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之将车开得飞快,路垚下意识扶住了座椅。
路垚早知道当初就不让顾宸教你开车了。
看着她连续超了几辆车,路垚紧张的吞了吞口水,透过后视镜看见坐在车后座的乔楚生一脸平静,只好开口。
路垚夏之,其实路上不堵车,咱们也不用这么赶……
苏夏之放心,我惜命得很。
车停在皮影剧院门口,路垚一下车就遇上了等在这儿的白幼宁。
白幼宁刚接到内部线报,工部局担心黄老大劫法场,把枪决安排在凌晨了。
白幼宁所以在午夜之前,你们必须要找到真凶。
白幼宁否则我爹和黄伯伯的梁子,就永远结下了。
路垚和乔楚生带人进门,为了找密室,以工程检测的名义派人到处砸。
吃了药后,吴培彦的情绪依旧很不稳定,白幼宁扶他到一旁休息。
结果将整个剧院都快拆了,依旧没找到密室。
奔走一天,苏夏之疲惫地靠在墙上,被路垚往身旁拉了拉。
苏夏之怎么了?
路垚后面有画。
苏夏之转过身看见后面放着刚卸下来的国画,便挪开了步子。
路垚哪儿来的音乐啊?
苏夏之对面就是盛乐会,最近在搞活动,门票酒会全免费,天天都折腾到后半夜。
路垚这么晚不怕扰民吗?
苏夏之敢在租界开狂欢派对,肯定是打点了巡捕房啊,这么看当探长还是有油水捞的。
乔楚生我没有啊。
苏夏之谁管你有没有呢……
路垚大晚上的桑巴、伦巴、恰恰……一首比一首快啊。
乔楚生现在几点了?
路垚抬了抬手,发现手腕上空荡荡的,才想起手表给了狱警,只好眼神求助一旁的苏夏之。
苏夏之十点半。
乔楚生那不应该啊,应该放慢歌了啊。
路垚为什么?
乔楚生喝酒喝到这个份儿上,该聊得都聊差不多了。
乔楚生放首慢的搂着跳,就该带回家了呀。
苏夏之还是乔探长经验丰富啊。
苏夏之起身打算到走廊另一边转悠一圈。
路垚带回家几个呀?
乔楚生警告地看了眼不嫌事儿大的路垚。
路垚这可是你自己自爆的……
忽然想到什么,路垚立刻起身朝走廊另一边跑去。
路垚快把夏之叫回来。
苏夏之怎么了?
路垚沙逊最近有没有租船?
苏夏之有,伊斯坦布尔号。
路垚去哪儿?
苏夏之香港。
路垚随船有多少人啊?
苏夏之三四百人,明天出发。
苏夏之我当时还纳闷呢,这么小的船装这么多人……
苏夏之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旁沉思的路垚抬头对上她的视线。
苏夏之金库。
路垚金库!
再一次异口同声,路垚和苏夏之齐齐向后巷跑去,发现了模糊的车轮印。
路垚吴先生在哪儿?我得给他道个歉。
路垚为他们在剧院一顿砸的事情鞠躬道了歉,看向一旁的乔楚生。
路垚叫上所有人,火速到沙逊银行门口碰头。
路垚先别问为什么,快来不及了。
没想到本来是查一宗杀人案,案子还没破就阻止了一场黄金劫案。
苏夏之整整两万吨黄金,这伙劫匪“志向远大”啊。
沿着他们挖通的隧道,在下水道里,几人发现了门房老葛的尸体。
苏夏之被吓到,紧紧揪着路垚的衣角躲在阿斗身后,他们俩在身前把尸体挡得严严实实。
路垚害怕就找你男朋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