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避过他抚在她脸上的手,李俶目光渐冷。
珍珠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李俶胸前肌肤裸露在外,面色羞红。
李俶却轻笑一声,“羞什么?你还见得少了?”
珍珠瞪了一眼这个厚颜无耻之人,离他远了点,等太医包扎好了,她再说离去之事。
太医将伤口包扎好,已是过了大半个时辰了,“殿下这几日需得好好静养,以防伤口撕裂,汤药需得按时饮用,每日换两次药……”
李俶耐着性子听太医把话说完,太医一走,他就大步迈着,往珍珠方向走。
珍珠一抬头,就看到李俶半裸着上身,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大半个肩膀都给绷带缠住了。紧实遒劲的肌肉展露无遗,小麦色的皮肤上纵横着或浅或深的伤痕,无一不是他的丰碑战绩。
珍珠还在征愣着,李俶却上前抱住她,双臂收紧,箍得她呼吸艰难,浑身发疼。
珍珠心跳如擂鼓,咚咚咚震得脑袋发懵。
珍珠本就不敢用力挣扎,加之他上身衣物早就除下,胸前肌肤裸露在外,没了她能下手的地方,就只能由着他的手臂将自己圈入怀中。
李俶却一手托着她的臀,双腿架在他身体两侧,一手护着她后背,将她牢牢抵在柱子上。
珍珠下意识的圈住他的脖颈,“你,你就不能把衣裳穿好。”
“你还少看啦!适儿怎么来的,你忘呢?我可是出了不少力呢,大冬天的出了一身汗。”
“你,你就不能正经一些。”珍珠羞窘道,转而又一脸冷漠道:“你我……”
李俶离她不过方寸,目光渐冷,“沈珍珠,你放胆一试,开口说半句我听不得的话。”
沈珍珠见他如此,心下发怵,却仍硬着头皮道:“你我已经和离,如今这样实在不妥。”说完抬眼看他,面庞消瘦越发显出一份沉冷坚毅,唇角紧抿,沈珍珠愈发坚定离去的念头。
李俶如何不了解她,见她如今蛾眉微蹙便知她狠了心要弃自己而去,心中所思所忧夹杂着怒气与不安喷涌而出。李俶手上微微加重力道,沈珍珠被圈于他双臂与身后木柱那一隅,又见李俶这般神情,愈觉惴惴不安。
李俶嘴角显出一抹冷笑,脑中不知为何闪过她当日在大殿上坐于安庆绪身旁,凤袍加身,雍容华贵的模样,猛的欺身将她狠狠压在柱子上。
唇齿相依,攻城略地,自离开沈珍珠何曾与他这般,几番挣扎却换来李俶更强硬的禁锢。李俶抬起头,两人鼻尖相触,喑哑道:“和离?不妥?孤还有更不妥的,你可要试试?”
没有什么比得过唇齿的交融,身体的依恋,唯有拥抱才能感受真实。他不断的想要以舌尖探寻她那颗隐藏在深处的心,逼迫她承认,逼迫她臣服。紧紧相拥的身体,他的掌心感受着她身体的柔软与肌肤的温度,鼻尖萦萦绕绕的是专属于她的海棠花香,这一切都令他无比安心,无比畅快,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李俶放开她被吻得红肿的双唇,却仍旧不肯离开。宽阔的额头抵住她的,两个人在余韵中喘息,相互呼出的空气纠缠难分,四瓣唇一时近一时远。如同酣饮过后,剩下小酌怡情。
“小没良心的,爷才拼死拼活的救下你,你就想着离开爷。太医刚刚可是说了,说我情绪不宜激动,对伤口恢复可不好。”
“你,你先放我下来。这是在军营,让人看见了不好。”
李俶却牢牢掌控着她,不让她乱动。眼睛亮亮的,狡黠的笑道:“你亲我一下,我就放你下来。”
珍珠认命般的在李俶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李俶却又把另一边脸颊伸过来。
珍珠强忍着想在他脸上扇一巴掌的想法,又在他脸上啄了一下。
“现在能放我下来了吧。”
“不能,我没说让你亲脸啊。”
珍珠立时瞪大眼睛,连音量都提高了些,“那我刚刚……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有便宜占啊,更何况还是自家媳妇儿的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珍珠顿时感觉自己要被气晕过去了,偏偏眼前人还厚颜无耻的凑上来,“来,亲一下,我就放你下来。”
珍珠强压着心里的怒火,飞快的在李俶唇上啄了一下。
她还没说话呢,李俶就不满道:“这哪里是亲,这就碰了一下。不算!”
珍珠正想跟他理论,李俶却哄她道:“乖哦,亲的好,给你糖吃。”
呸,谁稀罕你的糖!珍珠却是敢怒不敢言,认命般的吻戏他的唇,展开一场缠绵凄切的吻,将她埋藏在深处的相思都引出来了,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也平复他伤得彻底的心。
过后,他将珍珠轻轻放下,在她脖颈处轻轻一咬,“乖乖坐好,我给你拿糕点吃。”
李俶却不知道从哪儿摸来一瓶药,倒了碗水,将药瓶里面的药全数倒入,丝毫不心疼,拿起汤匙搅拌着。又拿了一盒糕点,连同碗一起放在食托上。
“先喝杯糖水,再吃糕点。”
珍珠望着眼前的一碗糖水,这好像和杯子没关系吧。
“我不想喝糖水,太多了。”
“你喝完了,我就让你吃糕点。”
珍珠没办法,只能捧起碗喝了,“一点都不好喝,一点都不甜,你是买了假糖吧。”
李俶摸摸她的脑袋,“风生衣买的,都是风生衣办事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