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躺了两天。终于等到了我的父母回家。
小林芳介小夏,我们回来了。
小林夏欢迎回来。
小林美惠小夏,我和你说哦。这次过年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大多都是些吃的。
这两个人颇没意思。
小林夏妈妈,我今晚出去和同学跨年成吗?
小林美惠和谁啊?
小林夏同桌。
小林美惠啊~是海子的儿子吗?
小林夏……
事情突然变得很尴尬。
小林美惠你去吧你去吧。
小林美惠什么时候去?
小林夏吃……
小林芳介当然是吃完晚饭去。
我还没说完,就被父亲打断了。
一直以来我都很讨厌父亲这一点。明明是一个传统的日本人,却生得和中国的小学男生一样自信优越……
日本人的内敛在这个人身上完全没有提现。他情感从来不内藏,也不给人留情面。
像极了一个文明之外的野蛮人。
小林夏……
小林夏那你们忙吧。
心情很糟糕。
我上楼以后,就把房门关起来了。
他们在家,我是很少料理家务事的。
因为平常家里都很干净啊。就是因为他们回来了所以才多了一个房间要清扫吧……
一月要吃年节菜,要打年糕,要围炉夜话。
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这些。
就算是在中国,他们也从来不过春节。
都说日本人容易受感染,看来这几年下来,他们已经被冷漠的风气腌制得彻彻底底了。
虽然好人和聪明人总是有的,但是人群基数一单扩大,他们的比例就在下降。
这么闷闷地吃完了一顿晚饭,我略略地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小林夏我出门了。
小林美惠路上小心。
精市向来守时,我们便一起在车站等一班新干线。
虽然车上拥挤,但是日本的车内是不允许发出人声的,所以我们能听到铁轨运转的声音。
精市一只手拉住扶手,另一只手半搂着我的身子。
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
大冬天的,谁都不想委屈自己。温暖的触感传到冰凉的大衣,最后贴到了我的脸上。
一切委屈和不开心在这种时候化为乌有。
我听到人们上站下站的脚步声,报纸翻阅的声音,还有广播里的报站铃。
以及,或许是属于我自己的强烈的心跳声。
下了车,去寺庙还要有十几分钟的脚程。
幸村精市我们是不是第一次出来玩?
小林夏好像是的诶……
他围着厚厚的大围巾,看起来好像很暖和……
说起旅行,我们的确是第一次。
以往都是神奈川范围内的散步啊或者只是学校里的约会。要么就是出去给切原赤也补课……
出来玩还是第一次。
也只有放假这两天才能和精市一起把一切都放下,玩的开开心心吧。
虽然情绪被爸妈搞了一下,但是见到他立刻就好了!
我主动地拉住他的手。
小林夏东,东京还是我比较熟悉……
小林夏你不要走丢了哦。
他噗嗤一笑,笑声融于喧嚣,脸上的温柔与情义,却能把我整个化掉。
小林夏妖精……
我不再看他,只是拉着他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