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柱间与斑

　　黎明悄然来临。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姬如一族的两人与隐夜紫蝠等人一同从川之国与琉之国的交界处北上前往铁之国，这至少需要五天时间。

　　另一处，花白的两岸中间是一条死气沉沉的河水，河水中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整个世界，似乎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西瓜头的柱间静静地蹲在河边，面色阴郁，昨天，他的弟弟坂间被宇智波一族杀害了。

　　“哟，好久不见！”

　　斑忽然从柱间背后的林子里钻出身来。

　　“你叫…”

　　“柱间。”柱间小声地回答道。

　　“柱间，怎么回事？今天一来就垂头丧气的，发生了什么事？”斑看到柱间有些不太对劲。

　　“问这个干什么，我好得很。”柱间始终背对着斑。

　　“骗谁啊，不如说给我听听。”

　　“没事。”

　　“行了，说吧。”

　　“不，真的没事。”嘴上是说没事，可柱间的声音里隐隐带着抽噎声。

　　“行了，犟了，我让你尽管说。”斑试探性地探下腰。

　　“真的没事。”柱间低下头去，“什么事都没有…”柱间转过头，涕泗横流，一脸的伤心样儿。

　　“让你说就说！”看到柱间这副样子，斑也终于失去了耐心，左手握拳，右手手指直指柱间，一副恨不得要把柱间吃下去的样，声音也大了起来。

　　“…”

　　柱间一脸委屈，泪水还是没有收敛。

　　“怎么了？”斑看到柱间这副样子，也是有些于心不忍，语气稍稍缓和了些，担心地看着柱间。

　　“我弟弟…死了…嗯哼…”柱间转过头，垂头看着地上白花花的石子，用衣袖擦了一把眼泪，又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深深抽噎了一下。

　　“之所以到这里来，是因为看着这条河，心里的纠葛就好像能被冲走似的。”柱间低头看着河流。

　　“这样啊。”斑若有所思。

　　“你叫斑，对吧。我猜你或许也有这样的感觉。”柱间转过头看了一眼斑，此时的斑表情严肃。

　　“你有兄弟姐妹吗？”柱间小声问着。

　　“我家有五个孩子…曾经。”斑边说边从地上捡起了一块扁平的石子。

　　“……”柱间听到这句话后瞪大双眼看着斑。

　　“曾经…”

　　“我们是忍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如果说有什么办法能保证我们都不死，就只有与敌人坦诚相见互不隐瞒，拜把子结为兄弟。”斑走近了河边，话锋一转，“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人心难测，没人能想看透他人的内心。”斑扔出了石子。

　　“说不定对方其实怒火中烧呢？”石子在河面上跳跃着。

　　“彼此坦诚相待，真的做不到吗？”柱间眼里露出一丝失望。

　　“不清楚。”斑看着河面跃动的石子，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但我经常在这里琢磨，希望找到方法。”

　　“啪嗒，嗒！”石子完美地落到了十米远的对岸。

　　“这次我似乎终于找对了方向，不只你，我也扔过去了。”斑嘴角扬起得意的微笑。

　　柱间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斑，内心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惊，原本以为不会被人理解的想法，却被他理解了。

　　“就算看不到你的内心，我也知道，你…”斑上下打量了柱间一番。

　　“怎么？”柱间一脸懵懂。

　　“发型也好，衣服也好，都土掉渣了！”斑昂起头，那眼神，简直就像一个贵族在看一个乡巴佬。

　　“！”柱间仿佛深受打击，习惯性地蹲下，抱着双膝，一脸哭丧样。

　　“喂！你这动不动就消沉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斑又恢复到那一副吃人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