斯表情仍旧冷漠,丝毫看不出来刚才做过坏事,他现在就只差叼根香烟,脸上写着我是拔X无情的渣男了。
瑞尔斯狠狠地瞪着他,几乎咬碎了一口牙。
吃人不成反被咬说的大概就是他了。
还以为预言家是什么高岭之花性冷淡。
都是放屁!
就是个牲畜!
稍稍撩拨一下就乖乖地躺在床上……然后把自己整了一顿。
从太阳升起到太阳落下再到太阳升起,整整一天一夜,这腰,这腿,还有什么是属于他的吗?!
饶是血族强悍无比的身体,他都觉得自己快散架了。
而且,和昔日宿敌做这样的事,实在……太羞耻了。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作妖作的,连气都发不出来,实在憋屈。
于是实在找不到发泄对象的他,把所有错都归结在了该死的宿敌身上。
“图兰斯,你……你……你给我滚出去!”高傲的血族君王脸颊上仍带着不正常的薄红,双眼燃烧着怒火,连说话都已经气的结巴了。
神色冷淡的男人默然,仿佛刚才做这种事的不是自己。
他目光沉静夹杂着几分莫名的温柔,轻轻扫过君王的脸颊,在君王脸上烙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磁性而深情,“遵命,我的王。”
然后渣男地穿上衣服就走,动作潇洒,不带走一片云彩。
气得瑞尔斯在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终于忍不住拿起枕头砸到了门上。
被屏蔽已久的系统智能地瞬间解开了禁制,幽怨的望着自己的宿主。
刚想说话就听到宿主长叹了一口气,满身悲天悯人的圣父气息。
【不行啊。】
【??!宿主你终于悔过,知道不能随便对拯救对象做这种事了吗?!】
天知道待在上一个被日常屏蔽的世界他有多憋屈,好不容易以为结束了,结果宿主转身就和另一个勾搭上了。
系生无望啊!他何时才能熬出头。
【嗯?我何错之有,何须悔过?】
【我是说,这些世界都太弱了,根本不经“哔”,不过瘾。】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趁机多卖一点肾宝片。
血族的君王和曾经的上帝之刃所做的事并未瞒过那些耳朵眼睛都尖的血族贵族,成为了津津乐道的旖旎趣事。
他们肆无忌惮地用一种恶心隐秘的打量图兰斯,似乎想找出他一点不同寻常的地方来。
图兰斯深邃漆黑的眼扫过眼前的贵族,冰冷的视线让贵族们不经打了一个寒颤。
唯有莫里斯端着一个酒杯站在墙角用莫名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他。
刚想说些什么。
图兰斯冷漠地与他擦肩而过。
莫里斯讪讪收回手,敛去了几分悲伤。
先知大人。
他无声地默念,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站在王城之上。
图兰斯神色不明地俯瞰这个世界。
光明被阻绝在了云层之外,无法照耀到这座被黑暗所包围的城池。
而这巨大的城池沉默的如一具冰冷的尸体,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肃杀之气扑面而来,风静静吹过,宛如一场无声的厮杀。
一种钻心的疼痛始终萦绕在心脏附近,就像一把刀,一点一点凌迟着那鲜红却死寂的器官。
而他沉默如伫立万年的石像,孤独地穿过一个又一个百年。
失去的记忆就像一层触及不到的薄雾,朦朦胧胧,看不透。
这是可悲的预言家生而有之的宿命。
看不透自己的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