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廊回漫深处,檐下的蒸藜灯熠熠生光,折射出斑驳阴影。
“……放手啦。”阴影里那娇小一半突然微微摇晃,“适儿找不着我,要着急了。”
“他是参岁孩童?离开娘亲也要急。”李俶嗤一声,“夜间更是黏着你不放,真想让父皇给他赐座府邸,明天就让他搬出去,烦人精。”
沈珍珠知道自己不该笑,但实在忍不住弯了唇角:“适儿如今正好叁岁。”
“你怎么总跟适儿吃醋啊。”沈珍珠戳戳李俶的脸颊。
“你可是他亲爹。”
李俶别扭的撇过头,“我每日能和你单独相处的时光就那些,他不仅白天要霸占着你,现在晚上都要找你。我不干!”
“你以前不管白天还是晚上可都是只属于我的,我都已经把白天让给他了,他还想要晚上,哪有这么贪心的。”
“难道我广平王府连处空院落都没有?”
“适儿自幼就同我常一起睡,你外出打仗时我们常一起睡。”沈珍珠将脸埋入他衣襟里,“他问也没问我,抱着被枕就冲进来了。若是问了……”
“若是问了,你就会拒绝?”他换了只手臂,将人拦得更高,“我哪有你儿子要紧。”
沈珍珠扣在他颈后的双手不由得左右动了一下:“冬郎小心眼……其实未必。”
李俶不听手已经自觉的探入她衣裙,“反正我不依……”
“别闹……”沈珍珠想要拨出李俶的手,可他就是牢牢握着,半点都动不了,反而惹得自己一身难受。
“他都这么大了,应该一个人睡了。”
“叁岁哪里大?”
李俶额间已冒出点点细汗,嗓音不自觉的沙哑“珍珠,你真像只小兔子。又像一盏扶芳饮。”
“夜间更是又白又软,又香又甜。”
“胡说什么呢?”沈珍珠已羞红了半边脸颊,一点也听不得这话。
李俶已掀开了她半边衣裳,正准备在那白皙锁骨上点上红梅……
“殿下……”书房外突然传来喊声。
李俶一个回神,连忙将外袍给沈珍珠披上,“什么事?”
“独孤孺人说带了云南来的好茶,想和殿下一起品茶。正在书房外候着呢。”
李俶没耐性的将沈珍珠刚披上的外袍又揭下,“告诉独孤孺人,更深夜重,不宜用茶,让她早点回去歇了吧。”
沈珍珠慌忙堵住李俶的嘴,“怎可如此怠慢靖瑶姐姐?”
她还没习惯唤独孤靖瑶妹妹,下意识的姐姐就叫出口了。
李俶多有不服,“本来就是你叫我夜间少喝点茶,晚上会睡不好的。我睡不好,我就想折腾你。”
李俶嘴上一边说手上也不停歇,“我还不是心疼你。”
一副他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而且本来嘛,哪有大晚上品茶的。”
“她对你夫君图谋不轨!”李俶没好气的用手戳着沈珍珠胸前,“你还替她说话!”
“哎呀,疼。”沈珍珠一把拍下李俶的手,轻揉自己胸前。
男人和女人还是不同的,她平时戳李俶胸膛感觉自己手疼,李俶戳她,她感觉自己那一块儿都疼。
李俶将头埋入沈珍珠胸前,脑袋轻拱着,“我家珍珠果然哪都软。”颇有一番骄傲的样子。
正当李俶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
“殿下!属下有事要报。”
李俶手忙脚乱的将沈珍珠的外裳披上,更没好气的道:“什么事不能明天说?”
沈珍珠正推着李俶胸膛,想从他腿上下来,却被李俶一把搂住。
风生衣想了想确实也不是什么要事“那属下明日再报。”
“这下没人打扰了……”李俶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像火焰般灼烈,连带着沈珍珠都一起燃烧起来。
李俶麻利的扯下沈珍珠的外裳,露出粉色的襦裙,衬得她整个人晶莹剔透,活脱脱的一个粉嫩嫩娇软软的沈珍珠。
襦裙轻薄如烟,隐约可见肌肤。
这一吻甘甜沁骨,流连难舍,良久,良久,李俶齿附于耳畔,微声道:“衣薄风香。”她只觉羞不可抑,耳根滚烫,连如玉粉颈也羞得通红,这更令他神魂微漾,托起她柔软纤细的身子……
“我记得,你我第一次在书房时你穿的也是一件粉色襦裙。”
“那裙子衣领处都缀满了小珍珠……”
“后来怎么不见你穿过?”
“是我不好……”李俶手扶上沈珍珠腰间,“弄坏了珍珠的衣裙,应该再赔你一件的……”
沈珍珠红唇更显娇艳欲滴,那襦裙原她也喜欢得紧。
可李俶当时毛头小子一个,解不开衣裳,又想要的紧,那襦裙的下场已是一堆碎片,她都不好意思让下人扔,都是她自己捡起来,悄悄丢了。她惋惜了好久。
原这罪魁祸首还有点良心,还记得呢。
李俶已做好蓄势待发的准备,万箭齐发,只在一刻……
“娘亲……爹爹”
“啪”箭弦断了……
沈珍珠慌忙穿衣,李俶却抱着她不撒手,“我不管不管!你今晚必须得陪我,我难受得紧……”
“适儿在叫我们呢。”
“张得玉不会让他进来的。”
李俶从沈珍珠怀里抬起头,“你就说今晚我和适儿你会选谁!”
“别闹了……”
“就闹就闹。适儿会有奶娘还有素瓷照顾的,你照顾好我就行了……”
“我今晚都难受死了……”
“你还不心疼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