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寒冲暖,占早争春,江梅已破南枝。向晚阴凝,偏宜映月临池。天然莹肌秀骨,笑等闲、桃李芳菲。劳梦想,似玉人羞懒,弄粉妆迟。
长记行歌声断,犹堪恨,无情塞管频吹。寄远丁宁,折赠陇首相思。前村夜来雪里,殢东君、须索饶伊。烂漫也,算百花、犹自未知。
拿起一个瞅着还算看得过去眼的茶碗,给自己倒了杯茶,刚递到嘴边,汤里的热气扑面而来。
她停了停,愣是把第一杯给倒了,众人不解却也不敢说话,料谁都没想到,尹寒给自己填二杯时,茶碗里的水都溢出来了,作为当事人的她,不仅没减轻手上的力度,还变本加厉的将整个茶壶给扣了过去,最后,只听哐的一声,原本还应待在台面上的茶杯,此刻被扔在会议桌上粉身碎骨。
众人看见她嚣张的不行的姿态,皱眉。
尹寒掀了掀眼皮,这才开口,
尹寒“想要交代?那谁给我交代?”
女人控场力很强。
明明她才是被审问的,在这瞬间,立场莫名的好像全都反了过来。
土肥原敛着苍老的眸子,眼底泛着精锐的冷光,“尹小姐,对于您的手,我深感抱歉,凶手至今未能归案,是我等的问题所在,这个交代,我给您,但一码归一码,相信您在此之前肯定不清楚,咱们这位沈长官原先的身份,她可是党中央的第一把交椅,曾委任过国民政府的理事长,还协马占山那种赤色分子对我军进行严重的顽固抵抗,单凭这些,我现在就有理由怀疑沈狱此次来港,是故意为之,希望尹小姐以大局为重,把沈狱交给行动队。”
尹寒笑了,不达眼底,
尹寒“就凭你,也配?”
北原听到后两个字,眼底满是愤怒,“尹小姐,说句您不爱听的,您也就是个女人,我们这帮男的陪您耗着,不是给您赏脸的,要不是酒井隆将军给您撑腰,以尹小姐现在的资历,恐怕也不配跟我们平起平坐!”
众所周知,在日本都是男主外女主内。
任谁不得看他们脸色活。
自从随本庄繁来香岛。
他耳朵就没消停过,不是尹小姐长,就是尹小姐短的,那可是将军阁下哎,都快赶上尹寒半个爹了。
后来还是听其他人说,尹寒上得战场,下得政治,乃至在医学方面也造诣博深,是英美德三国抢着要的天才。
当时他就觉得,要没国家出资,尹寒哪能有这么好的资源,还天才,哼,也就那么回事。
听到这儿,石川拧了拧眉,视线扫向北原,“北原君,这局,你是真看不明白?还是装看不明白?既然将军都把主位让给尹小姐了,就算我们在外有多位高权重,到了这个屋子里,想活命,就注意你说话的分寸。”
北原抿唇,脸色紧绷着。
石川家一表态。
前田说话的时候,明显带了一丝恭敬,“尹小姐,我们没追究您的责任,人是沈狱带的,您把她交出来就行。”
“简直没个规矩!连我们的人都敢使唤,是不是哪天都敢骑到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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