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

“不动了？死了？”

有一两个孩子用木棍戳了戳地上小小的一团，发出一声表示遗憾的叹声。

他们还没玩够呢。

“好了，快走吧。一会儿被人抓住了又要骗我们的钱了！”

一个稍大的孩子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以示集合。这是个聪明的家伙，自从上次弄死了一个小女孩被一个自称是她父亲的人讹了钱后，明白了干了坏事是要及时逃走的。

等孩子们一哄逃走后，一个身影从腌着熏肉的木桶后走出来。

“可怜的家伙。”

他把孩子提起来后，粗略地拍了拍孩子身上的土沙，又用较为干净的手背拍了拍孩子的脸蛋：

“小不点？还活着吧。我看见你动了。”

听到假死被识破后，孩子终于睁开了眼睛。蓝色的瞳仁和赤色的发丝显得格格不入。

“放开我。”

“喂喂，你就这么对一个帮助你的恩人吗？......好啦不逗你了，但是你现在最好先别动。”

要是真想帮助他不应该早点出来赶走那群混小子吗？

这种风凉话他听多了，经验告诉他应该赶紧离开。

“哎哎哎，不是叫你别动吗？......你妹啊，血糊了克利切一身......”

孩子抿着嘴，双眼瞪着抱着他的少年，动作更猛烈了，手脚一并扑腾。

再不放开老子糊你脸上去！

“嘶......卧槽，这么不听话？顽强不息是不是你们这群小乞丐的信仰？”

少年略带气愤地轻轻拍了下孩子的脑袋，直接右手捆腿左手绑手地将孩子扛起来，往一处十字路口走去。

孩子一惊，他是要把我送去警察局？他看见我偷了那混小子的钱了？

大事不妙，孩子直接张口准备给少年的天灵盖狠狠来一口，然后趁机逃走。

“克利切，又欺负小孩子？”

孩子猛地一惊，谨慎地回头看向来客。

“去你的吧！眼睛没瞎应该能看出克利切在干什么吧！”

“那这孩子怎么饿得要吃你的脑袋了？”

“哈？”

瑟维帮克利切将孩子摘了下来，让克利切拉着孩子，自己则掏出了一块手帕仔细地擦拭刚才碰过孩子的右手。

“我猜他把你当成敌人了。真是愚蠢，每次帮人都要被骂。”

“要你管克利切！”

提起这个克利切就来气，他本来就不是好人，难得善心大发一次抱一个可怜娃娃回家还都要受上一次委屈。

“克利切，”

瑟维扔掉了帕子，蹲下凝重地盯着抱住孩子的克利切。

“来我家吧，我会让人照顾好那些孤儿。我也会照顾好克利切的。”

“不可能。”

“克利切不会相信任何人。包括你，瑟维。”

瑟维眼帘垂下了一些，伸手直接抱住了孩子，起身往克利切建立的破旧的院子走去。

“真的不是个聪明的决定呢。”

孩子眼里一闪一闪的，短瘦的手臂象征性地晃了几下就没动作了。

显然现在并不是反抗的好机会。

瑟维走了一会儿，感觉到克利切并没有跟上来。他也没有停下等待或回头唤一声克利切，就那么一直走着，不停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等等吗。”

“？”

瑟维有些惊讶地望向孩子，戒备心这么大的人还有心情管闲事？

也是吧，是个人都受不了，他和克利切这拖拉急人的剧情。

“小朋友，我等他没用。”

瑟维勉强扯出了一个苦笑，茂密的睫毛挡住了外界的光。

“要他自己追上来啊，不然我们都要傻站着耽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