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柒零 凶手浮现

安格斯神父点点头，说了一句：“好，有需要的时候尽管找我”，就离开了。

路垚这个人，有点意思啊。

路垚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

白幼宁你不会怀疑他吧？

在白幼宁看来神父没有作案动机和作案条件。

路垚那倒不至于，只是他作为这个教堂的神父，教堂里发生了这种事情，他的反应也太镇定了。

乔楚生如果你有一个特别讨厌的同事突然死了，你也会很高兴的。

乔楚生突然想逗逗路垚。

路垚不是，你什么意思呀！

被质问的人见自己的“玩笑”开成功了，便宠溺地笑了笑，走上前揽着路垚的肩膀，安抚地说：

乔楚生别想太多，走吧。

白幼宁哎哎哎，你们等等我呀！

白幼宁赶紧跟上他们。

三人走出教堂门口，就听见一阵争吵声。

“你是不是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胡说什么呢？”

原来是程一禾和杨素芳夫妻在争吵。

杨素芳都快哭出来了：“我真的没疯，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

路垚赶紧走到他们身后听墙角。

程一禾冷静下来，对杨素芳说：

“你那是幻觉。你听我说啊，志康走了以后，你日思夜想、积怨成疾。”

“你饭吃不好、觉睡不着，时间一长呢，精神恍惚，这是正常的。”

但他还是冷静不下来，越说越激动：

“在这种情况下，你产生错觉是正常的！”

杨素芳也愈发激动起来：

“你知道吗？你相信我，真的不是幻觉。我真的看见他走过来了......”

“好了，好了！你相信我，我也恨那个马西莫。”

“你恨他？你只是那么说，他又没对你做过什么。”

“你听我说，儿子死了之后，我是整天做梦都想杀了那个畜生，你怎么知道我没杀他？”

这句话一出，所有的人都惊讶了，更加专注地听程一禾说话。

“你、你听我说，那个马西莫是、是我杀的。”

这下乔楚生就忍不了了，立刻走过去，路垚想拦都来不及，只能抱怨一句：

路垚听他说完你会死啊？

乔楚生果然是你啊！

他们三人正式地走到程一禾夫妻面前，杨素芳立刻变得慌张起来。

乔楚生程会长，跟我走一趟吧。

————

十分钟后，巡捕房审讯室里。

路垚在闭目养神，乔楚生坐在他旁边，程一禾坐在他们对面。

乔楚生首先我先声明啊，我很同情你。所以你只要坦白，我一定尽我所能帮你求情，请求轻判。

程一禾叹了口气：

“探长，我是冤枉的。”

乔楚生冤不冤枉我自己会判断。说吧，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在哪儿呢？

“在教堂，在我的宿舍。”

乔楚生你的宿舍。

乔楚生重复了一遍，想把卷宗铺平写在上面时，发现卷宗的另一边被路垚面前的笔记本挡住了。

于是他象征性地推了推路垚的手臂，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路垚明白后，默默地把笔记本拿起来，等乔楚生铺平卷宗后才放下继续睡觉。

乔楚生你的宿舍在教堂走廊的最外一间，凶手把飞虎爪抛向十字架这个动作不可能一次就成功，摔到地上一定会有声音。如果你在宿舍的话，不可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