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荒唐放纵,纳浅浅再睁开眼的时候,屋外天已大亮了。
南宫允颀早已离去,他甚至还为她擦洗了一边身子。
浓浓的屈辱感袭上纳浅浅心口,她咬着嘴唇,抬手看向肘处。
幼时娘亲为她点下的守宫砂,不见了。
纳浅浅……
她最珍贵的处子之身,交给了一个蒙着面的贼人!
纳浅浅忽然弓起身子,她觉得浑身上下都是不干净的。
纳浅浅到底是谁要害我!
她捂着心口,五官因巨大的愤怒屈辱而扭曲在一块。
诺诺趴在垫子上,不安地看着她。

门外守着的宫女听到声响,推门进来,恭敬地问:“姑娘可要梳妆?”
纳浅浅看了她一眼,极力压着怒意,平静道,
纳浅浅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宫女有些意外,随后福身道:“奴婢去为姑娘准备饭食。”
纳浅浅多谢。
宫女走后,纳浅浅踮着足尖下了软榻,她私.处疼痛,脚步也是发虚的。
披上寝衣,纳浅浅坐在铜镜前,她涂了张口脂,又点了些胭脂在脸上,总算是整出个平常模样来。
纳浅浅目中皆是寒芒,攥着眉笔的手无意识地收紧。
纳浅浅一定要把那人找出来……
那个破了她身子的男人,她绝不会放过他!
纳浅浅换上一件樱粉长裙,外面罩了件烟罗紫的纱衣,又蹬上一双绣鞋。
片刻后,宫女给她端了早饭进来,是蟹黄汤包、虾仁煎饺和紫米粥。
纳浅浅一起吃吧。
宫女惶恐:“奴婢不敢。”
纳浅浅无妨,我不在意。
宫女战战兢兢地坐下来,依旧惶恐地看着她。
纳浅浅叫什么名字?
洛年年奴婢年年。
纳浅浅年年?
纳浅浅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洛年年是,正是取自此诗。
纳浅浅抬头打量她,轻轻笑起来,
纳浅浅年年这副容颜,倒是清丽秀美得紧。
洛年年欣喜地睁大眼睛,
洛年年谢姑娘夸奖!

纳浅浅你在宫里,呆了多久了?
洛年年正好一年。
噢,那就是在她走后进宫的。
纳浅浅一直在这座宫里做事?
洛年年唔,这倒不是,先前内务府将奴婢安排在容小姐身边来着。
纳浅浅容小姐……
洛年年便是容家长女,不日便与陛下完婚的那位。
纳浅浅嗯,听过。
纳浅浅我初来乍到,对宫里不太熟悉,凡事还要仰仗你多提点。
洛年年这……提点二字,奴婢实在不敢当……
纳浅浅无需惊慌。
纳浅浅饭后陪我去走走吧。
她拿起绢布擦了擦嘴,眼神瞄到诺诺,
纳浅浅别忘了给它留些东西吃。
用完早饭,纳浅浅在洛年年的陪同下出了殿门,七拐八拐到了御花园。
纳浅浅(赞叹)这栀子开得真好。
洛年年是啊,正直春夏季节,开得最好的莫过于栀子了。
两人悠哉悠哉地溜着弯儿,前面忽地出现一群人,为首的一身锦白绣袍,神情高傲,容貌惊为天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