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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黎明之前

还珠格格同人之蝴蝶兰

令贵妃让各处仍回行宫原地暂歇,等待皇上指令。

这样一等,天都黑了,大家都没什么胃口吃饭,不久接到宫人通知说暂时不走了,紫薇和晴儿便忙着重新归置东西。

收拾妥当的时候,尔康和永琪过来了,三人急忙凑上去问情况。

两人都很累,被小燕子和紫薇拉着揉肩捶背,晴儿贴心的倒上备好的酸梅汤,尔康面带喜色对小燕子道:“恭喜恭喜,苦尽甘来了,皇上下旨将晏以璋、晏成父子收押了。”

“什么?”小燕子有些吃惊,一直以来晏以璋的存在就像铜墙铁壁,打不烂穿不破,现在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反而不敢相信了:“是因为我爹的案子吗?”

“不是,皇上审了今天拦驾的那几个运河工人,他们说被官府强行征工,几乎是日夜不休,吃的也是清汤寡水,更别提工钱了,光累死的就有上百个,草草把人埋到泥地里,亲属连个尸首都摸不着,官府不但没有任何补贴,还把闹事的亲属关进大牢,简直是人间炼狱,皇上听后勃然大怒,一层一层查下去,工人所说属实,官员都说奉总督之令,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在皇上南巡前完工!”

尔康说的是义愤填膺。

“太不可思议了,这简直不把人当人啊!”晴儿听的都十分气愤:“皇上不是下过旨,推迟南下,为的就是怕赶工期,增加工人负担,晏以璋也敢阳奉阴违?”

尔康叹气道:“外松内紧呗,为了迎接皇上南巡,官府那银子花的如流水一般,哪还有钱招工?他们也不想把钱花在这上面,老百姓都想着法子躲工,官府强拉硬拽人过来,工人本来就不够,工期又这么短,推迟半个月也不解决问题啊!”

紫薇痛心不已,无限唏嘘:“我们今天走的路居然是踏在无数的尸体,无数的血泪上,那出戏还叫《太平盛世》,真是好大的讽刺!小燕子,你没看到今天那场面,那几个运河工人不要命的往前冲,岸上好多人哭天抢地,跪着求皇上作主!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是啊,”尔康心有戚戚焉:“皇上也深感自责,一趟南巡,所到之处耗费巨大,各地为了取悦,更是挖空心思,极尽奢靡,想那晏以璋当时还装模作样的住在河堤上,一副身先士卒的样子,皇上气的连晚饭都没吃,当即收押了晏家父子在内的五个三品以上大员,不治罪不足以平民愤啊!你想,这样查下去,方巡抚的事也必将抖出来,沉冤昭雪。”

小燕子更是激动,摩拳擦掌:“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太好了!这下皇上会亲自审晏以璋,加上这条大罪,他再也逃不掉了!”

尔康注意到永琪今日异常的镇静,刚才他也一直没说话,联想种种,大胆问道:“永琪,这事…你不会早就知道吧?”

永琪微微一笑。

小燕子也反应过来,惊呼道:“那几个运河工人是你安排的?”

永琪点点头:“是确有其事,我只不过让这事浮出水面罢了。在天地会事件之前,以皇阿玛给我的时间,是不可能推翻晏家的,他让我查也只是见我执意,再加上之前我是擅查,为了免我受人非议,顺势给我一个名头而已,我若没有扎实的证据,皇阿玛即使对晏家有所怀疑,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处置了庄有恭、布彦等人便罢,否则,他刚纳了晏家的女儿,又要治晏家的罪,岂不是要被人说识人不明?况且当时我手里只有人证,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这些人都供出晏家,皇阿玛会觉得里面有什么水分,如不能置晏家死地,晏家说不定使什么手段翻供,到时他们东山再起,白忙活一场。我思来想去,只能剑走偏锋了…要晏家倒台为什么一定要因为此案呢?就不能因为别的吗?比如他一心想建功的运河出了事…我征粮时了解浙江官府的财政情况,内库空虚,而修建运河则需要大把的开支,所以这其中肯定会有压榨,顺着查下去,果不其然,真是触目惊心。”

晴儿心细,不解问道:“可你幽禁那么多天,哪有充足的时间去办这些事?”

永琪笑道:“晴儿这话问得好,都似你这样想,我就没有白幽禁。”

尔康想了一想,恍然大悟道:“幽禁是你有意为之!我说当时正查着案子,你怎么专门去触皇上的霉头,让自己身陷囹圄,所以宫里盛传的荧惑犯心一是为了拖时间办事,二是为了响应今天这场面,让皇上觉得是天意,必须惩治恶人。”

永琪赞赏的看着他:“不错,只要我在明面上,无论晏家出了什么事,都难逃我构陷之嫌,纵使现在皇阿玛被小燕子感动,让我放手去查,也总会认为我为了小燕子,难免有私心,结果就会打折扣。所以我必须撇干净,这样皇阿玛就会完全相信晏以璋是自作孽,而不是我设计,从而心无旁骛的处理。不过我万万没想到这期间出了天地会的事,让小燕子在外面处于危险,想想真是后怕,好在转危为安,而且皇阿玛念着小燕子救命之情,这事会更顺利。”

尔康补充道:“不妨当成好事来看,正是有了天地会的事,皇上才会更深切的感受到不顾民生的后果,今天这些百姓如果得不到公平,不又会揭竿而起吗?就是因为这种事层出不穷,天地会才会生生不息,如此一来,皇上对荧惑犯心的天象会深信不疑,但…到底有没有这天象?”

“星罗万象,有没有的,全在钦天监一张嘴,所谓天象不过是人意。”

尔康不由得深吸一口气:“你在里面幽禁,是令贵妃在外面替你打点这些事?你们……”

“我不能在明面,自然需要令贵妃帮助,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之前我让你求她相帮,只是想要她在后宫事上帮一把,提点一下乌雅氏,挑挑晏妃的错处,可惜晏妃此刻最是谨慎,翻不起波澜,蓝夏出现后,她又找了我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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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正思蓝夏今晚出现的蹊跷,猜想会不会是令贵妃安排对付晏妃的。

令贵妃却从背后喊住他,意味深长:“永琪,太后和皇后不在,本宫等身为妃嫔,劝谏恐被说是善妒有私心,你在皇上跟前说得上话,这时候可千万不能让你皇阿玛糊涂。”

永琪不料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觉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三分愧疚,三分讪笑道:“令娘娘,此事永琪更没有说话的余地,您也知道,为了方家小姐……”

令贵妃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截住了他的话:“为了方家小姐,你更要劝,皇上疑心重,现在时日无多,晏氏一门哪个出了事,都与你脱不了干系,你要避嫌,懂吗?”

永琪顺着她的话探去:“我若避嫌,那……”

令贵妃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永琪,愉妃姐姐在世的时候,顾我如亲妹,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人小鬼大,说实话还帮了我不少呢,你既有了喜欢的人,我成全你有何不好?”

永琪拱手:“令娘娘这些年待永琪亲厚有加,我都记在心里,可此事非同小可,我不愿牵扯您。”

“永琪,”令贵妃摇摇头:“我意已决,不必再劝,这件事成了,于我也有益啊。”

永琪从令贵妃的角度想,抛开私情不谈,她一定不希望晏妃一党坐大,并且若自己娶了毫无背景的小燕子,加上紫薇的关系,更需要和福家紧密相连,况且此时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最难还的就是人情了,或许她还有更深的考量,永琪不得而知,目前,的确需要她的襄助,也愿意相信她。

“如此,请令娘娘帮我做几件事……”

令贵妃自信又欣慰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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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听罢委屈的埋怨道:“你居然瞒着我,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吗?”她背过身去:“哼,我生气了!”

永琪一脸歉疚,急着说道:“我要知道有天地会的事,是绝对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我之所以瞒着大家,是因为咱们亲近,若是你们知道了,反应就会不真实,会露馅的!”

小燕子捂着耳朵,永琪往左,她往右,永琪向前,她向后。

“小燕子,你别不理我啊!你还说我一生气就不理人,你才是呢!”永琪求救的看向晴儿和紫薇。

紫薇眨了眨眼:“虽说是情有可原,但是也不能轻饶,小燕子那么漂亮的眼睛都哭成核桃了,整天以泪洗面,这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哄好的!”

“谁让你说这些!”小燕子不满的轻嗔。

永琪却心疼了,扶着她的肩膀认真道:“我一直暗中派人保护你,这些年来,我手下培养了很多身怀绝技的江湖高手,我虽在佛堂里,可你的讯息我都知道,我哪舍得就这样把你扔在外面!”

尔康想起佛堂中见到的那个内力深厚的“小太监”,俨然对永琪多了一层敬畏,他掌握着所有的信息,并不会全盘托付并相信令贵妃,更可贵的是他用的都是阳谋,多么聪慧!可现在聪慧的永琪正绕着小燕子团团转,人说一物降一物,果然不假,有心帮忙道:“怪不得那日小燕子遇险,我就觉得周围有一股神秘的气息逼近,等我救了小燕子后,又隐去了!”

小燕子还是不能想起那段日子,心慌,无助,思念,绝望,未知,肃杀,陷阱……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不顾其他人在场,救命稻草般的抱住永琪,轻捶:“我也很会演戏的啊,你告诉我,我会演的很好的,干嘛让我担惊受怕的,我差点都见不到你了……”

听见小燕子的呜咽声,攥着他的衣角,永琪心都碎了,慌乱的抹着她的眼泪,不停的保证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尔康他们有眼色的离开了。

小燕子泪眼朦胧,蓄在眼眶里,像亮闪闪的水晶:“永琪,一个人离了另一个人不能活,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我知道,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我真恨这样,可更喜欢这样,你这么聪明,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道理!”

永琪与她额头贴额头,温柔的刮了刮她的俏鼻:“能有什么道理?没有道理,不讲道理,等你想明白了,我们已经白头偕老了!”

小燕子傻呵呵的笑起来,多么美好的一个词,而她和永琪一起拥有。

翌日,紫薇挂念乾隆吃不下饭,煲了竹笋鲜汤,邀小燕子、晴儿一块送去,就看见晏莹一身素服,一语不发的跪在门口,她脊背挺直,嘴唇苍白,额上渗出细汗,表情十分坚毅,路公公正在劝她,看样子不起什么效果。

小燕子本以为看到她后会很得意,也学她之前似的讽刺一番,可真的见到她,心肠软了软,什么都没说。

晏莹见了她三人,眼神似有哀求之意,也只是短短一霎就变为了冷冽,随即被宫女扶着站起身来,走了。

路公公总算松了一口气,迎三人进去,小燕子又瞧了一眼她走不稳的背影,亦不是很畅快。

炎炎的夏日似乎要将人烤焦一般,永琪彻底忙碌起来,两三天了也没见到一面,小燕子就窝在奶娘那里,箫剑来得十分勤快,他对奶娘的饭有一种说不清的依赖。

每次两人碰见,箫剑都很尴尬,不知道怎么解释,后来也懒得解释了,理直气壮的蹭吃蹭喝。

大勇说起府里的趣事,说老爷每次的俸禄都接济穷苦百姓,根本不够开销,自己偷偷写些字画出去卖,还带着小姐摆摊收摊,结果被夫人逮个正着!

小燕子哈哈笑,说爹怕人认出来,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脸皮厚,嘴皮子还溜,把那些过路的一忽悠一个准。

奶娘摸摸她的头,是啊,我们小慈从小就被当男孩养,翻墙上树,跟假小子似的,现在有了心上人,才有个姑娘样!

箫剑总是默默听着,怅然若失。

一会小桂子跑来传信,说皇上正在审晏以璋关于方巡抚一案,让小燕子和箫剑赶紧过去。

箫剑激动站了起来,无暇多想,和小燕子一起跑了出去。

外面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驱散了些许热热的蒸气,滴在青翠的树叶上,风一吹就飘落在地上,竹林小道都湿了,两人也顾不得打伞,一路狂奔。

永琪正在门口等他们,见小燕子踉跄了一下,差点跌倒,急忙撑伞过去:“你这身体刚好,怎么又淋雨!能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知道了知道了。”小燕子满不在乎的应着。

永琪无奈的帮她拍了拍身上的水,将二人带到侧门,对箫剑道:“我怕小燕子自己坐不住,请你帮忙看着她,别见怪。”

箫剑知道他是有意让自己过来,心里感激,客气了两句,也就屏气凝神的坐下。

永琪又嘱咐小燕子道:“你在这听着,我给你们备好了水果点心,饿了就吃点,有什么事让小桂子去喊我。”

事到临头,小燕子反而有些不安,拉住永琪的手,想让他陪着。

永琪一时也束手无策,揉揉她的头,低声细语的安慰。

良久,箫剑叹了口气,突然开口:“让永琪去吧,我陪你听着。”

虽然他是来了,小燕子仍没有感觉他在,直到他说出这么温暖的一句话,直到他现在的眼神仿佛可以栖息的港湾,小燕子的心随着奇异的安定下来,松了永琪的手。

永琪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手心的温度暖了箫剑的肩。

两人随之凑近墙仔细听起来。

其实方之航一案,如果按原来乾隆制定的大思路走,写两句有亲明倾向的诗就是不行,绝对的铁腕压制,就像当初剃头令一般,意图再兴文字狱将所有蠢蠢欲动的复汉之心完全熄灭,让汉人彻底臣服。何况方之航那句“明月有心还顾我,清风无意不留人”由于文采斐然,流传甚广,不管他本人有无反清之意,起码被有心人看了加以利用,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若当时顺利将他押送到刑部,即使查明庄有恭所述他接济红花会亲眷,妄议朝政等等有不实之处,但他在朝廷政策下如此不谨慎是事实,为了所谓的政治意义,搞不好真的来个死刑杀鸡儆猴。

不过,在经过天地会事件之后,乾隆也明白,不讲人情的强权可能会带来适得其反的效果,也没有哪个王朝可以永久存在,且汉人比满人何止多千倍百倍,对民族的认同感是骨子里带的,不是压压就能下去的,汉文化又如此繁荣,或许将来被取代是一种历史趋势,因此有心借此案松一松目前的环境,再加上儿女的恳请、小燕子的救驾、晏家的自取灭亡……这案子就是另一番说法了。

眼见乾隆态度有变,一群官员又讲出方之航许多好处来,诸如勤政爱民、劳苦功高、无私奉献…庄有恭很快承认了自己确实有诬陷之心,也是其设计劫囚戏码,并将方之航夫妇害死在牢中,箫剑抓获的牢头也指认是庄有恭让手下送了有毒的饭菜,并让其制造方之航夫妇撞墙的假象,而当时见证此事的其他看守悉数被灭口。

“背后有无人指使?”乾隆声如洪钟,响彻肃穆的大堂,底下座无虚席,一屋子人全都绷紧了心弦。

庄有恭嘴张了张,后背全被汗浸湿,为难到了极致。

“皇阿玛还肯问你,是想你自己说出来,弥补些过失,你要把这机会让给别人吗?”

永琪一字一句都敲在庄有恭心上,他陷入了艰难的抉择,周围还有战战兢兢的布彦,以及诸多晏家入狱的亲信党羽,甚至还有他以前仰望不可及的晏以璋、晏成。

他泪如雨下,大喊道:“求皇上救我一家老小性命啊……”

布彦被他喊的身子一颤,也不住的伏地磕头。

“怎么,还敢有人用你们家人性命威胁?”乾隆下令:“尔康,去查他们的家眷现在何处,立刻接管,若有人阻挠,就地正法!”

尔康领命速去。

乾隆瞅了一眼不为所动的晏以璋,倒看他撑到何时,对庄有恭道:“说!”

“皇上,是晏总督!是晏总督指使奴才这样做的!”

他终于说出了这个名字,永琪松了一口气,晏成已经瘫软,小燕子和箫剑在隔壁心中欢腾。

庄有恭接着说道:“平日里方巡抚喜欢较真,处处碍着晏总督的路,晏总督早想把他赶走,直到方巡抚查出奴才在私盐坊的非法营利,并且掌握了账本证据,这样查下去,势必会查到晏总督,若是方巡抚告到御前,晏总督和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因此晏总督必欲除之而后快,方巡抚武功高强,为官清廉,找不到机会下手,但他喜欢高谈阔论,晏总督弄来了他的诗稿,便让奴才先发制人……”

布彦迫不及待的紧跟着说道:“奴才…奴才是晏总督的养子,造盐坊就建在奴才所辖桐庐县境内,账目都是奴才经手保管,后来账本被人偷去送到方巡抚那里,干爹慌了神,让奴才连夜拆了造盐坊,并销毁相关罪证!”

“皇阿玛,账本在儿臣这里,请您过目,晏家曾让一位姓林的女教头混入儿臣的行府中,欲行偷盗,不过林教头的儿子在晏府为质,她也是被逼无奈,向儿臣主动投诚,儿臣让她将计就计,方才保住了真账本。”

林师傅在外等候传召,永琪示意她进来细说情由,她言简意赅,恰如其分的揭露了晏家的无耻行径。

晏成面如死灰,他才惊觉自己手里的账本是假的,是永琪为了稳住他们伪造的,而林师傅早已反水。

乾隆一边翻着,永琪一边说着:“账本上的人都是受审这些人的遮掩,儿臣已经逐个查明,比如这个布彦是晏以璋的养子,周肃宗是庄有恭的远亲…账本上的人大多是钱庄的,洗钱后打到受审这些人的账户,官场若有质疑者,或遭贬黜,或遭横祸,之后再无人敢问。”

乾隆一怒之下,将账本掷到晏以璋脸上:“官至一方总督啊,你就是这样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残害忠良的?”

“奴才——死罪!”

晏以璋伏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喊出这四个字,他缓缓抬起头来,直视永琪,又道:“奴才私开造盐坊,纵然是罪大恶极,但也要澄清一句,奴才并没有指使庄有恭杀害方之航夫妇!当时方之航只查到了庄有恭,并未查到奴才,奴才完全有时间打点,方之航可是从二品巡抚,奴才虽贪财,却并不敢害命!庄有恭有专折奏事的权力,可一纸奏折上达天听,不必经过奴才,奴才并不知其所告内容,还是后来皇上下旨命总督府将方之航押送刑部,奴才方知此事,庄有恭自以为是为奴才解忧,自作主张,奴才深怕到了御前结果不可预测,以杜雪吟劫囚车为由留下了方之航,试图再以利诱之,但没想到,庄有恭急于保命,毒杀了方之航夫妇!事已至此,奴才也撇不清了,只好听之任之,上报说他夫妇二人畏罪自裁了!”

小燕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真能狡辩!那诗稿就是晏唯从我这里拿走的啊,还有晏成后来多次想杀我,他怎么可能不知情呢?再说我爹要是能被利诱,还会冒死去查私盐坊吗?他根本是在胡扯!我要去作证拆穿他!”

箫剑拦住她:“你说这些都没证据,即使有,你也不能掺和进去,连庄有恭都不知道诗稿的来源,说明晏以璋早有预谋要撇清这事和晏家的关系,现在不提,对你反而是好事,否则人尽皆知你和晏唯有过一段,你让永琪的脸往哪搁!既然咱们都知道他的话漏洞百出,会有办法让他承认的,再听听。”

小燕子自悔浮躁,乖乖听了他的话。

这时大堂里庄有恭几欲昏厥,极力澄清:“皇上,奴才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全是晏总督的指使啊!”他知道这些事全是晏以璋私下授意,让他出面做的,如今口说无凭,方觉出这位总督大人的无情,脑门上全是虚汗,绞尽脑汁想到:“对了!那毒就是晏成给奴才的,名唤断肠散,服下之后死者面无异象,可掩人耳目,极其珍贵,因此只给了奴才一包,撒在方之航夫妇的饭菜里,他说方之航如果察觉,打翻了饭菜,让奴才再找他要,强灌下去,奴才斗胆推测,他府中肯定还有此毒!奴才当时没有用完,也留了半包在府里,两相比对便知奴才没有撒谎!”

乾隆雷厉风行,一刻也不耽误,随即命人去搜查,也趁此歇息一会儿。

一个时辰后,果然在晏府和庄府搜到了相同包装的毒药,经太医验,成分一样,均为断肠散。

这时天已渐渐黑下来,庄有恭看到了希望,不过都有断肠散,也不能证实是晏成给他的,也有可能是他平时孝敬晏成的,为防晏家推脱,抢先说道:“皇上请看,这包毒药用的花帘纸,迎着光能看到透亮的线纹图案,做出来靡费之极,是晏家专用!”

旁听的官员皆知,纷纷点头称是。

晏成心里防线已经全面崩溃,乾隆斥问道:“晏成,这是不是你给庄有恭的?”

“是……”晏成慌了心神,努力解释:“可奴才……奴才给他……只是觉得断肠散好,和庄有恭分享一下……谁知他拿去害方巡抚……”

满座听他这荒谬的理由哗然,乾隆实在听不下去了:“毒药是用来害人的,你若没有害人之心,给他分享这东西做什么!”

晏成语无伦次,说不出所以然来,晏以璋截过他的话:“皇上,庄有恭巧思,奴才自愧不如!小儿给他断肠散或做别用,也实属不妥,但方之航夫妇确因服了断肠散而亡吗?仵作可有定论?有没有可能是别的毒药呢?”

永琪不得不感叹,晏以璋在如此境况下还能有这么强的逻辑性,不紧不慢,心理强大,狡猾至极,断肠散既使服毒之人面色无异,庄有恭又怎会让仵作仔细勘验,肯定是草草了事。

永琪迅速抓住他话里的漏洞:“那也就是说,如果方巡抚夫妇确因服断肠散而亡,就与晏家脱不了关系,晏以璋所谓的不知情也是在说谎!但方巡抚夫妇已经下葬,难不成要开棺验尸?”他顿了一顿:“皇阿玛,真相昭然若揭,晏以璋只是在强辩罢了,逝者已矣,惊扰有悖人伦!”

晏以璋毫不退让:“皇上,事到如今,奴才已是死罪难逃,做过的多少都认,没必要偏偏不认这件,只因奴才确实没做过!奴才虽包庇了庄有恭,可真的没有害死方巡抚之心!”

他挑衅的望向永琪,永琪着实被他刺激到了,一忍再忍,方才把胸口那股怒气压下去。

乾隆已有倦色,见状说道:“天色已晚,改日再议,都退下吧。”

众人遂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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