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梵跟我来。
司梵站在高处,冷冷的看着她。
何裘单温筠!
单温筠你怎么来了?
何裘皱着眉头,忍着心中对鲜血强烈的不适,跑过去拥住了他。
单温筠有些怔愣,蓦然笑了笑,嘴角渗出些血来。
单温筠不是让你去找个地方跟你的姐姐避世吗?为何而来?
何裘为你。
无庸阿弥陀佛。
何裘你做了什么。
何裘的眼神迸发出强烈的抵触。
司梵诶!讲道理!是他自己要来赎罪的!
司梵像母鸡护小鸡似得站在无庸前面,死死地遮住他。
无庸你是如何知道的?
司梵……
谭文讲这么多,最终错的人似乎也不是单温筠吧?
何裘是我,我错了,你们放了他,我来赎罪。
无庸阿弥陀佛,这可不归我管。
何裘单温筠现在鲜血淋漓地躺在这里,你说不归你管?这是什么道理?
佛阿弥陀佛。
何裘谁?
何裘谁在装神弄鬼?
何裘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大堂。
倒是司梵看着一地的鲜血和还流着血的单温筠摇了摇头。
司梵你说现在医他,他应该还能活着吧?
谭文撇了撇嘴,捂住她的眼睛。
谭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再这么耗下去,单温筠迟早没命。
……
佛我是谁?
佛哼。
佛何裘罪大恶极,不仅残忍捕捉灵狐,还将它出售。
单温筠别动她!
单温筠猛的睁开眼,爬上前死死地抱住佛像。
单温筠求您……
何裘佛……
佛阿弥陀佛,一切随缘。
无庸阿弥陀佛。
蓦然,何裘吐出一口淤血,就这么直直的,在单温筠眼前倒下。
单温筠阿裘!!!
一瞬间,干净素朴的大堂倒了两个人。
鲜血浸湿了这里的每一片。
无庸默默念了句,离开了。
终于,他们两个在一起了。
司梵睁大了眼睛。
因为她看见,原本被她扰乱的红线,现在直直的牵住了他们。
可是……太晚了。
下辈子吧,下辈子再爱你。
谭文的手默默地抽了回来。
谭文怎么了?
司梵就是感觉……我好像做错了……
宋道我说祁大小姐,为何惧怕谭文呐?
宋道这都足足三日了,为何还不肯出来呐?
祁卿要你管啊,你是我谁啊?
宋道轻笑,搁下碗筷起身准备走了。
宋道是!祁大小姐金贵的紧,我们这些捉妖师呐!自然是攀不上!
祁卿哼!你知道就好!
宋道可是……祁大小姐,一直在客栈也不是个办法,不如你跟我去铜鼓寺?如何?
祁卿不去不去,那寺庙可阴森得很!
宋道阴森?
宋道用手拖住下巴,仔细地回想一下铜鼓寺的样子,完全是一副宁静的样子,哪来的阴森?
宋道也罢,既然祁大小姐不愿走,宋某自然不强求,只是这客栈费,以后得祁大小姐自己付喽!
祁卿你!
宋道摇摇脑袋,走了。
祁卿探出头来,左看右看,最终把摆在门外的碗筷拿了进来。
祁卿这臭捉妖师,一天天的,就知道威胁我!
祁卿狠狠地用筷子戳向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