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到你哪里了？睁开眼睛看清楚我哪里违规了？？马的？？

战☆争已经打响，在神父在睡梦中祷告的时候，在他看着花园里盛开的玫瑰花瓣掉落的时候，在雷狮时而消失时而停留的时候。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紧迫。』

他总是突然在书房站起来，然后披上早已经准备好放到一边的军☆官外套，戴上他同样黑色的司☆令帽子，急匆匆穿过走廊打开卡米尔休憩的房间看他一眼，或是留下一个并不深入的浅吻然后关门离开。

皮质军靴厚重的鞋跟落在在土耳其手织地毯上面发出沉重的声响，偶尔会有银制链条拍打出来几声不甚明显的清脆混合在浑厚的低声里，就像小缕微风吹散了浓重的海盐，加进去几滴柠檬汁。

在这样的状态下雷狮带回来的不是浓郁粘黏在一起久久不能散开的猩红色刺鼻液体，就是被清爽的薄荷洗刷过的，让人误以为纯洁的白色衬衫。

有时雷狮又什么都不做，他只是安静地待在房间陪卡米尔看几本外文小说。把他抱在怀里抚摸他眼下痊愈的纹身，唱一曲远方的飞鸟给我们的神父做个伴。

大多数时候他都会先换衣服，将那座将杀伐的烈火封存在冰冷山峰之下，带着若有若无的热烈走向卡米尔，桌上放几颗对于末世来说极其珍贵的水果糖，还有一封不知从何时开始热衷书写的情书。

雷狮会当着他的面把信纸拆开，然后看着他逐渐红透的脸把人抱起来搂在怀里，任由怀中人一览无余的羞赧把信中内容一字不漏念出来。

明了的声线被刻意压低之后就像开在海边的蝴蝶花一般令人颤抖，偶尔还会透出压抑的低笑凑到卡米尔耳边呼一口气，带起灼烫清冷的交旋使耳膜沦陷。

他念道：“我就是那块呆滞的岩石，在昏暗之中被杜卡利翁从头顶抛过；我本该忍受坚硬和痛苦，因着我的身体内部填满冰冷的石子。”

雷狮停顿几秒，把卡米尔搂得更紧。

“但在凌空的那一刻我看到你，展开翅膀有蓬松羽毛的飞鸟。”

“你如何从磐石变化成直立的动物？”

卡米尔感觉自己快要在雷狮绛紫的笼子牢牢网住，他口中的翅膀逐渐收起，湛蓝眼睛的飞鸟在低空盘旋，陆地上的石块笼罩半边夜晚里星河闪烁的光。

【“吻你。”】

语音刚落就感受到自裸露的脖子传来触感柔软的暖意，舌尖变成即将融化的白糖激起某人低声轻哼。

『一吻过后他们都化身成人。』

有时雷狮也故作矜持，他会坐在房间正中的沙发上面静静观望对面已经阅读入了迷的男人，气氛在这时总是静谧且舒适。

但每当卡米尔认为雷狮会一直留到深夜的时候，扑闪翅膀的飞鸟尾羽便从稚嫩安静的淡绿染色成侵略意味十足的一抹紫光。卡米尔从未听到过他翅膀扑棱时空气传来的轻微响动，墨水旁边的纸扉却冷不丁多出几颗透明的海盐水果糖。

也有接连数天不在房间露面的情况出现，可能几周，又或许是不短不长正好让人内心泛起仿若猫抓轻挠的痒意。雷狮的气息就像隐匿到世界之外，就连窗外的玫瑰与卡米尔而言都失去另一层欣赏的趣味。

他并没有发觉，那些惊喜一般悄然出现的信封和糖果，它们能让曾经禁欲冷漠的神父脸颊上泛起一层浅浅的红晕。当然，也仅仅是这些被洒上香水的物品能让卡米尔感知到游离在暗处的雷狮还存在。

★ “我就是那块呆滞的岩石……展开翅膀有蓬松羽毛的飞鸟。”是我自己编的诗歌，有点拙劣抱歉呀。参照希腊神话，『被杜卡利翁从头顶抛过的石头会变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