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一言为定。”
路鸣长相属于很干净很引人注目的那种，可就是头发有些长了，也整天被阴郁气息包围着。
姜暖想着要不要哪天带路鸣去换个发型。
物理老师“姜暖，你去文印室拿一下物理试卷。”
物理老师人都还没进教室，就吆喝起了姜暖。
路鸣的目光一直放在姜暖身上，灼热而滚烫。
姜暖注意到了路鸣的目光，转头对他微微一笑，随后快步去了文印室。
物理老师也不急着要试卷，自顾自地讲起了新课。路鸡正准备轻车熟路地把书收进抽屉然后睡觉，却突然想起了姜暖的话。
对，不能睡，要去前排。
姜暖没多久就抱着一沓试卷回了教室。
物理老师“把试卷先发下去。”
姜暖闻言，清点起了试卷数量。
路鸣右手支着下巴，看着姜暖把校服休息卷到了手肘处，露出了白嫩的小臂，高马尾在刚才去文印室的路上就绾成了丸子头，小白鞋也擦得很干净。
秋天的阳光正好透过窗，打在姜暖身上。
路鸣清楚，他从来没把姜暖当做过姐姐，从来没有。
姜暖“路鸣，把物理书拿出来，”
姜暖从路鸣旁边走过时，才看见他桌上放的是英语书。
姜暖把试卷全部发完以后，惊讶于路鸣的专注。
书上的勾画的痕迹，老师的例题，拓展的公式，可以说是该有的他写了，可以没有的他也写了。吓得她以为老师在几分钟里，讲了什么长篇大论。
姜暖在座位上坐下，不慌不忙地抄起了笔记。可旁边的人在他坐下后的五分钟不到，就有些不对了。路鸣原本坐得端正，眼里有光，炯炯有神的，可现在……
姜暖急忙伸出左手，放在他桌上，路鸣脑袋正好稳当地落在她的小臂上。
居然睡着了。
姜暖看他眼眶下青黑的一片，有些不忍心叫醒他。一看书就嗜睡是一种什么毛病？
姜暖的衣袖还没来得及捋下，也就是说现在路鸣的脸正贴在她的小臂上，呼吸又轻又浅，温热的气息扫过她的掌心。
物理老师“姜暖，把路鸣叫醒。”
物理老师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姜暖这边的不对。
平日里的后排没什么老师管，但因为有了姜暖就不一样了，各个老师现在时不时就会瞟后排一眼，就怕把学校里的这个宝给忽略了。
姜暖犹豫了。
姜暖“老师……能不能让他睡。”
以前路鸣睡觉是没老师管的，但这次垫着姜暖的胳膊就不一样了。
物理老师“这，你让老师很难办啊。他没学到知识，以后找什么工作娶什么媳妇？”
物理老师这话说得好听，怎么以前没见他这么关心路鸣。
姜暖“我养他。”
一句“我养他”，顿时让全班唏嘘。
物理老师“你……”
物理老师一时语塞。
姜暖“他不会影响我。一直以来都不会。”
姜暖被唏嘘声搞得红了脸。枕在小臂上的人突然动了，接着就是一阵闷闷的笑声。
路鸣埋着头，额头还抵在姜暖小臂上。姜暖知道，路鸣在笑，而且笑得狼心狗肺。
姜暖“不许笑。”
路鸣“好，谢谢姐姐。”
路鸣嘴上乖巧地叫着姐姐，眼里浅浅笑意丝毫未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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