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大低谷”……

“CX的叛乱……代表艾克斯信仰的……「阿卡利亚民粹党」上台……?”杰洛顿时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是的，还记得那个被分裂出去的新·阿卡利亚民国吗？他们一直妄图重回艾克斯时代的所谓‘荣光’，而「阿卡利亚民粹党」，就是他们在阿尔卡迪亚议会里种下的一颗毒瘤……至于CX，他原本是雪儿博士的母亲——夏尔，试图为自己家族赎罪的产物：她曾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成了因陀罗的帮凶！”

“！”“……很惊讶对吧？为什么拜鲁没有对雪儿的家族清算？”

“……这确实是我想问的……”杰洛说到，而我则沉默不语……

“事实上，夏尔在得知了自己的作为，间接性伤害拜鲁后，十分自责，于是只身前往拜鲁那边真诚道歉祈求原谅，而她则成了唯一一位获得拜鲁原谅的人……

在获得拜鲁原谅后，夏尔继承了拜鲁扔下的电子精灵技术研究，而后来研发的CX和四天王……则是她的女儿雪儿继承了母亲留下来的设计和编程资料，创造出来的，完全独立的新型机器人——「曙光系列（The Twilight Series）」，这些机器人，以优化海洋、大地、大气和政府为使命，为世界带来良性改变，但前提是，如果CX没有被民国盗走的话……”

“？！盗走？CX是……”

“杰洛，接下来的故事……就先由我叙述吧……”我当时想，接下来的情况，周老恐怕会……“CX在即将设计完成时，民国派了一支秘密部队，掳走了雪儿博士和CX与四天王的设计资料，事实上，我们所认知的CX，其实是民国在掳走雪儿后，民国魔改而成的臆造品，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艾克斯‘复活’，以此满足他们的野心……”

“……怎么会这样……他们是教会吗……怎么这么狂热……”杰洛直接无语……

“拜鲁在得知情况后，也派遣了一支秘密部队营救夏尔，然而不幸的是，这行动并没有救出雪儿，即使拜鲁和奥米伽亲自出场救人，最后只能救下不满周岁的雪儿……而夏尔博士，自此不知所踪……

直到……

2863年，联盟政权在边界某城市发现了一处民国的秘密实验室，由于两国停火协议上指出，禁止在双方边界设立军事设施，联盟就以民国违反停火协议为由，派兵夺取了此地所在的政区，而在他们进入那座实验室时，在实验室的最深处……CX就在培养仓里沉睡着……民国成功制造了艾克斯的‘身体’！

但是……

还没有培养出艾克斯的‘灵魂’！

正因如此认为，拜鲁决定将他带走，由他本人领养，以自己的孩子，让他成为独立的人。

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更何况是灵机族？

拜鲁保护着这个孩子，可最后却因为松懈了对民粹党的警惕，让民国的人成功与CX见了面，这也因此，让CX被虚假的记忆‘磨损’了自己，成了那虚假的艾克斯……他由此发动了叛乱，引民国军队入关，并亲手毙命了自己的‘养父’……”

“艾克斯……他不会这……”

“不会这样做的，对吧？但他就是这样做了……”

“哟？还聊着？”就在这时，张温走了过来……他是喝多了（没喝醉）上趟厕所……正好顺路碰到了我们 ……

“？……啊，说到这时候了，咱先回去，别人正担心呢吧……”

“等等，能再继续讲吗？我想知道后来的事……”杰洛追了上去……

“那边走边说……CX就这样，摇身一变就成为了新·阿卡利亚民国的‘总统’，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两国合并，并将拜鲁的「反艾克斯个人崇拜法案」给废除了……那些议员也看到自己野心告成……便开始了更大的阴谋……”

“更大的……阴谋？”

“……嗯，要知道，那些来自民国的议员，他们这个地位，算是一群从腐败家族世袭来的……嘶……算是一群蚊子精、吸血鬼，得到了既得利益还嫌不够，说穿了，想控制思想，想自己当帝王，当那个高高在上的存在！”

“这！”“后来的情况也就很明显了，事实上，这种情况在我还没上学的时候就开始了……首先是以前的课程增加了大量艾克斯和杰洛你被神话的‘英勇事迹’，后来是廉租房的价格突然攀高、曾经的灵机族邻居被强制性的搬了出去……再后来，商店和饭店强制性禁止灵机族进入、许多灵机族的文教人员、科研人员，甚至连高级工程师都被粗暴的开除原位，还被设了限制禁止参与原来的工作，只能做最底层的工作不说，还被强迫参加奴役劳动，生活条件也被强制性的贫穷积弱，……那时候……灵机族的公民权已经名存实亡了……可是，还嫌不够，终于……CX颁布了一项政令……「对雷普利最终解决法案（初版）」……”

“那是什么？”杰洛顿时感到不妙了……

“「鉴于社会与自然资源的下降和异常者事件的攀升，为保证国家的永恒安定，特此颁布本法案：

第一条：废除所有雷普利族（灵机族）的公民权，所有灵机族都将作为国家的资产而存在。

第二条：灵机族生活区域必须限制于人类区域范围外，必须参与国家的义务活动，定期接受国家的审查和‘余财税征收’，否则将以异常者罪名处置。

第三条：灵机族的公民权与自由永远不得被承认。

最终条：本法案的最终解释权归人类议会所有。」

那条法案，说白了，就是明面的，把灵机族贬为奴隶了……而这个法案，也正式的，将人类与灵机族的矛盾，压到了最尖锐的情况……”

“这种法案，难道就没有人反抗吗？”

“哈哈，我的杰洛先生啊，反抗？那时候的四大军团，还没有四天王的时候也很厉害到恐怖啊……只要有少许反抗的迹象……伊甸那边就是血腥镇压，高压范围下谁敢造次？在以前，这种高压的社会环境……还能让他们的统治维持一小会……

可到了后来，生态环境恶化了……那些财阀，发现不搞环境保护可以省下更多的成本，为了财富，他们就这样扔掉了自己属于人类的最后底线……首先自己偷偷摸摸的排放，然后利用特权让自家总公司可以明面排放污染，到后来他们也都不装了，都摊牌了，直接废除了拜鲁时代设立，民国被迫跟风颁布的环境保护法律，甚至宣布：环境保护与异常者行为同罪！”

“……麻了……”杰洛脱口而出……

毕竟这些迷惑行为实在是太迷惑了……很抱歉写出这样的病句，但是这真就是太迷惑人了……让人费解，别说我和杰洛这样的灵机族了，普通人，是个人听了都得直摇头……

“……呀？还在这？” 张温回了过来……嗯，我们几个边走边聊，走的还挺慢……“带我一个？听你们都讲到大低谷前夕了……是么？”张温说着说着就沉默了……也许在他那时候出过什么事吧……

“……嗯，差不多讲到你那边的往事了……要不你讲？毕竟你是亲历者？”

“……这个伤疤是谁都不会自己撕开的……”

“……要不就……不说了吧？阿克塞尔应该知道的？”杰洛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家伙居然拉上我……

“……唉……算了，既然你们很想知道，我来接下去吧……”张温叹了一口气说到……

“我上学那时候，社会的恶化已经开始显现了，那时，社会实在是太紧张，人类如果试图帮助灵机族，哪怕是孩子，都会被当成异常者，连坐家人一起被送往集中营……销毁……所幸有修仙者的帮忙，能暗戳戳的去帮助……”

“修仙者究竟是什么时代出现的？”杰洛问道。

“那个社会群体，其实是自古就有，但在乾清帝国时代到联盟建立的时候，修仙者就近乎消亡了，你现在能接触到的修仙者，是在阿尔塔纳能源刚刚发现，但没有以能源利用的时候就有了……差不多好几百年的新存在了……”

“也就是说修仙者其实是……数百年前重生的存在？”“是的，再后来，那帮财阀把全世界都霍霍完犊子了：有人算，19%的那些人，靠着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占据了79%的财富，还把环境霍霍的一塌糊涂，什么温室效应、环境异常、土地荒漠化、盐碱化什么的都上来了……”

“说起来，我短暂冬眠过，经历过伊甸那边的环境污染情况。”我开始叙述了，毕竟这真的很想说出来……“他们那边根本不是我们所理解的那种沙尘暴，而是像毛巾被晒干那样……一点接着一点的变成荒漠。

再后来，修仙者由于立场分歧，内部形成正道联盟和魔道联合会，开始了漫长的内斗，也只有少数人能在乎民众的死活……正道维护运动开始后，底层大众就只有当牺牲品的份，生活就更艰难了……再加上环境问题……农业减产到几乎无粮可出，最后，连最紧急的储备粮都吃没了……”

“……大低谷就是这么爆发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类以自身的贪婪，种下的那一颗，邪恶凝结之果」……这是如今历史课本对大低谷的总结看法。”周盛说到……

“难道……生活倒退了好几百年吗？”杰洛冒出冷汗问道……

“倒退？好几百年？哈哈……”周盛苦笑，“我的杰洛老哥……几百年？你做梦呢？！就是倒退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那时候都算好了！和那时相比，大低谷那妥妥的人间炼狱！那时人多啊！九十多亿！”

“我去冬眠前，曾看过逃荒的景象……说实话我也经历过！”张温手拍了下额头……“上千万人的逃荒，密密麻麻一大片，都是城里跑农村，或是跑别的城市当乞丐讨饭吃的！挥汗如雨，足风翻砂！前面的人一死，后面的就……就会把那尸体……分食到连骨头都不剩！呕……我的妈呀，我都不想再回忆了！反正我就是因此才跑去冬眠的！现在想想都觉得犯恶心……当时的影像资料，多得是啊……还是你们自己看吧，不过，还是有点心理准备吧……现在的孩子，谁经历过这样的惨剧？！”很显然，张温有可能也……额，看破不说破吧……

“唔……”杰洛听着都有些犯恶心了……分食同类，这是最可怕的暴行啊，那个时代的人，居然能下这种口！

“我直接简单点说吧：从2865年CX上台引民国入关开始，到2912年CX被杰洛里亚推翻，大低谷持续了47年，四十七年间，九十六亿人口，直接锐减到了三十二亿！”

“！……你说什么？！九十六亿，锐减到三十二亿？短短四十七年，死了六十多亿人？！”

“这还没算上我们灵机族呢……你就记住，大低谷死亡人数，我们占了百分之四十九……剩下的你自己算吧……”

“不……算不出来……这真的算不了啊……那难道是人间地狱吗？……这都是什么事啊……”杰洛直接蹲在马路边，双手掩面说到……“后来呢？”等杰洛静下心来，他站起身……缓缓说了出来……

“后来啊，有人思想觉醒了，通俗点就是：想开了，后来大家伙都想开了！”周盛长叹一口气，如释重负的，续上了后来的事……

“大家伙都想开了：”张温插嘴……“那时候也都出现了不少有关异常者的想法，但都围绕着一个主题：

为了消灭所谓的‘异常者’，我们付出这么多到底值不值？

你们想想：喂饱怀里快要饿死的婴孩，和阻止异常者再度出现危害社会，哪个，更重要？”

“这……肯定是……异常者……”杰洛沉默了……

“我就知道你会选择后者，但要是放到以前，就是选择前者！毕竟，异常者的事情就是虚无缥缈的，比起自己的生活，那些妖魔鬼怪能算毛线儿？！当然，在当时，这想法自然是大逆不道，典型的反人类，但越来越多的人都这么想，很快全世界都这么想了……”

“那个时候，一首古诗流行开来，那是西格玛写的……”

“西格玛！？”杰洛更多的则是表现疑惑……

“「吾之国邦，万马齐喑，自民失曌。

哀朝堂昏暗，不谋其政，万民困顿，压迫恒常……

玉盘珍馐，银烛金杯，千家消亡万家荒！

唯哀叹，一身不保己，何顾他方……

哀苦困顿之时，朝阳突现豁开朗，

观乾东治国，万民为中。

君者为轻，吾惊而骇。

繁盛之华，礼乐之盛，终使我智思旷然。

终定意，开赤旗寰宇，英特纳雄耐尔！」”

“……居然是这首诗吗……”杰洛有些镇住了……我后来才知道，那是西格玛在发动紫巾之乱的时候，勃兴而发，模仿古华夏诗词写的……而这也成了西格玛的黑历史，也是很多人的笑料……但有一说一，这首诗确实很有意思……

“也就那时候，民国就镇压不了民意了……”

“也就是说……”

“嗯，乾东革命、零之革命、玛雅独立战争、大越「六·二四」反专制革命、北奥罗巴工农大革命，全都在那时候爆发了……当然，历史书上写着呢。”

杰洛直接惊到了：全世界范围革命？西格玛曾幻想的“赤旗寰宇”，居然在数百年后真实现了！

得，假如西格玛泉下有知，估计会睡梦中露牙大笑了……

“这就是后来的故事了，还想知道的话……我们吃完接着讲！”周盛说到。

“……哈哈……嗯！”杰洛登时感兴趣的答应……然后，和我们一起回去……

现在，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到两天后的现在，在北州上空的大越皇帝专机……

“ฝ่าบาท，เรากําลังจะเข้าสู่น่านฟ้าของโชกุนผู้ฉลาด，และอีกไม่นานจะอยู่ในรัฐทางตอนเหนือ。（陛下，我们即将进入明智幕府领空，很快就到北州了。）”

“หืม，เข้าใจแล้ว。（嗯，知道了。）”少年很不以为然的看着景色说到，“……จะมีงานเลี้ยงอาหารค่ําของรัฐในตอนเย็นดังนั้นอาหารกลางวันบนเครื่องบินจะถูกยกเลิกก่อน。（……晚上会参加国宴晚会，所以待会飞机上的中午餐就先取消吧。）”

“ดี 。（好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