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裘求求您求求您,把我姐姐放了吧,剩下的钱我去凑我去凑。
何裘跪在地上,一个人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面前放着一袋子的钱。
何百遂阿裘。
何裘一顿,扑向面前站着的女人。
何裘姐姐。
何裘别走。
曲径通向竹林,埋藏在竹林的寺庙,显出一片静穆。
单温筠走在青石板上,缓缓地走向铜鼓寺。
无庸阿弥陀佛。
单温筠我来赎罪。
他声音沙哑,跨进大堂,跪在佛像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无庸何罪之有?
单温筠身为捉妖师,却捉了那些没犯过错的妖。
无庸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施主大可不必。
单温筠我做错了便要赎罪。
无庸阿弥陀佛。
无庸捻着佛珠,开始祷告。
何百遂不会了。
何百遂抚着她的背脊,动作极为轻柔。
青娉可别高兴的太早。
何裘一惊,脱出身子跪趴在地上。
青娉哼。
青娉勾了勾嘴角。
半刻,房间里再无那冷冽的气息,她走了。
何裘没事就好。
她深邃的眼眸倒映出她的脸。
何百遂当真了无牵挂?
她一愣。
谭文为什么下山去?
谭文是铜鼓寺的待遇不好?
司梵有吃有喝,为什么不好?
谭文那为什么下山?
司梵想去京城看看,毕竟我这小狐狸精没见过世面。
谭文别一个人乱走。
谭文山下到处都是捉妖师。
司梵嗯。
司梵你身上也有股捉妖师的味道。
谭文嗯。
谭文啧。
谭文看着铜鼓寺门前的鲜血,皱了眉头,捂住后来的我的眼睛。
司梵什么东西?
谭文无庸杀猪呢。
司梵咦,满是血腥味。
谭文捂着我的眼睛,缓缓地跨过鲜血。
把我推进了里屋。
司梵干什么去?
谭文看无庸杀猪。
司梵咦。
谭文关了房门,走进大堂。
果不其然,大堂里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鲜血流了满地,倘过石板。
无庸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无情,像是生来就无情无欲,眼神里透不出任何的情愫。
谭文何人?
谭文未曾见过。
无庸抬头看着他,那冷冽的眼神仿佛刹那间就要吃掉谭文。
无庸是山下来的捉妖师。
谭文忏悔?
无庸阿弥陀佛。
无庸转着佛珠,略过他,到雅堂清修。
谭文你可知,这里是寺庙?
谭文用你的鲜血染了这里,那这里可就不干净了。
单温筠费力地睁开眼睛。
#单温筠抱歉。
他拖着残破的身躯,妄图站起来。
却以失败告终,前前后后,试了无数次。
深山寺庙,佛像森严。
何裘单温筠?
何裘有些发愣,看着破败门前毫无人烟。
何裘单温筠?
她一遍一遍地喊着,提着裙摆四处游走。
回想起从前的过往,好像在自己身边的一直是他。
单温筠夫人,这小狐狸长得挺好看的,为何抓她?
何裘这与你又有何关系,我付了钱,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剩下的,不必多问。
单温筠小狐狸精,不是我不想放了你,是你那凶残的婆娘不愿意放了你,等到了京城,我定会捉几只兔子给你啊。
深夜,他守在笼子前,伸出个手指头逗弄着小狐狸,看这样子,似乎真能听懂小狐狸内心的话。
何裘反正迟早都是要买的。
单温筠夫人,何时来的?
何裘只顾着逗弄这狐狸,连我走路声都听不见?
单温筠我看这狐狸通体发白,必是有灵性的,便和它多说了几句,夫人别见怪就是。
何裘谁跟你见怪?
单温筠夫人不见怪就好。
何裘你……
何裘哼!
单温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中竟是无尽的温柔。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慢慢习惯了身边有他的感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慢慢喜欢了嚣张跋扈的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