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境

月华一手拿着糖画，一手任由润玉牵着带领她穿梭于人流中，月华细细打量手中的龙形糖画，也不看路，反正有润玉在身旁护着，月华也不担心会撞到人，这老翁说话也不算夸大，他所画的龙形，跟润玉的真身也确有几分相像，只是……

“润玉，这卖糖画的老翁，莫不是，他见过你的真身？别说凡人了，就是我们做神仙的，也没几个能亲眼见到真龙显形，这老翁又是如何得见的”

“华儿有所不知，人界的创世之神便是上古洪荒的伏羲与女娲，两位天神皆是龙身人首，创世之初，天界与人界的界限不像现在这般泾渭分明，神仙也多在凡间走动，其中也不乏穷凶极恶之徒，凡人弱小，无法与之抗衡，遂只能寻求伏羲与女娲的庇护，未保弱势的凡人不再受神力所害，经二位天神的努力，人界便就此脱离了天界，自成一界，并且神仙不得随意使用仙力伤害凡人，否则便要经受灵力反噬之苦。凡人感念伏羲与女娲的贡献，便把龙形作为图腾一直传承下来，龙作为力量的化身一直被凡人所尊崇，而后慢慢演变成为皇权的象征，凡间的帝王皆以真龙天子自居”

“所以，人界脱离天界，自成一界，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凡人的一种保护咯”

“不错，自那以后，神仙为避免遭反噬，同时不影响凡人的气运，在凡间行走之时，都会隐藏仙力，渐渐的，在凡人面前隐藏仙力便成了不成文的规定，后来凡人少有亲眼见证神迹，神仙于凡人而言，便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传说了”

“原来是这样，润玉，你懂的可真多，真好，你什么都会，以后我有你，有什么不懂的，都不用上书房了，之间问你就好啦”不得不说，润玉的知识之渊博，涉猎之广泛，都让月华佩服得五体投地。

得了心爱之人的崇拜之意，润玉的满足感油然而生，特别是那句“以后我有你”，月华的以后里有他，这种认知让润玉欣喜若狂，似是承诺般的回答道

“是啊，以后一切有我”

月华最近很是困惑，关乎润玉，也关乎自己的心。从前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自己的心，一次次的告诫自己，她接近润玉，是为了复仇，爱情对于自己来说，是奢望的，更何况，他是有未婚妻的人，并非自己的良人。

从前未进璇玑宫时，月华尚能把握好距离，可如今身居璇玑宫，与润玉日夜相对，他对她的包容和宠溺，慢慢的削弱了月华坚硬的外壳，很多时，月华都分辨不清自己对润玉表现出的爱意，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剪不清理还乱，反正终归达到了目的，车到山前必有路，以后的事，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何必辜负眼前的美好，想开了之后，月华也不再纠结，把注意力放回这凡间乐事上，比如，眼前那口中喷出火焰的壮士。

“润玉，不是说神仙不能在凡人面前显现仙力吗”月华左顾右盼，面露担忧的问着身旁的润玉“这位仙君在大庭广众之下施法，这样没关系吗”

“噗……”忽然一声戏谑的调笑声从二人身后传来，引来二人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