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见也发现了他们,往日避之不及的存在此刻宛若救星,只见他眼前一亮,疾步向两人走来。
也幸好没听到方才那段对话,否则只怕——会更恶劣地用他们做挡箭牌。
“昭君娘子,阿垚,” 特殊情况就连称呼都变得亲密起来,袁慎注意到女孩似笑非笑的神色,硬着头皮继续道,“不是约好一起闲游,你们让我好找。”
“对啊,”阿酒看着他身后试图用眼神灭了她的女娘,清润的眼眸微弯,温和从容地应道,“大家都是朋友,袁公子还说回去将新得的檀香紫澄泥砚送给阿垚呢。”
楼垚睁圆了眼睛,略带错愕地侧过脸颊,就被女孩轻轻揪住腰间软肉,脸红红的安分下来。
袁善见也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悚。
他什么时候说过?还有,她怎么知道他新得了澄泥砚?
女孩见他怀疑人生地愣住,颇为遗憾地笑了笑,“看来是我误会了,袁公子并没有把我们当成朋友。”
敢怒不敢言的女娘们见状,瞬间又支棱起来。
“我看那边风景不错。”
“是啊是啊,袁公子我们快走吧。”
“我还有问题没有请教袁公子呢。”
袁善见:“……”他真是当不得这声请教。
只见男子勉强勾起嘴角,虚弱中隐约带着咬牙切齿:“袁某当然还记得,方才是开玩笑的。”
“各位,在下与郡主和楼公子还有事情,就先失陪了。”
“诶——”女娘们眼睁睁地看着三人走远,内心咬着小手绢,却迫于大魔王的威势,没一个人真的追上去。
“呼-”袁善见舒了一口气,不禁感叹道,“之前觉得你太过强势,果然看待事物还是不能太片面。”
“胡说,”楼垚忍不住反驳,“昭君最善解人意了。”
袁善见听了都摇头:“有的人,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了。”
阿酒眉梢微挑,语气轻软柔和:“今天心情好,袁善见,别逼我揍你。”
袁善见不禁想到裕昌郡主寿宴上的情境,顿时不服气了:“合着你心情好不好我都该挨揍?”
“确实该的。”女孩也不客气,“就你这样还想要老婆?做梦去吧!”
对方眸低闪烁,避开了这个话题,抖了抖长袖开口道:“你们两个针对我一个,不公平。”
“分明是袁公子先对昭君无礼的。”反正偶像滤镜已经碎了,楼垚本就偏颇的心更是歪得没边。
袁善见看阿酒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浑身透露着一股想拜师的渴望:“你是怎么做到让这傻小子死心塌地到是非不分的?”
“袁公子怎么颠倒黑白?”阿酒是决计不认的,说完,又倚在楼垚身边,得意道,“当然,也有我纯粹的人格魅力。”
三人已经走到丛林边缘,遇到程少商那孪生哥哥程少宫带着一个陌生男子出来,正是猎场的主角,班嘉。
不过班嘉此时注意力并不在这儿,而是痴痴望向不远处,停在两个落单小可怜之一——的程姎身上。
阿酒瞄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一副要拆伙的模样淡淡道,“既然袁公子已经安全,我们就没有一同走的必要了。”
“对了,澄泥砚记得送到楼家。”
袁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