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沈清辞懒懒散散的抬眼，“唔，来啦？你，准备用哪种死刑招待我？”
不等他回答，她又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唔，我也曾闯过这天南海北。收拾妖精的话，要么是叫道士来收，要么是烧了。”
“用火烧比较好，暖。”
“你说呢？药神？”
静立在大门口的雪衣少年抿抿唇，“那，就用火罢。”
“嗯。”遗愿达成，沈清辞便又把眼睛闭上了，“找人来把我抬过去吧。天道这狗东西贼狠，居然动用法则之力把我压在椅子上，起不来了。”
天南星:“……”
“好。”
“等等！沈清辞忽然叫起来，“药神不如给我一顿断头饭？”
断头饭……
也亏她想得出来。
但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问她:“你想吃什么？”
沈清辞也不客气，“就你第一次给我做的那顿一样就成。”
一样……那次摸不着她的喜好，他做了一百二十七样吃食！
这……在凡间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啊。且这也不是他的神体，用不了术法啊。
沈清辞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她只是嗤笑一声，“你身上那小玩意儿会帮你的。时间？小意思。”
天南星一怔，半晌才低声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对你图谋不轨？”
“是。”
天南星咬唇，“有，多早？”
“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
“我，我去给你做吃食。”
近乎落荒而逃的姿态，却只让沈清辞觉得，可笑。
“呵。”
沈清辞闭着眼睛，忽然想起来阿玉还在旁边。她费了点力气，看向阿玉，“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阿玉身子一颤，“我，我这就走。”
言罢，马上便起身离去。
沈清辞看着她走出去，才把头转过来接着睡。
鬼知道天南星这小子在搞什么，突然又恢复记忆。阿玉又待在这里，万一他语出惊人，她都不知道如何圆场。
*
绿豆白米粥，热干面，阿利茄汁面，酒酿圆子，南瓜小米粥，葱花面……
沈清辞吸了吸鼻子，唔，确实是一样。没想到他还记得，还算有心。
天南星将食盒里的东西一样样摆出来，连顺序都分毫不差。
他摆了一大桌子，才退到一旁，眉眼温顺柔和。
沈清辞坐在椅子上，坐姿端正优雅，像极了大家闺秀。
她垂下眸子，不紧不慢的吃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沈清辞终于放下筷子，站起来。她掐了个诀，桌椅碗筷便灰飞烟灭。
“走吧。”
天南星看着她高挑纤细的身影，眼神复杂。
时过多年，她依旧是一身艳艳红裙，却不再是无痕宫唯一的艳色。
他轻笑一声，也不再是那个看他一笑破功的张扬神君。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曾经喜欢。
唔，待拿到气运，他也可吹一波牛，大人跟我表过白呢！
“呵呵。”
也只能，是吹牛。
他加急了步伐，走到她前面，为她引路。一如当年。
只不过，这回，不必她引火;这回，是真的要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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