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
赵简没再说话,直直的目光盯得某人心里直发毛。
“呵呵,就知道瞒不过你,确实是韩断章带人来刺杀,也差点得手了。”
“差点?”赵简准确的抓了重点。
“薛映家离得近,人原打算是送到汤饼铺子去的,快到的时候遇到了袭击。”
“所以惊动了薛伯?”
“是的。”
“嗯?”
“衙内去报的信。”
赵简的一声“嗯”后的质疑未减半分,明显不相信这个说辞,某元只得老实招了。
“我临走前顺嘴叮嘱了一道。”
“所以,你早怀疑陆掌院和韩断章有问题。”赵简转念又觉得不对,自我纠正道,“不,你应该是从我们跟丢云霓那次对陆观年起了疑心。至于韩断章,要不是他太心急自己现了身,怕是你我都想不到会和他有关。”
“大致都猜对,只一点,我从没相信过陆观年,谈不上从那次开始怀疑。”
元仲辛只觉得,他和赵简合该天生一对。自两人第一次搭档起,每次和她讨论事情,省力又舒心。
至于和王宽也……嗯,那不一样,那叫狼狈为奸。
“走吧,去看看那个辽人,都这节骨眼上了,估计问话就方便很多了。”
汤饼铺子里,重伤的辽人仍未清醒,但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醒转也是迟早的事了。
七斋轮流照顾了一晚,终于在天色渐明时分,昏迷的辽人暗探有了神智。
这时七斋才知道,他叫霍宇光,也是辽主手下一得力干将。辽主得了消息,有人欲借寿宴献舞行刺,挑起宋辽战乱。此时若战起,不管对宋还是对辽,都不是好事。
杀云霓,就是辽主采取的避免事态发展恶化的最直接的解决办法。
对七斋,特别是对小景来说,也是最糟糕的办法。
“如果是这样,那小花绑架她们郡主的事也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
衙内不知又从哪摸出个大苹果,咔嚓就是一口,顺便不过大脑的接了元仲辛的话。
“小花护主,知道此次献舞凶多吉少,绑了郡主,是打算自己假扮替郡主行刺。”
“那么有情有义的女孩子,死了多可惜,我们想个办法帮她们吧!”
“哟,听这话,衙内不是看上小花姑娘了吧?”元仲辛说着,三两步朝衙内走了过去,促狭道。
“切,你不懂,本衙内这叫怜香惜玉。”衙内说着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一旁大佬般唯我独尊坐姿的赵斋长,突然语气转变,惋惜起来,“哎,元仲辛,这感觉你这辈子是体会不到了!”
“嗯?”
跟着衙内的视线看去,元仲辛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倒是赵简似乎感受到了有人点到自己,而且听起来还不像好事。
“呵呵,斋长,说正事,你说我们怎么阻止那个小郡主献舞呢?”
“她是不是有个哥哥,叫云安?”赵简皱眉沉思,开口问道。
感情他的斋长大人一直没说话,是在想这事呢,元仲辛笑答,“有个人应该比我清楚,问问不就得了。”
“嗯!”
“走吧!”
元仲辛向前,自然的朝某人伸出了手,两人手拉着手去了霍宇光休息的房间。
这耀眼的爱的光芒晃得屋里的衙内眼睛生疼,转头疑惑的看向薛映,“小薛,你看到了吗?陷入爱情的人真的是,走两步路都散发着酸臭味。”
一直旁观不语的薛映没接他的话茬,提脚跟上辛赵的脚步。
正如辛赵两人记忆里的认知,从霍宇光嘴里得知,云霓确实有个哥哥,是他们大辽的云安亲王,他们兄妹二人感情极好。
现在只需从云霓那里证实,韩断章是否用她哥来危险她献舞。
这边,霍宇光也同意传信回辽,上书辽主急诏云安亲王面圣。同时派人暗中跟随,若云安亲王无事抵达王帐便留至驾前,若真受了胁迫,也好及时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