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无事发生,万萋萋趁机去程府约少商出来,三人在何府大醉一通。
翌日各回各家,阿酒来新建的田家酒楼用膳,刚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络石忽地敲响包厢木门。
“主子,凌将军来了。”
“嗯。”阿酒应声。
凌不疑推门而入,面无表情地沉声道:“今日正好来田家酒楼见识一番,听闻郡主也在,特来拜访。”
女孩慢条斯理地吃下碗中食物,轻笑一声:“凌不疑,你客套话说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男子顿了顿,到她对面坐下,语气莫名透着无奈,“汝南郡主,我与你可是有什么过节?”
“没有啊。”阿酒一脸坦然。
对方追问:“前几日在宫宴上,你为何要那般做?”
“哦,你是说陛下做媒你跟少商的事情?”她接过绿萝递上的手帕,轻缓擦拭唇畔,嗓音淡淡地反问,“见过土匪头子抢亲吗?”
“不顾对方意愿,强势不容拒绝,不觉得那日宫殿上的行为,只多了层衣冠齐楚吗?”
“汝南郡主,你这话可是大逆不道。”
“你要去告状,去坐实这仗势欺人?”阿酒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开口,“从来只有我欺别人,凌将军若不服,只管一试。”
凌不疑自成名后已经很少被这样夹枪带棒地对待,他知道对面的女孩和自己是同类,再谈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会让程娘子心甘情愿。”
“拭目以待。”
“对了,”凌不疑起身,在离门口一步之遥停住,低声道,“此处的事情,多谢了。”
人走之后,缩在角落降低存在感的青萝才出声:“郡主,他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他收到我们的暗示了。”
“但他不是来找我们算账的吗?”虽然青萝那日不在宴会,但还是能从只言片语中,大致推断出发生了什么。
“一码归一码。”阿酒鸦睫轻轻垂落,拂袖起身,“一明一暗,才好交代。”
宴会的事是明,酒楼的事是暗。
“凌不疑身上秘密不少,就是不知道他对少商的诚意,能拿出多少了。”
女子身影优雅散漫,款步离开酒楼,转身进了隔壁干果铺。
青萝还是不懂,想要追问,就被络石敲了敲脑袋。
“不该打听的事别瞎打听,知道了也没用。”
“我就是好奇嘛。”青萝委屈地撇嘴,却还是老老实实跟在后面,没多问什么了。
“凌不疑的事有什么好好奇的,”络石莫得感情,冷冰冰道,“死气沉沉的臭男人,和那个话痨数一数二的讨厌。”
“数一数二不是这么用的,”青萝扶额,“还有,你说的话痨不会是袁公子吧?”
络石没回答,但眼神分明是默认。
“夭寿啦!”青萝反应夸张,飞快捂住她的嘴,“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到时候被都城那些女娘围攻,我和郡主可不会帮你。”
“我会把你们两个一起打包丢出去。”阿酒在掌柜的带领下进了内屋,回过头似笑非笑地打趣。
“!!!”青萝一惊,立马抛下同伴,凑到她身边讨饶。
“主子,络石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带连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