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的时候,因为边伯贤心情不好的原因,所有人吃的都十分压抑,尤其是他的妹妹。
就连仆人也不敢抬起自己的头多看一眼。
女主角只吃了两口就说吃饱了。
出了门却让管家另外给她准备一份早餐送到她的房间里。
很显然。
在男人那强大的低气压以及阴沉沉的视线之中,很多人是难以吃下饭的。
裴又年却已经有些习惯了这样。
其实相比起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对方对她的态度,现在已经不知道要好上多少了。
裴又年“伯爵,您的头还疼么。”
裴又年手撑着自己的下巴,脸上染了一抹担忧的色泽。
相反的。
她在所有人诧异的视线之中还开口问对方的头疼不疼。
话里面的意思显然是指昨天晚上宿醉的问题。
一瞬间。
所有人的脸色变得神秘莫测。
昨天?
昨天发生了什么?
边伯贤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如果说之前是多云,现在就是阴雨……很显然,她的话勾到了他非常想要遗忘的事情。
裴又年抿唇笑了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歪了歪头,
裴又年“伯爵大人可能记不清了,昨天晚上您回来的有些晚,而且喝的有些多。”
裴又年“我见您在那个厕——”
边伯贤.“够了!”
“咣——”重重一声。
一个银色叉子被男人重重压在放桌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周遭的仆人被吓的耸起自己的肩膀,低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边伯贤眯了眯自己的眸子,声音里带着些许威胁,
边伯贤.“你最好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男人神色阴郁,见她没有再开口说话,这才拿起叉子继续吃饭,一口接着一口……却是食之无味……
“伯爵这是您的东西么?我在厕所看到的,这块儿手表是您经常带的,怎么扔在浴缸里了?”
一个仆人的声音响起。
瞬间打破了餐厅诡异的安静。
边伯贤眼角一抽。
这可不怨我了。谁知道他昨天晚上喝醉了丢三落四的东西都扔在哪里,这会让打扫的仆人看着自然是要拿过来给他的。
老公爵的两个孩子都在楼下住。
虽然一直有请医生来看。但是却一直好不了。医生一直在说不是大病,可是却就这么拖着好不了。
期间也请过别的医生来看,看了之后,却都说发现不了病因。
因为从表面上来看,两个孩子只是得了感冒。
诡异。
实在是诡异。
边伯贤.“事情你说了么?”
裴又年“什么?”
边伯贤的脸色晦暗不明,他抬手揉了揉头发,
边伯贤.“没什么。”
却是显得很烦躁的样子。
说完这句,男人就甩手出了门。
裴又年总觉得男人想要让她说些什么……如果说老公爵身上有什么奇怪的点。
无非是两个孩子。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
老公爵这样的手段却用在自己孩子的身上……
说真的,她不想揭穿这样丑恶的真相,不管大人之间的事多么令人厌恶,牵扯到无辜的孩子身上都是不对的。
更何况……还是自己亲生的……
某天下午,就在老公爵正要兴致勃勃的出门参加老友的聚会之际,苏灿安综合原因考虑之后,还是开口了。
裴又年“公爵,有些事,您还是自己停手比较好。”
裴又年看着老公爵骤变的脸色莫名觉得有些可笑。
老公爵.“你说什么。”
老公爵皱眉,拿起水杯凑到唇边喝了口水。
裴又年“您倒是下得了狠手,对自己的孩子。”
“啪”一声。
老公爵手里面的茶杯瞬间掉落在地面,碎裂成一片片的,温热的水渍顺着碎片蔓延开来——
不等她继续说话。
看着这一幕,裴又年不由笑了。
几步走到了老公爵的身旁。
还没有等她开口,老公爵猛然站起身,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披在肩膀,
老公爵.“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边伯贤.“应该不急在这一刻。”
不知什么时候,边伯贤已是从二楼下来,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屋子中央,挑了挑眉,倒是也没有上前阻止他,只是极为平静的拿客厅桌子上的笔。
边伯贤.“庄园的产业按照继承的百分比,该给的,我会给。”
边伯贤.“演戏,在我面前就不需要了。”
垂眸,他弓着身在纸张上面写写画画着什么东西,末了,将那张纸撕下来递给老公爵。
边伯贤.“但是,作为条件,从现在开始,你要搬出去。”
肉眼可见。
一瞬间。
老公爵的脸色苍白如纸。
不知过了多久。
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老公爵.“我认为,我有资格住在这里。”
老公爵忽而冷笑了两声,直勾勾的盯着边伯贤。
男人却在老公爵的视线中慢悠悠的坐了下来,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嘴角勾着一抹极淡的笑,
边伯贤.“其实我不想把话说的这么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