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集：何为血脉？

“ฝ่าบาท，เรากําลังจะเข้าสู่น่านฟ้าของโชกุนผู้ฉลาด，และอีกไม่นานจะอยู่ในรัฐทางตอนเหนือ。（陛下，我们即将进入明智幕府领空，很快就到北州了。）”

“หืม，เข้าใจแล้ว。（嗯，知道了。）”少年很不以为然的看着景色说到，“……จะเข้าร่วมงานเลี้ยงรัฐตอนเที่ยง，ดังนั้นยกเลิกอาหารกลางวันบนเครื่องบินทีหลัง。（……中午会参加国宴，所以待会飞机上的午餐就取消吧。）”

“ดี 。（好的。）”

说完，机组人员就离开了，留下少年一人独自看外面……待会飞机就要下行，就能看到北州了……

“ฉันรอคอยที่จะได้พบคุณในวันพรุ่งนี้……（很期待明天的见面啊……）”

……第二天……

新华园—海云台，松阳在这里会见了刚刚到来的穆良皇帝……

“尊敬的大越皇帝穆良陛下！欢迎您，来到明智众合社会主义幕府国啊！您是第一位踏入这里的东南乾东领袖！自然欢迎你的到来！”松阳握住穆良的手，致以热情的问候，这点很特殊，因为明智幕府与大越两国作为友邦，革命时两国曾相互帮助，由此在建国后，两国组建了联盟，在多个优势的互补下，大越实现了农业复兴和经济攀长，成为发展速度最快的经济大国，而明智幕府也在大越的外贸、外资经济支持下，能够利用经济基础搞科研，跻身世界第一科技强国，而在两国外交史上，国家元首级的外交会晤，还是大越帝国参与的第一次，而穆良，也是大越历史上第一位踏上明智幕府领土的皇帝了。

“十分荣幸，执政总理明智松阳阁下，我很明白松阳先生的心情如何……我想，我们两国间的友好往来，一定会更快更深更好吧。”

穆良微微鞠躬，用几乎平静的语气，和较为官方的口吻回答……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他几乎优雅的气场……松阳反而觉得这孩子很特殊……

“……确实如此，皇帝陛下，不过……我想，我们可以随和一点，先坐下说罢。”松阳左手挥向一旁的座椅说到。

“好的…您先……”“您先。”

“……我知道了……”

这二位也就这样开始了一场谈话……穆良开始也很疑惑的坐了上去，估计是对松阳的这股热情很疑惑……自己也很不懂为什么对他这样……

“皇帝陛下，在来此之前，您应该知道：明天既是明智幕府的革命建国纪念日，也是我国与贵国建立联盟关系的第二十六年。”

“这一点我知道：这二十六年，乾东脱离了贫苦与饥饿，实现了经济与科技的快速发展，两国的历史也已经翻到新篇，也许，这将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幕吧？”

“……嗯，确实如此，说实话，两国的发展……”

“？”穆良歪头疑惑……

“……你身为孩童，却有着近乎成年人的谋略，武谋能仅凭只身一人，带领民众对抗印度斯坦大军，击败‘桔梗神官’，解放东南乾东，文政又能开明贤治，将工业几乎破坏殆尽的国家，发展成为世界第三的经济大国，坦白的讲，大越乃至全乾东现在的复兴，没有你的话，恐怕短时间无法实现的。”

“……我想你可能搞错了：这并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人民的功劳，如果没有人民，就不会有国家，更不会有我们对历史的贡献……”

“……穆良。”

“……总理阁下是有什么事吗？这也太热切了，我好像有点……不太习惯。”

“……阁下的国家，能发展到如此程度，必然牺牲了不少，毕竟皇帝这一位置，必然有很大重担，但是，你选择设立议会，将自己的国家转变为一个君主立宪民主制国家……对抗一切艰难阻力，将‘君权’转为‘人治’，一定有很大的毅力与决心吧……”

“……毅力…决心……原来阁下是这样想的……在此我很想问下阁下……”

“嗯？”松阳疑惑……

“请问，你觉得我的血脉……不，是我……和我家族的血脉……很高贵吗？”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松阳有些懵了……穆良的这一问题确实有点让人措手不及……

“就是这一个问题……我疑惑了很久……也思考了很久……”

“……所以你想到什么答案了？”松阳问到。

“因为我的父亲？但这并不可能吧？”

“？难道不对吗？很多人都认可你的皇族血脉正统性啊？”松阳一听有点疑惑了：身为皇帝的他，居然说出这种话来，这很让人感到疑惑的……

“你说得对，很多人都说，我身体里的血脉配得上我作为皇帝的身份……但是，我是身为半妖，是人类与妖族的混血儿，说实话……我连我自己母亲是谁都不知道……”

“额……你难道是……认为自己什么有问题吗？”松阳这才知道，原来穆良不知其母是谁，是因为他自己还是被蒙在鼓里……看来，穆元并不想让自己的孩子知道自己母亲是什么人……

“当然不是：很多人都说，我父亲是开国者，击败了仙罗王国，团结了妖族各部，统一了东南乾东，但是父亲以前呢？他经常说自己曾是一名奴隶，他的父亲也是一位奴隶，好不容易在流传下来的族谱找到不是奴隶的祖先，却发现，他们是农民、或是工人、又或是小商人、地位最高的，也只是官至士大夫……所以我并不明白……我的血脉，究竟是什么时候变得高贵了？”

“……”

“到最后，我才明白，世界上的所有血脉真的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而它组成的关系，还不如友情和爱情牢固……”

松阳怔住了……这真的是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吗？

“世间有善，有恶，但是善恶的本源是什么……没人说得清楚，就如时间，很多人都说那只是一条没有终点，只会从一端流向另一端的河流，可如果人们知晓了时间的真面目……说法也就至此，血脉，亦是如此。”

“你……”松阳略有同情的看着他……

“换句话说，我想，那些天天说着自己血统高贵，还经常看人一等的王侯贵族……才是真正的恶人：自己身居高位，却像CX一样人事不干，还跟狗抢血统纯杂的说法，我都觉得那些人好好笑……而最后……”穆良缓缓抿了一口放在桌上的茶水……“终将会被他们自认为低自己一等的人所推翻！”

“！”松阳惊讶了……“你这格局……让我有点措手不及啊……”

“嘿嘿，说出来都好多了……哦，对了，เอาเลย，ผมมีบางอย่างจะพูดกับท่านนายกรัฐมนตรี。（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有一些话需要和执政总理阁下谈论。）”穆良忽然换了语言，向众人说到。

“！各位也先退下吧。”松阳的翻译翻译了穆良说的仙罗语，松阳明白了，同时说到。

“是！”于是乎，这屋里的人，除了翻译，就全部离开了。

“好了，执政总理松阳阁下，接下来估计不会有被偷听到的内容了。”

“穆良陛下，不装了？”松阳也随和的问到。

“嗯，不装了，早年听说松阳先生在与外国元首对话前，要把对方所有的信息都搜出来，今日一闻确实如此，方才也确实让我感到惊讶。”

“您没有感到冒犯就好。”松阳回答。

“冒犯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也不会太在意的，那么，也该说说杰洛里亚的做法了，我的回答是：杰洛里亚对贵国妄图干涉他国安全和领土完整的行为表示谴责，而大越帝国作为明智幕府的盟国，加上杰洛里亚的军事基地选址，某种程度上也干涉了我大越的领土安全，对此，大越妖族联合帝国将参与这一外交事件，并以斡旋的方式解决这一争端。”

“……感谢帮助，穆良阁下。”

“……对了，听闻，你膝下有一子，名唤信长，可是……他的身份仅仅有少数人所知……”

“……你小子……真就是互相抠情报了对吧？”

“欸嘿？”穆良歪头，闭眼一笑……

松阳随之一怔……这“欸嘿”……什么意思啊？

“额，算了，话说，刚才提到信长……那么……信长现在……”

“这个啊……”

…………

与此同时，新华园—演兵台，这里是曾是民国乾东洲政府护卫队的驻地，乾东革命后，这里也成为历史，成为明智幕府首都卫戍部队驻地，他们，负责首都为中心的北州与副中心地区军事警卫、守备勤务、反恐维稳任务，开展民兵、兵役和动员工作，维护首都军容风纪，协助地方维护社会治安等一系列主要任务。

当然，这作为军事重地，自然不会让一般人进来，就算是政府最高人员，也只能在被限制的地方晃悠，只有执政总理，才能参观这里的全部地方。

而在一处宽阔的操场，中央站着两人，一人，银蓝色卷发，额头系着蓝色的，织有明智家纹的头带，身着蓝色的，自己最初苏醒时所穿着的战斗服装，腰间别着的，则是一把木制刀鞘的唐刀……

另外一人，头戴红主黑间，带有蓝色三角形水晶的头盔，黄色长发梳成马尾从头盔后面出来，身着红色的露腰夹克，纯纯的战斗风格……左右腰分别别着一把热能手枪和光剑剑柄……

不用介绍，这两位是谁各位也都知道了……

“没想到杰洛里亚至高领袖护卫队的队长杰洛·里托，居然指名道姓的让松阳总理的小公子和他比试……他以为是谁啊？”

“你这……哎呀，不知道他和信长的私交如何吗？去年东岛大机甲事件，那个绰号‘小杰洛’的小子和小公子可是很厉害啊，虽然算不上出尽风头……”

“确实，那个外国队长，似乎是哪位古代英雄的复制体，战法和武力都很厉害，而信长，不仅是松阳发现的那台高智能机器人，内置了不少武术，还学会了松阳的净魂斩，这两个人打一场……还真不知道谁输谁赢啊……”

周围的部队，都趁着休息的空挡，看个热闹，毕竟这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事。

“这么多人……总觉得结束后，要是破坏了周围的公务，或伤到了围观者……怕是要难以收场啊……”

“周围先前不是安了护盾了吗？没关系的，就算真就坏了什么，那也一定是我们脚下的塑料草地吧？”

“……好吧，既然如此……”信长架势拔起别在腰间的刀，当刀身亮出时，明黄色的刀影在阳光下闪耀着，而刀身的盘龙图中，微微刻着一狂草书字……「黄龙」！此即，黄龙刀。“请您别放水就是。”

“我会的。”而那位绰号小杰洛的少年，也拿起了自己的光剑，按动按钮打开光剑的那一刻，一把样式浮夸的单手长刀浮现在众人面前……“来吧！”

“善！”信长话音刚落，便朝小杰洛冲来……

“？！小公子这是……直接冲过去？！”“这有点鲁莽啊……”

但令众人没想得到的是，信长冲到一半，突然改道，向左朝着另一个方向冲去……

“！难道说……别想得逞！”小杰洛一下就明白了，随即拿出别在左腰的手枪朝行进的信长射击，然而，打不中的打不中，能打中的？或是被信长躲开，或是信长直接挥刀格挡了。

还好有着护盾，不然，真的会伤到围观者……

而信长，就如一道银蓝色的短道速滑运动员，一边在远处围着小杰洛快速奔走，一边躲避和格挡着小杰洛的激光子弹……

“速度真挺快的……但是！”小杰洛突然向左转，在信长前面开枪，而当信长冲向这里，刚巧，离信长只差那么一点点，没能躲开的话，信长的脑袋估计被开瓢……

但是，你以为信长会如小杰洛所愿吗？当然不会！

只见信长头一歪，子弹转瞬间擦耳而过，下一秒，信长瞬间冲到小杰洛面前……

小杰洛慌忙拿光剑护卫，然而，信长把刀尖伸到脚下，紧接着向上一挑！

“町喀~嚓！”

那把黄色唐刀与光剑接触的瞬间，竟然产生了这一微妙的响声，一挑，小杰洛的光剑直接被挑到空中，不受控制的飞出小杰洛的手，小杰洛及时把脱手的光剑拿了回来，然后一记回旋斩，信长则是以单膝跪地的架势，将刀插向地面，挡住了小杰洛的斩击，随之朝腰部一踢，这让小杰洛重心不稳……身体也向右倾斜……

“额啊！”小杰洛则借势将光剑的握法换成反握式，试图用剑顶刺向信长的脑袋，而信长不仅躲开，还用自己的唐刀为支点跳起，以一百八十的平角幅度，半空倒立，顺带踢了小杰洛的下巴，但是……信长即将落地时，小杰洛也许是来而不往非礼的态度，试图用脚踢开黄龙刀，信长就会因为失去重力而摔倒在地。

但接下来的一幕，着实让人难以想象他是怎么做出来的……

只见信长更改了落脚点，直接踩在了小杰洛那只试图踢黄龙刀的脚，拔出黄龙刀后，又借着这只脚为基点，后空翻跳回了地面……

“过分了！”

小杰洛直接炸毛，变换了武器，只见光剑变幻成了一把长枪，朝信长刺去，信长还想像先前一样躲开，但是，这次，刺的部分躲开了，但还有挥过去的！这一挥，“嚓！”的一声，差点让信长人头落地……还削掉了信长的半根头发……信长躲过去后，旋即用黄龙刀不断阻挡着他的长枪攻击……

小杰洛随后将长枪变幻成了各种各样的兵器……最后变回光剑……和信长打了个……天翻地覆？我想，能形容当时两人的对打，只有这一词用在他们身上最贴切了吧……

“叮！”“当！”“嚓！”长枪，双刃，甚至还变幻出了锁链刀，而这一个自后来信长所称，那是他这一生中最为头疼的武器：因为要时刻提防他会不会用这锁链把他刀卸了……

二人也是打的有来有回……信长以单手剑的方式，单手格挡小杰洛的攻击，而小杰洛则是不断的挥砍，似乎借此耗空信长的精力……

但，信长会让他如愿否？

信长则是趁着小杰洛不断主动攻击的机会，找到他防守的薄弱点，直接趁他不备，将他的武器脱手，但怎么也没想到，小杰洛还玩掌法的……

只见小杰洛右手手掌出现一道微光，随后，朝着信长冲来……

“啊！”

这次，信长躲闪不及，直接被这一掌打了腰子，险些摔倒……

而信长也不伺候了，直接把自己的右臂变化成手炮，指向小杰洛的脑袋……

“呵……哈哈……很厉害吗！”小杰洛忽然笑了起来，随之收起武器，举起一只手表示投降……

“不得不说，上古英雄的实力，确实名不虚传，有朝一日如果真有本尊，我真想与其较量一下！”信长也松了一口气，收起了自己的武器……

“算是平局？”

“算是！”小杰洛笑着答道。

“嘿嘿！”信长咧嘴一笑……然后问了一个问题，“不过，我还有一点很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作为英雄复制体，却又不想那些古代英雄……更像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

“……这个……要不……”

“要不怎么？”信长疑惑……

“咱俩交换吧！我问一个问题，你回答，你回答完，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那你问什么问题啊？”信长觉着有些奇怪……他想套出什么？

“嗯……我倒很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有两个身份……”

“嗯？”信长再次疑惑……

“谁都知道，那个妄图僭夺世界的威利博士……他的真实身份，是世界闻名的大科学家马唐顺……可是……他是因为什么成为威利博士……就真的不为人所知了……”

“所以这就是你的问题？”信长说到。

“嗯……毕竟这个问题我一直很想知道……再加上你提的问题……和那个未解之谜……也很有相同性的……”

“……这个倒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我可以解答。”

“真的？”小杰洛有些喜悦……

“当时……我爸他……在我沉睡的时候……讲过这个……近乎奇幻的故事……”

说完，信长便站起来，带着小杰洛走了……

而在回去的路上……信长就讲起了……那个近乎奇幻的往事……

多少年后，当我采访信长的时候，才知道自己也问了这一问题……

而那时的信长……虽然不久于世……但他的记忆从未磨损，尤其是这一故事……当我现在写此的时候，我才明白……

原来，这，并没有善恶之分，而是……来自深渊的复仇……

是一位名誉、尊严、血亲、甚至生命和身份被剥夺者，对那位道貌岸然、阴狠手辣之人的……复仇之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