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看着眼前的局势,白棋对她呈围剿趋势,若跟他拼死一博,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沈珍珠的棋子落在了傅慎行意想不到的位置上,他轻笑,以为沈珍珠棋差一招,继续布棋。
棋过三番,沈珍珠轻说:“你输了。”
黑棋从白棋中杀出一条生路,反而对白棋穷追猛打,傅慎行已无路可逃。
傅慎行随意将棋子扔进棋盒里,原来她那一招是在迷惑他的视线,是他输了。“我输了。”
这棋盘上的棋子就像他和她一样,一个自欺欺人,一个委曲求全。
沈珍珠静静收拾着棋子,静静承受着他的视线,他的目光太过灼热,让沈珍珠猜不出他现在脑子里想得是什么。
“还在想皇后要从我这买什么?”
沈珍珠见心思被他拆穿,直接点头,“嗯。”
傅慎行轻笑,抓过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此事干系重大,等我确定之后,我再来告诉你。”
沈珍珠见他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微微点头,旁敲侧击道:“张守来了后,你还是收敛点好。他到底是皇后的侄子。”
“你再担心我?”
“……”
“珍珠,这世上想我死的人不在少数,但我在一天,你就可以放肆一天。有我在,我会为你撑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无需做小伏低,委曲求全,绝对不能委屈自己。明白吗?”
沈珍珠微微俏皮的说:“我什么时候在你这儿做小伏低了?”
傅慎行想起她那股狠劲,“是我疏忽了。”
“你以后面对独孤靖瑶要小心一点,我希望你那份狠劲也能用在独孤靖瑶的身上,你已经不欠她什么了。”
“我知道。”
李俶抓着兽首的手忍不住一紧,听完风生衣的话,“皇后要张守来做什么?”
独孤靖瑶立在身侧,“皇后诡计多端,可张守不过是一个酒囊饭袋,派他来能做什么?”
风生衣说:“从长安传来的消息,说是陛下身子不适,派张守来慰问众士兵。”
“不过就是皇后派张守过来的幌子。张守,张守……”李俶一遍又一遍的念着他的名字,在他的记忆里皇后从不重用他,怎么现在就派他过来,实在让人不解。
独孤靖瑶见李俶愁眉不展,宽慰道:“殿下,你其实也没必要太过担心。张守就是个酒囊饭袋,更何况他只是皇后的侄子,按照辈分……”
“按照辈分,孤还得称他一声兄长,孤真是不想开这个口。”
“张守虽是酒囊饭袋,但他是皇后的人。孤猜测皇后让张守来军营怕是别有目的,之所以选中张守,怕也是因为他这个酒囊饭袋的形象,不会让我们生疑。”
独孤靖瑶建议道:“殿下,不如等张守来,妾身来套套他的话。”
李俶闭目思索着,军营里有什么是皇后想要的,珍珠来了没几天,张守便要来了,珍珠……傅家……皇后的目标是傅家!
南昭是傅家的天下,傅家是靠什么起业的?傅家的家主是傅老爷子,独孤家是靠军队和金矿,那傅家呢?
从未听说过傅家有什么傅家军和金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