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6，撒谎

莫流苏.你的声音真好听。

莫流苏突然像是犯了花痴病：

莫流苏.再叫两声我听听。

莫文冉流……流苏……

少年又叫了一声，已经窘得满脸通红。

莫流苏被逗得咯咯直笑：

莫流苏.瞧你，我都没脸红，你脸红什么？

莫文冉我……

少年想要解释什么，“我”了半天，却没能想出什么下文，莫流苏笑得更开心，从盘中拿起一块点心塞进他嘴里：

莫流苏.尝尝这个点心，我最喜欢吃这个。

莫文冉好吃。

少年嘴角嚼着点心，一笑，碎屑喷得到处都是，可是原本喜爱干净的莫流苏却莫名地没嫌他脏，还又倒了杯茶水给他递到嘴边：

莫流苏.好吃，这一盘子都是你的。

莫流苏.以后我这里的点心你也随便吃。

少年没有伸手去接茶杯，愣愣地由着她将茶水灌进自己嘴里，突然开始流眼泪。

莫流苏.你怎么哭了？

莫流苏慌忙地拿着帕子去给他擦眼泪，却不想，越擦他哭的越凶。

莫文冉只有我娘才对我这么好……

少年张着大嘴，莫流苏甚至都能看到他口中没咽下去的饼干渣，他抬起袖子胡乱地擦着自己的脸，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身上穿的是多贵的料子。

莫流苏的手僵在半空，她将人弄哭了，却不知道怎么去哄，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看到推门闯进来的二福，她突然慌乱起来：

莫流苏.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解释纯属多余，她是小姐，没人去责备她是不是把一个下人弄哭了，二福关心的也只是她有没有出事而已。

小丫头从没见过自家小姐这样不知所措的样子，她瞪了一眼还在抹眼泪的少年，有些不悦：

二福你怎么回事？

二福小姐找你问几句话还委屈你了？

莫流苏.二福，你别吓到他。

没想到，莫流苏还在为他说话，二福惊得瞪大了眼睛：

二福小姐，你怎么还向着他？

莫流苏.不是我向着，是他根本没做错什么。

莫流苏.是我说话不当，把他惹哭了。

似乎生怕二福直脾气，再说出什么令人难堪的话，她忙又拿了条新帕子，将盘中点心包进去，塞给少年：

莫流苏.你先回房，等开饭的时候，我让人给你送饭过去。

…………………………

莫流苏领回一个少年，又将他安排在内院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晚饭时分大哥莫文兴便提了一句：

莫文兴你今天把男子安排在了内院？

莫明宇闻言也放下了筷子：

莫明宇苏儿，你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就知道这两人的一关还是得过，莫流苏讪笑着，赶忙扯了个谎：

莫流苏.我院子里的婆子年纪都大了，小丫鬟平时也没什么力气，一些重活干着不利索。

莫流苏.女儿就想着，安排一个仆役也能省不少麻烦，就没跟父亲打招呼，自己挑了个靠谱的。

莫文兴靠谱的？

莫文兴盯着她，一双眼睛似乎要将她看穿：

莫文兴我怎么听说是在路边捡的？

莫流苏.没有。

莫流苏连忙摆手：

莫流苏.你听谁瞎说的？

莫流苏.这不是坏我清誉吗？我怎么会让不明不白的人进我的院子？

莫明宇真的？

她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别说莫文兴不信，便连这个刚回来没多久，什么都不清楚的莫明宇也不相信。

莫流苏.真的。

莫流苏只能将谎话撒到底：

莫流苏.女儿什么时候没有分寸过？

莫流苏.父亲，您和大哥就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