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永远不会离开的

校医室的采光很好，太阳一升起整个房间都很亮堂。艾玛在靠墙的一个病床上昏着，庞弗雷女士在一旁收拾着温水。

“年轻真好。”庞弗雷女士说，“如果不是她一直念叨你，你本不应该在这，她需要休息。”

“我知道的，女士。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上课了就回去。”德拉科礼貌地解释完，低看向艾玛。他们的手紧握着，每当他觉得艾玛已经熟睡了，想要抽出手离开时，艾玛就会立刻将他的手握的更紧。

德拉科要是乐意，完全可以挣脱开，毕竟艾玛瘦成这个样子力气本来就不大，但他没有，就这样任由着她越来越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庞弗雷女士收起毛巾走出去了。德拉科依着床沿趴下，百无聊赖地抬起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艾玛地手背。

“你是怎么做到一晚上烧到这种程度的？现在还没醒？”德拉科自言自语地说，他打心底不觉得艾玛能听见，“孤儿院的伙食多不好你才能瘦到这种程度，艾玛？我猜你在麻瓜眼里也不怎么受欢迎。”

第一节课的下课铃还没响完，马尔福就看见哈利、罗恩和赫敏带着凌乱的书包走进来，震惊地看着德拉科。

“看着我干嘛？”德拉科打量着他们震惊地眼神，然后说，“我要是抽的开身，就不会待在这。”

“她烧的严重吗？”赫敏最先说。

“我想很严重，”德拉科又开始敲着艾玛的手背，“昨晚就开始了，到现在还没醒。”

“为什么会突然发烧？”哈利说，担心的走到床沿。

“因为蠢！”德拉科说，“天知道她居然在休息室睡着了，还说什么……做噩梦了。要我说她这身子骨，没死就不错了。”

“她梦见什么了？”罗恩问。

“梦见……”德拉科忽然止住了，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梦见了你，我梦见你离开霍格沃茨再也不回来了……我梦见……”

德拉科咬紧牙关，他是绝不可能把这些话说出口的。他厉声说了句“我怎么会知道”就垂下头去不再答话。哈利抬起头看他：“你为什么握着她的手？”

德拉科一把将手抽了出来，不轻不重的揉着：”谁知道呢。“

“病人需要静养。”庞弗雷女士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我才离开一小会，你们打算在这开会吗？快上课了，都回去。”

德拉科向哈利他们指了指一旁杂乱的书本：“你们先走。”

铁三角离开校医室没多久，艾玛就醒了。德拉科还在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自己早上胡乱抱过来的课本，对着课程表看了半天，又在书包里翻翻找找起来。

“德拉科？”艾玛被庞弗雷女士喂了小半杯水后，才略微沙哑地开了嗓。

“醒了？”德拉科放好最后一本书，合上书包，“你今天早上肯定是不用去上课了，好好在这躺着吧。我得去上课了”

“德拉科！”艾玛头很沉，没法起身，只得在德拉科经过床沿时拉住他的衣角。

“又怎么了？”

艾玛斟酌着开口：“我昨晚……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

“……”德拉科突然感觉自己的面颊在不断发烫，他背过身去，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呃……这个嘛……你就说你梦到我了，梦到我离开霍格沃茨了什么的。咳咳！我看你也不是很盼我好的吧？真不知道你哭什么，不应该高兴才对嘛。”

德拉科又将这段话顺了一遍，有可信度，也没什么漏洞，应该可以混过去。

“没别的了？”艾玛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有没有说什么很不可思议的事？比如……为什么我不想你离开这一类的？”

“……”德拉科无奈。

你丫还追问！

“你没说什么特别离谱的话！”德拉科的手揣进口袋里，故作镇定，“你估计脑子烧糊涂了，说的话太软了吧，听着就有点像……情话。嗯，差不多就这样。没什么特别的。”

本以为这个小泥巴种听到“情话”二字能有什么反应，但她好像还庆幸说的是情话呢，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

德拉科：“？？？”

“那，谢谢你，德拉科。”艾玛说。

“呵。”德拉科干笑，“我一晚上没睡，还在这被你握了一个多小时的手，就值一句谢谢。”

艾玛思索了几秒，认真地说：“那，你想要什么，我尽量办到，好吗？”

德拉科的手在下颚摩挲了两下：“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就好了。”

艾玛点头，看着德拉科。

“不要再念叨着我会走了。”

“那，那你得先答应我，答应我你永远属于霍格沃茨。”

“行行行行行，答应你答应你。”德拉科无奈，“你先好好休息，一会儿波特他们就该来了了。别缠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