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雁过拔毛啊,这就是!
袁善见端着风雅做派,内心一片愤愤。
就见对方毫无愧疚地拉着虽有愧疚却并未反抗的楼垚,扬长而去。
“昭君,应该让袁师兄将砚台送到你府上的。”路上,楼垚与她并肩,认真道。
然后就收到女孩眸色深深的凝视。
瞬间气弱:“怎、怎么了?”
“阿垚学坏了。”阿酒勾唇轻笑,“幼时你还会小心翼翼地跟我说这样不好呢。”
“也就那一次。”楼垚回忆起来还有些可怜巴巴的,从那次他被教训,就彻底绕进她的逻辑,然后开始担心对方不理他,低声下气了好一阵。
虽然现在姿态也没高到那儿去——也是从小就夫纲不振了。
“我又不缺那东西。”不说这些年靠着黑吃黑屯了多少家底,就是每年战胜帝后给的赏赐,都够她这辈子什么也不干光挥霍就行。
“而且,你不是要来我封地做官吗?带着你榜样的祝福努力吧。”
楼垚:“……”他觉得榜样不一定对他抱有祝福。
等回到扎营的地方,发现文帝营帐外跪了几列人,其中包括万萋萋和王姈,程颂则是趴在万萋萋身旁,而程家和万家长辈跪在最前列。
“程公子不是去劝架的吗,为何反而是他受了伤?”楼垚不解。
打听过后,才知道皇帝对他们在祭天大典这庄重的日子里放纵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故全部拉来警示一通。
“这种事儿居然没有少商的份?”阿酒在一旁诧异地开口。
程始和萧元漪闻言,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负心汉——明明前不久才将他们的女儿拐走,这才过了几天,便巴不得少商出事。
万萋萋也十分塑料情地道:“就是,不知道跑哪里潇洒去了,也不来替阿姊分担一下压力。”
一旁为了救她被波及的程颂不高兴了:“她哥哥还在这儿趴着呢!”
万萋萋连忙安慰:“行行行,你劳苦功高,你劳苦功高。”
“注意点别扯着伤处,你下面口子越来越大,回去我给你缝。”
万松柏:“……”
他忍无可忍:“圣驾面前,你给我闭嘴!”
别人训不得,这倒霉闺女他还治不住?
万萋萋蔫蔫地闭嘴。
过了一会,忽地传来文帝网开一面的消息,此事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了。
据越妃所说,是因为凌不疑跟程少商一起回来,文帝高兴他家的猪会拱白菜了,看这些人的轻浮荒唐不堪入目,瞬间就成了青春年少,活泼好动。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的双标,从皇帝开始就刻入了每个人的骨子里。
回城的路上,程少商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阿酒与万萋萋和她同乘一辆马车,对视一眼,万萋萋率先开口:“少商妹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那凌不疑欺负你了?”
“没有。”程少商摇了摇头,依旧愁眉不展。
阿酒想到前山看到那些辣眼的画面,迟疑地问:“难道你也被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攻击到了?”
程少商愣了两秒,想起同萋萋阿姊一起跪着的几对男女,理解了她的意思,撇了撇嘴道:“我倒宁可看见的是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