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做就回家了。
东京这边能逛的地方实在太挤了……
不过,也确实看的够多了。人群,大钟,还有烟花,和我们的过去。
回家以后实在是太过吃力了,父母好像也睡着了。我也悄悄地洗漱完睡下了。
第二天,不出所料地睡到了十一点多……
小林夏我是猪吗?
小林美惠你是猪吗?
小林夏……
小林夏进门之前先敲个门ok?
小林美惠谁叫你房门都不锁。
小林夏什么事?
小林美惠啊啦,是这样的。我和你爸爸横竖就这两天有空,后天就要回去啦。你要不要………
小林夏……
我有的选吗?
虽然这句话没有直接问出来,但是我还是很郁闷。
随便打发了几句话,我收拾了一下,准备和他们出去吃饭。
说是陪他们出门吃饭,也不过就是和他们一起见见几个在日本做生意的华侨。
好容易在日本,还是中国酒桌那一套。
尽是面子功夫。
小林芳介这是内人美惠。
小林芳介这位是息女夏。
乒呤乓啷的酒杯撞击声在耳边响起,浓浓的白烟熏得我难受。我恍然在中国的酒桌上找寻出口。
无聊但不能失体面,于是什么也做不了。
那些人的对话低级且粗俗。
言不及义,好行小惠的小人而已,我的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在商场上像是个无耻之徒的小人。
月上三竿时,我们终于从酒楼里出来了。
旁人不在,我的父亲也不需要什么慈父人设了,于是我就远远地和他们拉开距离,我故意走的很慢很慢。
小林芳介夏,你怎么走得这么慢。
小林夏……
小林美惠爸爸和你说话呢,小夏?
小林夏……
小林芳介唉,现在的小孩子啊……
……
对啊,都是我的错。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小林芳介昨天晚上一整晚出去和外面的人住在一起,像个什么话。被别人知道笑都要笑死。
小林芳介又不是已经赚钱独立生活的大人,连父母的话都不听,像个什么样子。
小林美惠诶,我看海子的儿子挺靠谱的,而且昨天小夏也回家过的夜……
小林芳介那又怎样?
小林芳介人家会夸男孩子克制,女孩子呢?
小林夏……
我听着他半醉半清醒的骂骂咧咧,心底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虽然母亲像是在给我说话,但是只夸精市从来没有对我表示放心。
啊——
重男轻女,可耻。
说起来,打从他们把我一个人扔在日本,我就应该明白的。
我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没了更好的累赘。
生意和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即使我对这些表现出极度的厌恶,也无济于事。
我的童年就好像被锁起来了一样。
一切的记忆都融为感情,把我整个塑造成如此形状。
精市就是我唯一的寄托呀。
小林美惠小夏!到家了!
小林夏好。
幸村精市小夏,我们现在回家吗?还是想再玩一会儿?
小林夏……
是幻觉吗?
还是昨天晚上零碎的记忆呢?
我给他回复了什么来着?
哦,我好像在回程的电车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