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1

“是他没错……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乔楚生一脸惊讶的看着路小婉。

“都写在你脸上了啊。破了案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你没有。这就说明，凶手是个很难搞的对象不是吗？”

“是啊，为了让他坐上厅长的这个位置，老爷子可没少花钱……人肯定是要抓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老爷子那边交代。”

“没办法啊，谁让你现在是探长呢。相信白老爷子会谅解你的，毕竟是他送你进巡捕房的不是吗？”

“嗯。”

……

有了路小婉的这几句话，乔楚生倒是释然很多。他去巡捕房是为了成就一番事业，又不是为了包庇青龙帮的弟兄们。

想通了以后，乔楚生便带着路垚一起去警察厅抓人。

“哎哟，楚生，案子有眉目了吗？”见乔楚生和路垚进门，厅长连忙起身迎接。

“嗯，算是吧。”乔楚生随口应道，然后将舞台交给了路大侦探。

路垚也懒得再客套，单刀直入地问道，“十年前，和沈大志一起审讯王一刀的人。是你吧？”

厅长眯起了眼睛，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但却还是表现的很镇定，“是我。我们是同事，一起审讯犯人有什么问题吗？”

“那问题可就大了。因为十年前正是你杀死了教书先生，然后又联合沈大志栽赃嫁祸给了王一刀。”

“呵，我没听错吧？”厅长就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语气略带嘲讽，随后转头看向乔楚生，“楚生，老爷子知道吗？他是让你来帮我的，可你倒好，竟然把罪名按在我的头上。那我到想听听看了，我是怎么变成凶手的。”

“不要急嘛，您先坐下。”见厅长坐回椅子上，路垚才娓娓道来案发经过，“十年前，王一刀连斩三人，你奉命缉拿，在香满楼附近发现了他的踪迹。追击过程中，你和他发生了肢体冲突，从而误杀了路过的教书先生。结果却被巡逻的沈大志看到了你的杀人过程，于是你用王一刀的巨额悬赏和转正为条件买通了沈大志。随后，你和沈大志连夜审讯醉酒的王一刀，一鼓作气让他认下了前三件案件，并将第四件案子也栽赃到了他身上。”

“呵，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你有证据吗？”

“杀死教书先生的凶器是警用匕首，王一刀当然没有。而沈大志当时只不过是个巡逻的，随身带的是警棍，所以现场有匕首的人只有你。”

“警用匕首？上海滩少说也有几千把，就凭这点证据，还想让我认罪？”

“别急嘛，我还没说完呢。“路垚懒得再与厅长多争辩，继续陈述着案情，“十年前的旧案，你们以为没事了，但是十年后，教书先生的相好寄了一份卷宗给沈大志，逼他认罪。这老沈也是个老实人儿，就想找你商量，可你却一不做二不休地把他杀了灭口。”

“你这是在探案还在写小说啊？案发当时的情况，大家都有目共睹，很完美的密室。请问，我是怎么杀的人？”

“嘿，那种小戏法，糊弄白痴还可以啦。”

“能不能好好说话！”乔楚生听出了路垚这是指桑骂槐的在说自己，便瞪了他一眼。

“咳。”路垚瞬间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一本正经道，“案发现场之所以被定为密室，前提有三，门反锁、窗反锁、风扇转动，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出口。而且根据当晚在现场的警员所述，他们冲进房间之后检查了门锁和窗锁，而且都亲眼看到了风扇在转动。不过，这只是个障眼法而已。”

“障眼法？”

“凶手在窗帘下放置了一面镜子，然后又在其对面的视觉死角放置了一台通电的风扇。因此凶手就可以从被窗帘挡住却没有通电的风扇穿出，而进入房间的人却会误以为风扇一直在转。”给乔楚生解完惑，路垚便调侃起厅长。“这种方法都能被你给想出来，可见你当时真的很慌啊。”

“只是放镜子和风扇而已，这么简单的事情其他人应该也能办到吧？”

“那么请问在案发后我们到现场之前，能够取回风扇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这只不过是你的猜测，我还是那句话，证据！”

“您的警服上少了点儿什么吧？”

乔楚生从上到下地打量了厅长一番，“少了个扣子。”

“这衣服穿久了，掉个扣子有什么奇怪的吗？”

路垚没有接话，只是伸手从厅长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枚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