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盈看到模样是个人,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接住了掉下来的人。
只见那人的发冠因没有东西固定,由着主人身体的晃动,缓缓掉落在了地上,乌黑的秀发散了下来。
萧景看到李长盈居然接住了自己,心里已经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脸唰得一下子像涂了腮红一样。
李长盈待看清楚那个人的脸,眉目一皱,她快速地缩回了手,只见那个人还没反应过来,便直接摔在了地上。
“啊——”
守在外殿的阑心和生华,听到声响,连忙跑了进去。
可她们门一打开,就看到殿下站在一边,而辰康王则就……好像有点惨的样子。
萧景抚了抚被摔得老疼老疼的pi股,抬起头委屈地看着面前无视自己的李长盈,一脸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pi股。
“盈儿,本王这里好痛!”
李长盈继续无视,绕过他走到桌旁坐下。
阑心和生华只好赔起笑脸,走到萧景的身边蹲下,伸出了手想扶起他,萧景冷哼了一声,便拍开了她们的手。
“本王才不要,本王的身体上上下下已经被盈儿碰了,本王是盈儿的人,怎能让人随意非礼触碰!”
李长盈听到他第一句话,就感觉有些不妙,在他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已经跑到他身边,用手捂住他的嘴。
“胡说什么呢!本殿可不想她们乱想,本殿还没……”
话还没说完,萧景却突然伸直了身子,朝李长盈凑了过去,唇畔快速地贴在了李长盈的嘴唇上。
阑心:……
生华:……
殿下,您看看,人家王爷这撩人的速度可真快阿!
奴才们佩服佩服了!
不对不对,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阑心和生华纷纷转过身,两人对视一眼,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偷笑。
殿下,居然被一个王爷给无赖上了。
李长盈都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就被萧景背在身上,转了一个又一个的圈。
李长盈挣脱了几下,见挣脱不下来,不免有些气怒,双手攥起小粉拳,狠狠地往他后背砸了过去。
萧景被打也没有什么不开心,反而内心窃笑。
直到她有些打累了,只好轻揪了揪萧景的衣袖,小声道:“快放我下来……”
萧景摇了摇头,抿唇浅浅一笑:“除非……”
李长盈见他吞吞吐吐的,也不说清楚,有些急了:“除非什么,你快说啊!”
萧景扭过头,挑了挑眉,又对她眨了眨眼睛,才不紧不慢地说道:“除非……你同意本王昨儿提的,与本王合作,做本王的王妃。”
李长盈气的努了努嘴,冷哼地转过脸不再看着他。
这个男人,哪里是她初见他时,那端正雅方身份高贵得不可侵犯的儒俊模样,这分明是一个有事没事就趁火打劫的街头无赖。
也不知道谁给他起的字,建机……建机,真俗气。
萧景余光瞥见她的小动作,不由得会心一笑,道:“你起的。”
李长盈的嘲笑戛然而止。
what?
她起的?
他怎么不干脆说,他是她生的算了!
tui~gou男人!
萧景眸光微闪,继续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要的话,也行。”
李长盈再次呆住了。
什么逻辑?
他听得到,她的心声?
咳咳~
虽然吧……对于新一代女性而言,或许确实有一种很奇葩……例如做不成他新娘,那就做他娘的想法。
但是,她发四,她没有。
萧景走至桌旁,将她轻轻放在白玉凳上,又走到另一把白玉凳坐下,呆呆地看着她转动着眼珠子,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
阑心忙去泡茶,生华忙去御膳房准备茶点。
李长盈双手护xiong,一脸警惕地回归了正题:“等等,你听得到我在想什么?”
萧景一手接过阑心递过去的茶盏,一手轻轻敲了敲桌子,笑而不语,只是抿了一口茶水。
“这茶水,甚好。”
李长盈听到他的话,气的鼓起了腮。
她问的是这个问题吗?
她看萧景还在那里自顾自地喝着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跟赵瑜那厮一模一样,王府是缺了你吃喝了吗?”
萧景听李长盈提起赵瑜,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差点忘了,她还有个跟她特别亲近的表哥。
等下次,一定要选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去丞相府赵瑜的住所走一趟,再顺便偷偷摸摸去把她毓清殿院子的那棵对他来说碍眼,不对,是非常碍眼的桃花树,连根拔起不可。
“不许在本王面前提起别的男人,有血缘的表哥也不行!”
李长盈转过脸,表示不想看他。
这王爷,莫不是脑子缺了根筋?
说的好像她这辈子非他不嫁了!
突然,她的脑海里闪现一些模糊的场景。
萧景看她发呆了,越发觉得她更可爱了,心里突然萌发了一些想逗逗她的心思。
“盈儿,你觉得本王好看吗?”
嗯,李长盈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回答简单的一个字,但还是让萧景心里暗自偷笑。
“盈儿,你喜欢本王吗?”
嗯!
果不其然,李长盈还是回答这个字。
“盈儿,你愿意嫁给本王吗?”
嗯。
萧景虽然早就料到了,但还是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笑得极尽温柔。
阑心和生华觉得有些没脸看,急忙背过身捂起了脸。
李长盈回过神,疑惑地问道:“等等,你刚刚问了什么?”
萧景只是看了看她,一脸平静地说道:“你觉得本王好看吗?”
李长盈扯了扯嘴,给了他一记眼刀子。“无聊。”
说罢,她便起身,由阑心扶着走过去浇了浇窗边的花。
萧景追上去,本想与她理论一番,可又觉得好男不跟女斗。
“我不管,反正不是你嫁我入王府做我王妃,就是我嫁你进毓清殿做你驸马。”
说完这话,萧景觉得心里还是不舒服,学着小女人的做派,跺了几下脚发泄了一下,便拾起玉佩离开了。
待萧景走后,李长盈便放下了喷水壶。
萧景刚刚最后说的那句话,有差别吗?
生华站在门口,看着在毓清殿上空中飘荡着满满的纸鸢,有些激动地指了指,道:“殿下,殿下,纸鸢好漂亮阿!”
李长盈缓缓抬头,顺着生华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到的是由一只只纸鸢摆着的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