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手术”四个字的灯光一直亮着,宦艾轻望着它,呆呆的等待它的熄灭,紧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查后洛帝站在手术室门口,面色沉重,刚才易慎爵那无动于衷的样子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令他感到惊奇。
他完全不明白,怎么会突然这样。
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手术室内的医生一直忙碌着,进进出出。
护士脸上始终凝结着紧张,宦艾轻眼泪无助的流着,谁都可以看出她现在有多担心。
滴答滴答......
整个走廊上,静的只听得到墙上的钟声,空气沉闷。
千是国内最好的医生,有他在为淳于菲玲做手术。肯定会没问题的,宦艾轻想着。
“啪!”
“正在手术”的四个大字终于熄灭,两人反射性的有了动作。
千带着疲倦的的神情,推开手术室的门出来......
两人也是同时喊了出来:“怎么样了?!”
千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轻声说话:“两颗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也度过了危险期,现在只是昏迷,幸好子弹打中的位置离心脏较远,不然......不能准确判断菲玲多久能清醒,关键就在她自己了。”
宦艾轻终于露出了一个舒坦的表情,没有再那么僵硬了,心里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放松。
“度过危险期就好,没事了就好......”
查后洛帝疲惫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喃喃出声:“那就好,菲玲......”
哐郎——
护士把淳于菲玲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宦艾轻立刻冲了上去,紧紧的握住尚在昏迷状态的淳于菲玲的手。
跟着护士来到了病房,当他们再次把视线转向躺在病床上的淳于菲玲身上时,阳光从窗户洒了进来,照在她身上,整个人都变得亮堂堂的。
她紧闭着双眼,长而翘的睫毛,樱桃般的嘴唇此刻毫无血色,如瀑布般的长卷发凌乱的散在枕边。
即便是像个没有生命力得娃娃,脆弱苍白,也是那么的吸引人的眼球。
“菲玲,你一定要醒过来啊,摆脱啊......”宦艾轻坐在床前,双手合十的低头呢喃着。
“今天的订婚典礼估计是事先安排好的,淳于萧没有来,后来莫名闯入一个安怯妍,以及易慎殿下决绝的态度。”
查后洛帝带着心中的疑惑,缓缓说出口。
宦艾轻这也才回过神来,这次的订婚典礼真的很奇怪,面对淳于萧的态度和易慎殿下突然的转变。
“库聂谦少的事......是菲玲的父亲逼她的吧,菲玲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
宦艾轻叹了一口气,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淳于菲玲,眼眶中的泪水开始泛滥。
“是啊,一切,都是淳于萧,是他......”
......
“爸爸!”温别末离拉了拉淳于萧的衣袖,撒娇似的抱怨道:“女儿真搞不懂,这场订婚的闹剧,为什么您不去呢?”
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游戏,一定很有趣吧。
淳于萧笑了笑,宠溺的摸了摸温别末离的头,一本正经的解释着:“现在只是一群小丑在表演,压轴还在后面呢!”
他拿捏着未点燃的雪茄,一抹阴狠的笑意缓缓浮现在他嘴角。
雪子,一位美丽动人的日本女孩,在与淳于萧一次晚宴相遇好,他便再也无法忘记,深深的被她的美所吸引。
所以,他日思夜想,怎么样才能和她再相遇,怎么样才能让雪子爱上他。
后来,如偿所愿,他们在一起了,可是好景不长,雪子后来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跟世仇易慎尔在一起了,甚至没多久就生下了一名男婴。
他气的发疯,气的撕心裂肺,他不甘心,自己的一生挚爱成了别人的女人。
本来易慎家族和淳于家族就是世仇,更何况易慎尔还横刀夺爱,淳于萧下定决心,要血洗易慎家族。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用刀捅易慎尔的时候,雪子会突然冲上来刺入他的刀下。
他杀了雪子,那个他最爱的女人。
他恨,他真的好恨,恨雪子为了易慎尔丧命,恨当时易慎尔的儿子不在,没有把易慎家族的人全部铲除干净,他恨。
但是,后来他发现了一个小女孩,他们两生的孩子,于是,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脑海。
他细细的酝酿着,准备着,计划着。
让易慎家族的人彻底从这个世上灭绝!
这时,温别夜进入房间,打破了淳于萧的回忆。
“爸。”
“怎么样?”
“淳于菲玲被安怯妍枪杀,送进了医院,现在仍处于昏迷当中。”
“哦?”淳于萧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把没抽完的烟放在烟缸里,嘴里慢慢吐出几个字:“易慎爵呢?”
“没有做什么,连看都没有去看她。”
借安怯妍的手伤害淳于菲玲,他也真是狠得下心。
“真好,做的真是太好了,哈哈!”淳于萧露出了一个阴谋得逞的笑容。
“不如,趁现在,一不做二不休除掉淳于菲玲。”温别夜提出意见却遭到淳于萧的反对。
“不,不急。”漫不经心的笑容透露几分恐怖:“这样多没意思,你不觉得身为观众的我们看一场精心设计的杂戏团表演,更好吗?”
“夜,现如今你潜伏在易慎爵的身边,要多加小心,因为你的命在他手里!”
温别夜点了点头,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便退下了。
其实,温别末离心里清楚,包括自己都在淳于萧的阴谋当中。
只是她感到不可思议,为了那个日本女人,竟到了如此地步。
恐怕,他也早就打算好,会让她的哥哥做好牺牲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