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cial Days（五）-（六）

05

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嗜睡，梦境里奇形怪状的物体逐渐变得生动且富有活力。

☆¹它们时常拉着我，把我拉到见不到底的食人湖旁边，湖边开放的花里面放满牙齿。猢狲成群的立在原地，东张西望之后就奋不顾身地跳进湖里，仍由自己化成一滩透明的液体，混合在湖水中。

☆²还有逐渐长在我脑子变得更加精致的门，刻上桃花和长剑，有些甚至刻上凸起来的王冠和看不清形状的骑士盾牌。门后面不是血雨厮杀就是爱欲花鸟。

☆³甚至蓝色皮肤的外星人，长毛和色斑，化妆成人类悄悄混进夜店跳舞，勾引美女。喝醉之后露出獠牙和细长的尾巴尖叫着跑出去。

更加明显的变化是每一位妻子都剪了短发，绿色的眼睛装饰上混沌的蓝，没有黑眼圈和淡漠的神色。

他就站在我旁边，并且开始触碰我无法控制的东西—— ——他在入侵我的梦。

那天我们都异常沉默。

☆⁴我难得换了更加休闲的衣服，还读了一本冗长的战争历史小说，翠绿眼睛兰花皮肤的美人要为了金钱取悦假装绅士的野兽。最后两个同样高傲的人因为爱情被伤透了身心，又因为爱情看到彼此的软弱。

从眼睛开始逐渐被困意侵扰，然后是我的脖子，它迫使我放下手里看了一半的黑皮书，其次是腿和上半身，慢慢发软，最后我完全躺在床上。

“要睡了吗？”

我的脑子还能维持一小会清醒，我感觉到他的手划过我的脸和嘴唇—— ——他的目标是我腿上的被子。

“卡米尔，”我不知道从哪里找到力气，手指已经和他的相碰，同样是一片冰凉，我把它抓进自己手心，慢慢引导他靠近，“一起睡吧。”

“……嗯。”

最后感觉到他的嘴唇贴上来触碰我的，带有咖啡的苦涩和水的温度。他摸过我的头发，然后怀里多了心脏跳动带来的热量。

混沌里我感受到他鼻间慢慢纳出的呼吸，和我同步的心跳还有血液慢慢循环着归于平静，我们的手缠在一起始终没有放开。

身体变得很轻，地板上的空气把我托起来，慢慢穿过盖的严实的被子和天花板。不远处咖啡杯没有了热气。

▼

岸边吹过来微咸的风打在脸上，乘风破浪的巨大轮船发出即将行驶才有的激动轰鸣，夹板上的人挤在一起向地面挥动手帕或者帽子告别，铁铸的梯子上有个男人戴了顶显眼的绿色帽子。看到我的视线后边脱帽微笑致意。

我走过去看着他，也脱下头顶的帽子。

“您好。”

『这一次我们做了一个约定。』

06

他终于进到我做不完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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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阅读★

☆¹：出自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²：就是雷卡的国王和骑士

☆³：本来是打算写电影《阿凡达》里面蓝皮肤的人，结果我突然想到这个场景。

☆⁴：书本《飘》/《乱世佳人》←电影版。很值得阅读的一本书，关于南北战争和黑奴解放。从南方（也就是奴隶主）角度写的。

爱情和金钱和女人的独立和解放和教养和约束。（别管我逼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