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2

“扣子掉了放到口袋里，有什么不对的吗？”厅长不以为意，显然是没发现那枚扣子的异样之处。

“扣子当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是这颗扣子上面有那么一根红色的小线线，这个是我系上去的。在你办公室的时候，我看这颗扣子特别好看，所以就把它割了下来，放在了电扇下面。”

乔楚生接过扣子，上面确实有一个红色的线头。

“只有凶手才会担心自己是不是留下什么线索，于是便返回到案发现场查看，结果误以为扣子是自己逃跑时落下的就拿走了。”

“啧，这就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见状，厅长也不再狡辩，开始打感情牌，“楚生，看在我们是同门的份上，以前我也帮过你……”

不等厅长说完，乔楚生就义正严辞的拒绝了他，“哥，我现在穿的可是警服。”

“……好。那就麻烦你帮我带句话给老爷子，谢谢他多年以来的栽培，这次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嗯。”乔楚生点了点头，替厅长戴上了手铐。

“咳，你说这案子也破了……”说着，路垚的目光落在了留声机上。

“拿走吧。”

“好嘞。”见乔楚生点头，路垚连忙抱起了留声机，“你帮我拿着那些唱片，我没手了。”

闻言，乔楚生招呼手下帮路垚拿唱片，自己则是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办公室。

“所以，你是什么时候怀疑凶手是他的？还割了扣子，手脚够利索的啊。”

“扣子不过是我在地板上随便捡的而已，然后我就灵机一动，从小婉的披肩上揪了根毛线缠在上面，本来也没抱多大期待，没想到还真的唬住他了。”

“什么啊，我还以为你早就……”

“这就叫兵不厌诈。”路垚得意的笑着。

……

回到家，路垚美滋滋的听着唱片，很是陶醉。

可另一边就没这么舒坦了，一个茶杯被扔到了乔楚生脚边，碎成两半。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才让他当上厅长的吗？”

“可他杀了人啊！证据确凿，我总不能把他放了吧？”

“哼，你以前没杀过人？”

“我没杀过无辜的人！这些年，我手下的亡魂都是江湖中人，是穷凶极恶之辈，没有一个是普通老百姓！”乔楚生自然是问心无愧，说话的语调都高了几分，“当然，如果您坚持，我可以给他找一个替罪羊。但是，这个探长，您就请允许我辞了吧！”

听到乔楚生这样顶撞自己，白启礼非但不生气，还大笑了起来，“你……臭小子，脾气还是这样。都是要成家的人了，能不能稳妥点儿？”

“嘿嘿。”

其实，孰是孰非，白启礼还是分得清的。他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乔楚生而已，现在看来，他的眼光没有错，送乔楚生进巡捕房是正确的选择。

“哼，我还没说什么呢，就乐成这样，真不知道你这未来老婆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

“哪有……”被白启礼这么一说，乔楚生还有些不好意思。

“话说，你怎么还不把人带回来给我瞧瞧？”

“哦，她身体不太舒服。改天，改天我一定带她来吃饭。”乔楚生搪塞道，他总不能说是怕路小婉被白启礼吓到再动了胎气吧。

“嗯，到时候提前打个电话来，我好让他们多准备几个菜。”

……

晚上，乔楚生向路小婉提起白启礼说想见她的事。

“白老爷子想见我？什么时候啊？”

“看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我就带你回家吃饭。”

“哦，那我明天就去买见面礼。”

闻言，乔楚生不禁笑出了声，“噗，我是让你做好心理准备。”

“心理准备？怎么，白老爷子很可怕吗？”

“唔，江湖中人，你懂得啦……”乔楚生有些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我明白了。”路小婉点了点头，然后表情严肃了起来，“咳，路小姐，这里是两千大洋，我希望你可以离开楚生，你们不合适。”

“什么跟什么啊，又胡闹……”乔楚生敲了敲路小婉的额头，“等等，如果真的有人给你两千大洋，你会不会……”

“不会，绝对不会。就算是两万大洋，我也不可能离开你的。”路小婉一脸坚定地回答道，见状，乔楚生很是感动。

但下一秒，这种心情就没有了，只因为路小婉的一句话。

“毕竟，你能给我的，远比这些多不是吗？”

“……路小婉，你真的是，掉钱眼里了。”乔楚生的脸明显的黑了几分。

“哎呀，开玩笑的嘛。”路小婉伸手搂住了乔楚生的脖子，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脸，“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