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街?萧景去那做什么?”
顾渠倒是有些惊讶了,一向不轻易出府的人,突然去找了魏藏,聊了一个时辰的话,不用想也能知道萧景必然是去找联盟的人。
就是不知道萧景是发现有人跟踪他,立即换了另一条路?
还是……他是特地拐进长安街见什么其他人?
“回主子,辰康王像是发现了我们一样,在长安街头拐了好几条巷子,把属下……给甩掉了。”
闻言,顾渠眸底露出狠厉。
看来,萧景一定是去见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了。
看来只要找到此人,若能再稍加利用,必然为他们这边所用。
“你这几日,继续跟着他,无论他去哪里。”
顾渠摆了摆手,那名下属称是便离开了。
顾渠转了转眼珠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忽然他又想起了萧景对他的那番嘲讽笑意。
不对,不对……
等下,他与李长盈丛小一起长大,萧景何时认识了李长盈,他怎么不知道?
还是,他们早就背着他……暗tong款曲?
顾渠想的越多,放在双侧的手就越发握得紧。
……
辰康王府,场景一片混乱,每个侍卫都站在房门外自我反省,内心可别说有多提心吊胆了。
这个王爷,一回来自己傻笑了好久。
可没多久,王爷又开始发了疯地到处跑,不知道在翻找什么东西。
这不,王爷又跑出来了……
“快快快,再找找,找不到本王要你们的脑袋。”
一群丫鬟小厮,一会儿这边下了荷花池伸手摸索,一会儿又跑到假山那边穿梭找寻。
“还在那边傻站着干什么,这边这边,快点找。”
侍卫:……
得嘞,终于轮到他们了。
“不对不对,这边,是这边。”
萧景也没有闲着,指示他们哪里找,他就往他们的反方向弯腰找。
找了大半夜,也折腾了大半夜,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弱小的奴侍终于受不了了,径直往地上倒了下去。
所有奴侍看到有人倒下,都生怕这个王爷一个不高兴,把他们给kan了,连忙匍匐跪地求饶。
萧景看到,皱了皱眉,挥手让人抬下去,吩咐所有人原地休息,一炷香后再找。
找了这么久,萧景的身体也累了,可是他还是很急迫地去找,就算不知道去向,他也要找到。
那是,她留给他的唯一一件给他念想的东西。
天都这么亮了,王府上上下下萧景都找遍,可是他依旧还是找不到。
他无力地瘫躺在了草地上,在地上有些作气地翻来覆去的,停下的那一刻,他用力地捶了一下地面。
萧景缓缓偏过头,看着那些休息后就去找的小厮丫鬟们,有点颓废地叹了口气。
初辞回来就见到门口的侍卫,在里面走来走去的,不知道找什么。
初辞随手揪了一个过来,询问道:“出了什么事,怎么都不去干活,在这瞎捣鼓什么?”
侍卫全身冒着冷汗,看到是初辞,如同见到救命稻草一般,反手抓住初辞的衣袖,跪下求道:“初辞大人,我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爷他回来后的情绪大起大落,听说是丢了块玉佩……”
侍卫也不知道怎么说,怕越描越黑,渐渐低下了头。
可初辞却是惊诧住了,他忙向侍卫接着问道:“是什么样的玉佩丢了?”
侍卫有些紧张,说话也渐渐吞吞吐吐起来:“不……不太清楚……听培儿说,是个泪珠形的小……”
初辞懵了:……
完了!
居然是这个玉佩!
平日里,王爷对这个玉佩看得极其重要,吃饭要拿在手上,洗澡都还要贴身在旁,也不让人轻易去触碰。
这下子,这么突然就丢了……
不等侍卫说完,初辞连忙将手里采办的东西丢给侍卫,紧赶慢赶地跑着寻找萧景。
“王爷?”
初辞有些担心萧景,也一边喊一边找。
初辞看不到萧景的人影,心里也越加慌张了:“王爷,你在哪里?”
突然,一只手伸了起来,初辞连忙跑了过去,定眼一看,萧景的脸上脏兮兮的,还混杂着汗水,味道好像还有些臭了。
初辞跑过去扶起萧景,小声问道:“王爷,还好吗?”
萧景没应他,目光无神地瞥了他一眼,又转向了别处。
看到这,初辞越发担心。
初辞也不敢耽误,仔细回想昨儿个一整天都去了哪里。
突然,初辞像是想起了什么,有点小激动。
“王爷,我们今天不是去了趟长公主殿下住的毓清殿和御膳房吗?或许丢在了……”
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没了萧景的踪影。
初辞再次无语:……
果然,提到长公主殿下这五个字,王爷就一下子提了神,精气顿时充足了,跑的也够劲。
无语过后,初辞也赶紧追了过去,一路上没发现萧景,初辞也就直奔帝都皇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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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清殿。
李长盈悠悠转醒,伸出双手举直伸了个懒腰,慢慢地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
她的第一感觉是,睡得真舒服!
自从穿越来了这里,她每天不是忙着学礼仪,就是忙着谈恋爱,她都好久没这么早睡,睡得那么香了。
她慢慢地坐起来,本想一身慵懒地斜靠在床头柔软的枕头上,却突然余光看到了微开的窗,下床行至窗边缓缓地打开。
她看着窗外的桃花树,不禁失了神。
她没注意到,在她头顶上的房顶上走着一个人影,听到开窗的声音,吓得连忙蹲下趴在房梁上,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片瓦砾。
萧景看她的目光落在桃花树上,显得有些凄凉,他的心不禁揪了一下。
该死,他差点忘记了这棵李长盈与顾渠的定情树了。
这该死的顾渠,被他设计赶走了,还能留这么一出,他还真是小瞧顾渠了。
萧景随意一瞥,便看到了门边躺着一块玉佩,心里很是惊喜,随后他又有些苦恼。
这……这要他怎么拿?
萧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了许久还是放下了。
他蹙起眉头脱下他的腰带,从头冠上拔出一支银簪将其微微掰弯,绑在腰带的尾部。
他又轻轻拿起眼前的瓦片,慢慢地将腰带一点一点地放了下去,勾了几次也没把玉佩给勾上去,他有些气恼地捶了一下屋顶。
李长盈渐渐收回目光,转过身走回去。
突然,一个人影,从她的头顶上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