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王府的人都知道他们殿下最宠的就是文瑾阁的那位娘娘。
只不过这位娘娘已经有三日未曾踏出文瑾阁半步了,但是殿下还是日日往文瑾阁跑。
总有丫鬟好奇,便悄悄问素瓷,红蕊“两位姐姐,娘娘最近怎么连房门都不曾踏出啊。”
“唉,殿下生了娘娘的气,禁了娘娘的足。”素瓷如是说,眼神却飘忽不定。
红蕊拽拽素瓷,催促道:“午膳已经备好了,快给殿下和小姐送去吧。”
进入文瑾阁的下人全都是低着头进去的,只因他们进去之前都被张总管给提醒过“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能抬头,要麻利点,要机灵点,不能打扰到殿下和娘娘用膳。”
不过总有几个勇于尝试的,这不就有个丫头趁人不注意,放慢了动作,悄悄把头抬了起来。
只见李俶抱着珍珠坐在饭桌前,珍珠外着一件几近透明的薄纱外披,内着一袭丝质的抹胸襦裙。襦裙是轻薄的雪缎,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粉色海棠,随着她身段的起伏铺展着,看着既清新又娇艳,真真衬得人比花娇。
和府中绣娘熟得,都知道这是他们殿下亲自为娘娘绘制的图,亲自选的绸缎,让府中绣娘制作出来,送给娘娘的。
原来娘娘穿上竟如此好看,殿下真是有眼光。
不过他们的娘娘怎么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
沈珍珠坐在李俶膝上,被他搂着,她的双腿被李俶圈着,未着丝履的双腿轻轻晃着,她的双手也软软的圈住李俶的脖颈,小脑袋软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用软儒儒的嗓音唤他:“冬郎……”
下人们这才看见,他们的娘娘眼眶红红的,像是噙着泪花,声音也有点哽咽嘶哑。
难道殿下和娘娘吵架了?
娘娘被殿下气哭了?
只见殿下轻抚娘娘的墨色长发,像是安抚般,低醇深厚般的嗓音冒出来一个字“嗯?”
沈珍珠将身子后退些许,与李俶对视着,盛满星星的眼睛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他,“冬郎……”
李俶轻抚上她脸颊,声音嘶哑,像是在压抑着什么“怎么了?”
“冬郎不生气了吧?都,都三天了,珍珠乖乖的听冬郎的话,连门都没踏出半步,冬郎,冬郎不生气了吧?”
李俶却避而不谈,眼神望向别处,“我让人给你炖了鸡汤,先喝点。”
没得到回答的珍珠,不高兴的嘟起了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下人上前将鸡汤递过去,又悄悄抬起头望……
天哪!
他们看到了什么!
只见娘娘肉眼可见的裸露出来的肌肤上都留下了青紫的印记……
这才是娘娘不出门的真正原因吧!
说什么被禁足,殿下可是往文瑾阁跑得勤快的很!
珍珠伸手一指桌上的鱼,“冬郎,我要吃鱼。”
李俶抱着珍珠,鱼又放得远,要够到怕是也有点困难。
下人机灵的把鱼肉夹进李俶的盘子里。
李俶将盘子里的鱼肉夹起,眼看着鱼肉都要进沈珍珠的嘴里了,偏偏李俶起了坏心思,故意逗她,手往后退了些许,故意让她吃个空。
珍珠现在可是真饿了,不依的抓住李俶的手腕,把鱼肉送进自己嘴里,满足的吃了起来。
而就在她抓住李俶手腕时,衣袖也随之滑落,露出的雪色肌肤上尽是抓痕。
他们的娘娘到底是怎么得罪了他们殿下了?
怎么被欺负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