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那这么说,这个何子兰的嫌疑基本排除了。”
路垚搬着个椅子反着坐在上面,头也不回的说着,两只眼睛聚精会神的盯着乔楚生办公室里的那座铜鎏金的升降塔钟,时不时还侧着耳朵凑上前去听,一脸享受的样子看得林棠有些疑惑。
林棠“他在听什么呢?”
林棠悄悄靠到乔楚生身边问道
白幼宁“他在听钱的声音。”
白幼宁说着欠奉一笑,而后矮身坐在沙发上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林棠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而后被乔楚生拉着衣角老老实实的坐在了沙发上,开始了她的日常喝茶,发呆,找东西。
乔楚生“暂时是这样,毕竟......她的杀人动机不充分,而且也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杀的。”
乔楚生安顿好林棠后也随着坐了下来,而后斜眼看了一眼恨不得贴在钟表上的路垚,暗自笑了笑没再说话。
白幼宁“可我觉得......这个何子兰杀人动机挺充分的啊。”
白幼宁说着不由得来了兴趣,掰着手指一一数着——
白幼宁“你想啊,程君礼和她可是早就在一起了,她遇见程君礼可是比程君礼的夫人要早得多,但二十多年,没名没分,好容易熬死了原配又来了个续弦,她心里能不恨?因爱生恨,痛苦欲绝之下选择亲手杀死爱人,导致一代名伶命陨戏台,啧啧啧。”
白幼宁说着眼底渐渐亮起了光芒,而后她猛地转过头,一脸讨好的看向乔楚生。
白幼宁“哥,这个案子的独家你可得给我留着,价钱好商量。”
乔楚生“好说,反正也是从路垚的顾问费用里面扣。”
乔楚生说着嘴角上扬,眼睛笑眯眯的,眼尾的弧度微微向上勾着,看上去又痞又坏。
路垚“说什么呢?怎么就从我这扣了。”
路垚冷不防听了一耳朵,整个人一个机灵,立刻就从那座金塔一般的钟表前挪开了步子。
路垚“你也是,要什么独家,案子还没破呢,嫌疑人还没抓到呢,你这人,真是......”
路垚说着一脸正义的坐下来。
路垚“再说了,你怎么就肯定是何子兰啊,证据都没有呢。”
白幼宁“哎?你忘了,我的第六感可是很准的哦。”
白幼宁说着很是自信的直起了身子。
白幼宁“我直觉告诉我,何子兰一定有问题!”
然而就在白幼宁信心满满的时候,一边窝在沙发里的林棠却突然开了口——
林棠“有问题是是有问题,但......我觉得她不会是杀人凶手。”
白幼宁“为什么?”
林棠“因为她需要程君礼给她花钱啊。”
林棠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兀自思索了片刻。
林棠“程君礼活着一天她就可以肆意挥霍一天,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何子兰应该是最不希望程君礼死了的人啊。”
白幼宁“那她要是因为程君礼不娶她而心怀怨恨呢?”
白幼宁摸着下巴道。
林棠“娶进门和养在外面有什么区别吗?”
林棠摊了摊手。
林棠“不都是花程君礼得钱?”
白幼宁“有名分啊,进了门可以更加理直气壮的要钱啊?”
白幼宁一副‘你还小的样子’,而后皱着眉头一脸心痛的幻想道:
白幼宁“况且,二十多年默默无闻,却还不肯离开,这,这得是多深的感情啊?”
林棠“何子兰是这样的人吗?”
林棠一脸混乱。
一旁,乔楚生和路垚坐在沙发里看着两个沉浸在自己想象中的女人,不由得对视一眼,闭目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