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寒冲暖,占早争春,江梅已破南枝。向晚阴凝,偏宜映月临池。天然莹肌秀骨,笑等闲、桃李芳菲。劳梦想,似玉人羞懒,弄粉妆迟。
长记行歌声断,犹堪恨,无情塞管频吹。寄远丁宁,折赠陇首相思。前村夜来雪里,殢东君、须索饶伊。烂漫也,算百花、犹自未知。
她舒心之余突然发现,商诗淇似乎没有逼着她要直面内心的意思,和沈璟不一样,商诗淇只是做着他想做的事,偶尔逾越,却从不会干预她,逼她做出回答和选择。
男人见她出神,又勾起唇角,道:
商诗淇“你再不说话,我可起来了。”
纯子抬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清泉纯子“抬头。”
商诗淇乖顺地抬起头。
女生垂眼捏住他好看的下巴,
清泉纯子“笑一个给我看看。”
商诗淇勾起唇角。
清泉纯子“停,不许动。”
柔嫩的手掌心捧起他的脸,两只大拇指轻轻摁上他的嘴角,提拉,按压,帮他调整一个最合适的笑容。
纯子发现,商诗淇这张脸,无论露出什么弧度的笑容,基本上都带了些睥睨众生的意味,若在舒湮看的那些话本里,他就是上古神祗,笑容里掺杂了多少睥睨和悲悯,下一刻天地覆灭就有多惨痛和震撼。
纯子感叹道:
清泉纯子“你这张脸处处都好,就是笑容不太和谐。算了……”
她松开他的脸,拍了拍手,准备扶他起来。
大晚上的,虽说她这样看他方便,可商诗淇毕竟是商家的太子爷,怎么说也没有理由跪这么长时间。
商诗淇倏然抬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在她惊愕的目光中掰开纤细的五指,露出柔嫩的掌心。
而后,他把自己的脸靠了进去,蹭了又蹭。
女生的另一只手,也被他如法炮制地,蹭了许多回。
半晌,等男人蹭够了,才起身道:
商诗淇“走吧,商太太。”
蹲得久了,腿有些麻,他在原地站着缓。
顺便牵起纯子的手。
男人的占有权嘛,可不能忽略。
是她先主动的,那就怪不了他了。
商诗淇可是狠狠盯了她半年之久,终于逮到她翻牌了。
—
林小庄“纯子,纯子,在哪儿……”
拨开影响视线的树叶,假装诧异道:
林小庄“哎呀,你怎么跑着来了?”
清泉纯子“你干什么去了?这么半天才找来,我都快等急了!”
小庄偷鸡不成蚀把米,简直有苦难言,慌忙为自己辩解,
林小庄“这比清泉家后花园大多了,我这幸亏找着你了,这不然我自己都回不去了。”
见他身后空无一人,女生朝四处瞅瞅,
清泉纯子“冲哥呢?冲哥你也没找到啊?”
林小庄“我自己都快迷路了,哪有功夫找他啊!”
清泉纯子“哎呀,你还能再笨点吗?”
她被气得要死!
这两人忽悠她玩呢?
当头一棒,背后一棍的。
纯子想都没想,直接把帽子怼他肚子上。
清泉纯子“而且,我还没说你们俩呢,两个大骗子!再也不跟你们出来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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