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潜索性将计就计,装睡就装到底。
江河见江时潜安然睡去,便起身去往厅堂。顺手拉开一张椅子坐下,最近发生太多烦心的事,这事情的来龙去脉是得好好捋一捋了。
“先是遇见怪尸,臭老头反应很是奇怪,而这之后,莫爷爷也以同样的死法离开了,臭老头儿说我体质招阴,只是这说不通啊!”
“如果是我招来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东西的目标只会是我,莫老汉又为何会死?”
“再言,怎么那么凑巧,院里的曼陀罗花开时,莫爷爷就送来了鸢尾花?”
江河百思不得其解,这些事情很乱,但终究会有一个真相。
莫爷爷,难道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说到这里,江河想起来她许久未见面的哥哥,他常年南闯北摸,有些事情问江时潜,他不一定会如实相告,但是她的哥哥不会这样,有些事情,只能问江淮。
江河立即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江淮的电话。
“喂,哥,在忙吗?”
“有事就说吧,你电话,在忙我也得听着呀。”
“嘻嘻,哥,问你个事儿?”
“啥事儿啊?”
“莫爷爷你知道吗?他今天下午莫名其妙就死了,死相还很奇怪,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挤压致死的。”江河一鼓作气地讲着。
“当时你在场吗?”江淮紧张的问道。
“在!怎么了哥?”
“我现在回来,回来再跟你说!”
另一边
乞江考古研究所。
江淮匆忙地撂了电话,拿起背包就要往外走。
正好碰到考古队的洛川,这个洛川可不是一个善主,仗着自己可以快速准确地判断陵墓年代,当上了小组长,也就是江淮的半个上司,江淮见了,也得打声招呼。
“洛组长好!”江淮有礼貌地打着招呼。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冷哼。
江淮知道他心里嫉妒自己,因为自己的能力远在他之上,只是这功名,直系上司几次点名任职,江淮都婉拒了,功名太多,影响自由。
准确来说是影响自己赚钱。
只见那洛川横挡在电梯口,半点没有要放江淮走的意思。
“洛组长,麻烦让让,我有急事要办。”
“江组员,你还知道我是你组长啊,工作时间是你可以随随便便分配的吗?”洛川在回话时,刻意咬重了“江组员”这三个字,无时无刻不在强调–不管怎么说,我是组长,你是组员。
“狗咬皮影子。(没一点人味儿)”江淮权当洛川的话放屁,和一个没本事的人沟通,不配用过多言语。
“你说谁是狗!”洛川有些怒了,这句话说的声调明显抬高了,惹得一旁的人都抬起头张望着。
“洛川,我不想跟你过多纠缠,别到最后是唱戏的腿抽筋,下不来台。”江淮言罢,撞开了挡在电梯前黑着脸的人,径直走向电梯。
江淮长的本来就不赖,一头乌黑的头发,和那盛有星光般的眼睛,可谓是考古界扛把子,他那说话不带脏字,却字字直击要害,幽默而儒雅。
江淮顾不得停留,招了一辆出租车,慌忙赶往乡下。
到达老宅已经是凌晨一点。
江时潜早已睡去,江河知道哥哥要回来,迟迟不肯睡去,怕睡着了没人给他开门。
他们兄妹之间,总是心照不宣,再远,也时刻牵挂着。
外面响起来一阵阵敲门声,想必是哥哥回来了,江河忙起身下床去开门。
“哥,你好久都没回来了,我好想你啊!”江河抱着江淮,着实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你若不是有事求我,哪里可能会‘想我’!”江淮笑着答复着。
“好了,说正事!”江淮栓好门,拉着江河去了厅堂。
“哥,莫爷爷是不是还有一层身份?”江河迫不及待地问着。
“以前是有一个身份。”江淮回道。
“什么身份?”
“言家管家。”
“是言南仓那个言宅?”
“你怎么知道言南苍?”江淮满脸惊讶。
“我的身世,臭老头都跟我说了,我都知道了。”江河应和着。
“原来如此。”江淮安然了些。猜不透爷爷到底怎么想到,叫自己不准跟江河说,这倒好,他先说了。
半刻,江淮开口:“小河,明天跟我去一趟言家老宅。”
“去那里干什么?”江河十分不解。
“那里有你想要的线索,应该可以找到莫老汉的死因!早些休息,明早出发!”江淮笃定地答道。
“太好了,你不愧是我亲哥,知道我所忧所想!”江河真的为有这样一个完美的哥哥感到骄傲。
“好了,别贫嘴了,早点睡,明天去言家老宅,提起精神。”江淮笑着答道。
“好的好的,睡觉!”江河的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脸上的笑容灿烂。
终于可以解开这个困扰自己已久的烦心事了,明天无论如何,都要打起精神,莫爷爷的死,定有蹊跷。
想到这里,江河安心躺下,一夜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