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抱臂坐在何子兰的面前，看着她越发慌张的脸色，不由得轻笑出声。
路垚“我们昨天去你家的时候顺便去了一趟程君礼家，你猜猜看，我们在他家都看到了什么？”
何子兰“......”
何子兰没有回答，而是满脸戒备的看了路垚一眼。
路垚“什么都没有。”
路垚说着皱着眉很是失望的摇了摇头。
路垚“文玩，字画，玉器，摆件，程君礼家里一样都没有，除了几件朋友送的瓷器并几套珍贵的头面戏服，可以说是家徒四壁......”
路垚“我当时很好奇，按照程君礼这种程度的名人来讲，生活应该很是富足才对，为什么要这么节俭呢？直到我们询问过程君礼宅院里的那位葛老先生，我才知道，原来程君礼不是节俭，而是没钱！”
路垚说着不紧不慢的翻着手里的卷宗。
路垚“他名下宅子就那么一个，虽然地段不错但房子太小根本不值几个钱......”
路垚“除此之外，我们还查了他在银行的存款，结果......”
路垚说着一撇嘴，调侃道：
路垚“竟然比我还惨。”
路垚“可我实在是不明白，他一个家喻户晓的越剧名伶怎么会没钱呢？于是我就查了他这些年的金钱往来。”
路垚说着从桌下翻出一本厚厚的账册，随手打开，递到了何子兰的面前。
路垚“何小姐，胃口不小啊！”
何子兰垂眸看了一眼面前的账册，脸上的心虚一闪而过，而后嘴角轻抿，强自镇定的扯出一个笑来——
何子兰“我和他本就是金钱关系，他不给我钱，我肯跟他吗？”
路垚“何小姐，你自己听听，你这些话逻辑都对的上么？”
路垚咋着嘴巴摇了摇头，满脸的轻蔑藏也藏不住。
路垚“你先前说你不肯离开他，现在又说他没钱你不肯跟他，你这话......前后矛盾啊......”
何子兰“我......”
何子兰欲开口辩驳，可又不知如何开口，就在她不死心的想要诡辩的时候，一旁沉默许久的乔楚生却开了口——
乔楚生“行了，别费劲了，我人都在这坐着了，还能让你糊弄过去不成？”
乔楚生说着伸手翻了翻账册。
乔楚生“程君礼这账我看过，这些年来给你的钱都够把你娶进门两回的了，而且我们问过程君礼家的那位葛老先生，他说过，程君礼修身养性，从来不爱出去胡闹，除去唱戏，就是在家练戏，所以，你说的那个包养关系，并不成立。”
路垚“既然不是包养关系，那他为什么会给你钱呢，还是那么多钱，基本上你想要什么他都会给你买，为什么？”
路垚歪着头看着何子兰。
路垚“还有曹云华，一个倒了嗓子的跟班，凭什么能让程君礼这样的名人次次为他还赌债呢？而且数额巨大，还有恃无恐。”
路垚“只有一个可能性。”
路垚说着支起身子，脸上的笑意骤然收敛。
路垚“那就是你与曹云华手里捏着程君礼的把柄，一个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把柄！”
何子兰瞳孔骤然收缩，放在桌上的双手猛地颤抖了一下！
乔楚生“我猜，这个把柄里面，你与曹云华都有掺合，所以，当程君礼不堪忍受你们的威胁想要与你们两清的时候，你们第一时间也没有想要把事情公开而是选择联手杀了他！”
何子兰“我没有！”
何子兰大叫道。
乔楚生“有没有不是你嘴巴一说就算的。”
乔楚生冷冷瞥了神色激动的何子兰一眼，而后拿出了另外一本账册。
乔楚生“这是隆福典当行里你典当的东西记录。”
乔楚生“何子兰，你为什么要卖掉那么多珠宝首饰啊？是为了跑路吗？我们还在你家里搜出了一张去往香港的船票，如果杀人凶手不是你，那么你告诉我，你在上海滩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决定去香港？”
何子兰“因为我受到了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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