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尘篇——第二章

“仙人？”鲤儿小声念着。“有何疑惑？”

“无碍。我从未看过这一类话本，恒哥哥一定要为鲤儿借来。”鲤儿展露笑颜，“哥哥可否同我说说仙人？若什么都不懂便去买，叫人看了笑话。”

“看来鲤儿很感兴趣。那我便同你说道说道。鲤儿你可知天外有天？除了我们这小王国外，另有一番天地，说个容易理解的罢，那便是蛮荒。蛮荒素来是王家流放罪臣之地，几十年前，陛下流放一名锦衣卫，可到了后来，不知何缘故，竟无罪释放回朝复职。据那位锦衣卫所言，蛮荒比我们想象中大的多，可谓无边无际，望不到尽头。”

“这足以证明天外有天了吧。而这世界上不仅有蛮荒和咱这小王国，还有海外的各个国家，与咱们生活方式大不相同。而还有一种人物，那便是话本子上所写的仙人。仙人会各种法术，可比普通士兵墙上几十万倍，话本子中道他们神通广大，凡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要补充的点就是这些了，到时借到话本子你细细研究吧。但，绝不能被爹爹和祖父发现。”

“好。”她淡淡地应了一句，兴致不同方才了，总感觉缺少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呢！

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兄长，渊恒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便道：“怎么了？有何心事？”

于渊恒自幼便是鲤儿安全感的来源，鲤儿毫不犹豫告诉他问题所在：“我刚才还兴致勃勃，不知为何，你解释一番后，内心深处感到失落。我这是病了吗？”

“失落？”

“嗯，似乎对仙人十分熟悉，可鲤儿从未见过什么仙人。”鲤儿皱起眉的样子，着实不好看，渊恒伸手抚平那燕眉，并顺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发丝：“大概鲤儿上辈子是仙人吧，咱们鲤儿真真有福气。”

果然恒哥哥最能治愈她，她轻轻一笑：“就属你夸奖技术一流。恒哥哥说得鲤儿心动了，那便去瞧一瞧吧。”

渊恒说话总是如此温柔：“遇到事情就和我说，一起解决。万万不能憋在心里。”“鲤儿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

话语间，马车已停在万书阁。

渊恒绅士地空出一只手接鲤儿下车：“小心。”

万书阁的管事应哥哥的要求将最新的话本拿出来供鲤儿借阅。“规矩你都知道吧？”渊恒故作高深道，“如果传出去，后果自负。”“唉，先生小姐慢走。”管事应道。

鲤儿有些责怪他：“何必吓唬人呢。”“鲤儿不知，如不吓唬吓唬这管事，照他的性子，定将你我二人看这类话本的事传出去，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分他几两银子便能打发，何苦坏了自己在他人中的形象？”“我……”渊恒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乐意。”

“找个安静的地儿读书罢。”鲤儿。

“为何来凡间的万书阁？天界的藏书楼是吸引不住你了？”旭歌一身白衣，淡然的样子让路过的凡间女子好生痴迷。

启言眨眨眼：“此番去魔地，恰巧路过凡间，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赏玩一番，乐趣十足。”话间，他朝围观的凡间女子抛了媚眼。

“你这般三心二意，怪不得南雁嫌弃你。”

启言皱了皱眉，依旧把玩手中的玉佩：“何必拿南雁与凡间女子相提并论？凡间女子固是有趣，却不及南雁的一分美。”

“那渊池的仙女你如何说？此次来凡间，你敢说不是为她而来？”旭歌补充道。

……旭歌确实是天界“毒舌妇”，不枉此名。

若不是南雁与那仙女交好，她托他时刻向她汇报情况，傻子才不会耗费几层功力来这凡间求！偶！遇！虽说那仙女真真艳丽。“你是看错兄弟我了……”

“看出来了。”旭歌甩甩衣袖，踏进万书阁。

“你这家伙……也不给我解释……”“何苦与我解释，我又不是南雁。”

“挽回一下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嘛！”启言执意辩解。

“闭嘴。”旭歌不知何时从前面走到他身后点了他的哑穴，“管事，方才那一男一女在你这借了何书？”

管事开始自然不愿说：“小的不知……”

“你不知？”旭歌眼里陡然出现冷冽的光，他从衣袖里拿出一包钱袋。

管事的接住钱袋，疑惑地开了那钱袋，忽的眼里放光，那是黄金！一块块灿灿的黄金！管事寻思一会儿，决定说出来，毕竟黄金不是谁都有的！“方才小姐和先生借了《别云间》”

旭歌转头看一眼想要说话的启言，无奈解开他的哑穴：“怎么？”

“《别云间》我知道，我知道。是一本关于神仙的话本。”启言好不容易拿回话语权，道。

“神仙？”旭歌与他相视一眼，走出了万书阁。

“有何不妥？凡人对神仙感兴趣十分正常。”启言两三步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