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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认错的父亲

我一直以为我家庭很普通，但至少还是比较幸福，可能是长大的原因人总是能忘记令自己难过的事情，以至于让自己开心。人总是活的那么奇怪。

今天这一次的事情让我打破了，对于父亲这一角色的念想，我听说过一句话大人们总是拉不下脸面，从来不会跟孩子说对不起，或者自己不对可那一天我真的是失望的透透的。

今天晚上正在思考稿子打开电脑正在码字，我突然想吃水果了但是又懒得去，就找弟弟说让他去买我嬉皮笑脸的对弟弟说：“好弟弟，你就去吧，姐姐给你挖耳屎。弟弟说：”不去，哼不去，你老是让我去，自己的事情自己干。我说到：“我现在穿着睡衣不方便嘛，好弟弟拉着他的手说道。我看还是不行就夸弟弟：弟弟最帅了，最聪明了去吧。他说：水果店已经关门了，家里没钱了。我说：你又骗人，说完去窗外看了看，我拉着弟弟去看明明没关门，灯还开着。本来想让老板送水果上门来着可是，老是挑烂的水果加上我手机也进水了没有人家联系方式，弟弟还是不去，没办法┐（─__─）┌我就挑着他下巴，去不去。然后打开他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妈妈的号码，我暗暗威胁到说：你不去，我就告诉妈妈你天天不好好上网课，看什么修真小说男生女生向前冲还看的7年前的，搜如何辨别五灵根怎样吐真纳气，修炼成仙，当然后面是假的。说完我弟弟不好意思眼角敛起眼角纹，嘴巴虽然笑着有点生闷气的感觉。他本来下午说去的结果还是反悔了，我见他还是不答应就拿着手机假装打电话和妈妈告状。弟弟见我真如此就说一会儿去，还把他手机抢去了。

还恨恨到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啊我以后再也不管你了，啊。

我掐着腰说道，我长这么大不是妈妈养的，你比我小你还养我这么打呀！

他走的时候忘记带钱了，回到妈妈那个房间去取钱，我看他真的生气了，我就抱着她的腿狗腿道：ge弟，ge弟最乖了你别走，没了你姐姐怎么办啊。然后气呼呼的走了，我本来想送送他没想到把门锁了，外面锁了我动了动里面发现也打不开，就没咋想我老弟以为我肯定生气，谁知道我去屁颠屁颠写稿子去了，看到时间差不多了我把灯关掉想吓他一跳，等了一会还没来又坐了几分钟，看看时间这回应该差不多了，便关掉电脑，所有房间的灯关掉，呆在厨房那个家去吓他，等了好一会儿没反应，想上厕所就去了厕所，上完厕所以后听见有动静赶紧收拾好呆在厕所吓他们一跳，听动静应该是两个人。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俩还没开开门，心里很疑惑啊。开了一会儿有听到弟弟骂道：把大米挨着门干嘛。死爸说道：这门怎么还开不开。说完用力的踢了一下门，我心想这会弟弟闯大祸了估计挨打呀，心里有些幸灾乐祸，心里也捣鼓死爸自己五千块钱买的防盗门这会儿咋不心疼了，平常老说我没那个门值钱呵呵。门打开了，以为弟弟先进来结果是死爸，好像扛着一袋貌似很沉的黄袋大米，弟弟好像在换鞋还没进来，可我已经出来了看到死爸往回翻，气冲冲的我想他不会是上厕所没带纸拉不出来还是被老板骂了，当时也没多想就右脚一垛吓他一跳，可他反应让我大吃一惊，气冲冲的走过来二话不说就给了我几个耳光，我艹我一下子懵逼了，我直接脱口骂道神经病你他妈的好好的发什么脾气，本来停了一下子他又打说道：哪门谁锁的，我捂着自己头深怕他把我头往墙上撞，他一边打一边骂道谁教你锁的门，不想让老子进家门，嗯？他停手了，准备不知道拿什么东西我就嘴硬到：又不是我锁的，你他妈的进来就好好打我，真他妈的神经病。他又气冲冲的过来到：在骂一句，一遍扇一边打在骂一句唉。我说到：不是，你他妈的就是神经病一天在家就会打人，还会干啥就他妈的有了脾气往老子身上撒。说完这几句又挨了几个耳光，打了四五回，我越想越生气，骂道：你不是神经病是啥，门又不是我锁的，有什么事情你问你好儿子。他换了脱了外套，身上的红秋衣真让我吐恶心。然后十分生气的，头扬起来眼睛也很斜着张着，他的八字路脚步问弟弟：谁锁的门，谁教你锁的门。弟弟说道：我锁的，张欣叫我买水果我很生气，不让她出来。死爸准备动手，我觉得有必要吗？因为这事打人，他打了弟弟三四个耳光，我气不过，把弟弟拦到我身后，说道：你打了我还想打他。他俩还是动手了，他又开始十分欠揍的骂道：谁教你锁门的，两个人玩的是不是很开心，锁门有意思。我弟弟说道：有意思。然而他又准备打我弟弟，这回我弟弟比我聪明会反抗了不像我就会嘴上占了嘴瘾成了受气包，推他推了他一下，两个人像摔跤手的姿势我弟弟反抗，他从弟弟房间门口被推到厕所门口。我开始劝架把弟弟往我身后拉，终于消停了妈的脑袋真疼，我看向弟弟已经不想和他说话看也不想看他，我声音夹杂着哭泣的声音有点一喘一喘的说道：你和他打，你能打得过他。弟弟说道：我要打死他，我再也不叫他爸爸了，等我长大了我不养他，就他滚出去。我看弟弟真的是一脸的异想天开，有点无语果真是气话。然后他说：你有本事你现在就离开这个家，不用你给我养老。我一边流泪他走了，我本想去我房间结果神奇的去了弟弟房间。我哭了一会儿当然弟弟没我哭的惨他就挨了几个耳光没我疼，当时真的超没形象，我脑子开始想又开始神游了脑震荡啥的疼得直抽抽，我哭的太多了眼睛疼我心疼自己不会哭瞎吧，天我的青春我的人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不会每天呆在家里啥也干不了，我的脸肯定超红，又开始想……，鼻涕流的到处都是我就让弟弟去拿卫生纸，他说道我才不去了，我：你不去拿我把鼻涕弄你衣服上。弟弟：你怎么不去，我才不去，哼。嘴上说是鼻涕其实是泪水啊，我抱着弟弟哭了，本来有些止住的泪水又开始流了，我弟弟想要挣脱我便紧紧的抱着他他说：别抱我，我：咋了，要不是老子你挨xxx的耳光更多，抱抱你咋了？他力气还没我大又哭了一会儿，我拿袖子摸了摸看着买的香蕉和橘子一下子没了胃口，我便和弟弟说道：ge弟，看你还锁不锁门了，挨打了吧。弟弟哼了两句还不是你让我买水果。我：那还不是……想到占不住理，说道：我是你姐，让你买个水果咋了，况且买水果你答应好的，你反悔关我什么事情，你买个水果就锁门真厉害。哽咽的说道。弟弟说：你不是我姐。我：我不是你姐我是谁。弟弟：你就不是我姐。我：我是你爹，我不是你姐，老子是你爹。说完他不说话了。沉默了一会儿，问道：ge弟，叫不叫xxx爹了。弟弟：我才不叫他爹了，他再也不是我的父亲了，他当不起一个父亲，等我长大后不叫他进这个家门。我说到：你长大后，你说你长大后，先不说以后你看看你现在，作业也不写，上网课的时候天天玩手机，老师催你写作业你都不写，妈妈不止一次说过你吧？你说你除了呆在屋里，你还干了什么？然后看小说，看漫画，看少女漫画，看热血漫画，搜五灵根，每天怎么得到升天，怎么修理老师欺负过你的同学和xxx，。我开始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小子哪天要是得道升天别忘了姐姐，姐姐说不定天赋比你好点姐姐，还能得到元婴级别，带你小子升天帮你渡劫。说完弟弟开始握住拳头衣服有些羞以智齿，愤怯到：en，语气生扬我肯定比他厉害。我开始嘲笑他：先不说学历，就你现在这样子去了社会不说人情世故你的性子是个吃亏的料，你混的说不定还不如他呢？而且你现在能打过他。我笑着拿起他的手：就你，连和我掰手腕都掰不过，你还能打过他。弟弟：我一定能打过他，等我长大。我开始无语的看着弟弟：你就比我小两岁，过个两三年就成年了还长大做梦吧，说着要去拿弟弟左手掰手腕，弟弟不情愿。。。感觉稍微好受一点点，扫兴的来了。听到动静，啪的把门用脚关上，响声还挺大哧溜门就锁住了吧感觉锁门重来没这么利索无情过，刚坐下屁股还没热乎。xxx就让弟弟开门，我就知道，嘴角不禁哼了一声外加半白白眼，我说：你别开，他一定要打你，弟弟犹豫了一会儿，我又说道你忘了他打你了。xxx又说：you，（我们那儿的”爱称“），二鳖开门。爸爸不打你，和你谈谈，弟弟正要起身我拦住他别去开门，弟弟还是开了，xxx看了弟弟好一会儿，弟弟双手环胸眼神瞥向他处不肯看他，我直盯盯的看着他连眼神不肯眨一下，这玩意儿一直看着弟弟，我当时咯噔一下他是不是想道歉为什么只和弟弟说话，莫不是有毛病沉默了一会儿，xxx开口道：出来我跟你说会话。心里很失望，期待一下他是不是会和我道歉。我哭的更激烈了，一喘一喘的，感觉已经不能呼吸。

他俩去了客厅，弟弟还是环抱着胸口十分生气的说道：

莫忘小姐姐下

“陀螺旋转的时候，时间会倒流，见不到的人都能再见面。一切美好的，都会被留住。”

前一天，欣雨的消息突然出现在微信列表的时候，欧明的心跳还是加速了半拍。交往一个多月，这是欣雨第一次主动发消息给他。她的语气一如既往，恰如其分地甜蜜着:“小哥哥，周六要不要一起看电影？《超时空同居》呐。”

于是现在，他们坐在电影院，看着雷佳音抱住佟丽娅哭红了眼睛，他说:“对不起，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但我一定能抚平你的过去。”

前座的女孩忍不住低声抽泣着，她旁边的男孩抱住她，慌忙地抽出纸巾去擦眼泪，然后用空出的一只手，慢慢地把她拉向自己的肩膀。

那是热恋中情侣该有的样子，有脆弱，会哭泣，渴望被关怀。欧明犹豫着要不要也握住欣雨的手，可是又注意到欣雨并没有很大的情绪波动。她其实没有很入戏。

就像他们的恋爱，她一直保持着成年人该有的理智和冷静。欣雨跟欧明说，她一直是这样冷淡的性子，“突然感慨着哭泣，那只是小女孩的爱情啊。”

看完电影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他送她到楼下。暑夏的星空明亮地闪烁着，温暖的晚风正徐徐吹来。欧明突然发现他好久都没遇到这样的好意境了，也可能是看过电影的感慨，他寻找着欣雨的眼睛，觉得自己有好些话要跟她说。可是欣雨没有看他。她疏离地微笑着，只是道了一句“晚安，回去路上小心”，就向楼上走去。

这本是他们日常的道别，没有情人间的傻话，也没有多余的交流。像极了成年人该有的爱情，简单直接，从不浪费时间。可是今天欧明叫住了她。他摊开手，把一只小小的栗色陀螺，放进她的掌心，“陀螺旋转的时候，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会被留住。然后呢，悲伤变短，快乐就会很长。”

欣雨的眼睛闪烁了几下，然后又平静下来。她轻轻地抱了欧明一下，在欧明抱紧她之前，适时地松开手。“好喜欢啊，开心的。为什么你会这么暖呢？”

“我也希望我是真的足够暖。”欧明躺回床上的时候这样想，“希望我像雷佳音温暖佟丽娅一样，也能抚平你的过去。”

他记得欣雨跟他说过的前男友，她说那时候她会熬半天就等他回一个消息，会在他主动联系的时候跳起来抓着手机回消息，跟他面对面说一句话就面红耳赤。“可是，现在我都忘记了。那样一个渣男我为什么还要记着他呢？”

欣雨平静地跟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欧明却不由自主地想起某部美剧里的台词:我们皆是凡人，倾心于谁无法自控。是啊，要是能由得自己，谁会去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呢？

周末的时候，欧明约欣雨去逛街。两人坐在咖啡店，点了甜点和果饮，欣雨坐在桌子对面，身子优雅地靠进椅子里，“今天好晴朗啊！”她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明亮的眼睛看着欧明，甜蜜地扫过来，然后在欧明想要捕捉的时候，巧妙地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瞬间的浓情蜜意，然后精确地适可而止。也许这就是自己着迷欣雨的原因吧。欧明看着她疏远的坐姿，忍不住想。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聊天内容停留在欣雨最近在追的动漫，或者微博看到的某个笑点，最后聊到了当天下午的阵雨预报。然后她主动结束话题，带起耳机，开始追起她最近心仪的某部番剧。于是欧明也抓起手机，尽量表现出津津有味的样子。

“你爱我吗？”在欣雨环起自己手臂的时候，欧明忍不住问她。这时候他们已经从咖啡店出来，向对面的商场走去。“爱。”欣雨乖巧地点着头，可目光却望着远处的什么风景。

他们从商场出来的时候，碰到了欣雨的前男友。虽然欧明从没有见过那个男人，也没有看过他的照片，但那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还有欣雨不自觉加快的步伐，都印证了他的猜想。

他们坐车回家。两人坐在出租车后座，中间隔了半尺宽的距离。欧明手臂支起脑袋，看着路上一闪而过的风景。在车窗路过树荫的时候，他从反光里看到欣雨也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脑海里一直回放欣雨遇见那个男人时加快的步伐，还有脸上掩饰不住的羞怯。

欧明伸手越过那半尺宽的距离，把欣雨的手抓进手心。她没有反抗，但也没有反过来握紧他的手。

窗外刮着风，下起了雨。欧明从车上下来，拉着欣雨往楼下的屋檐跑去，可是欣雨拉住他。“吻我。”她盯着欧明的眼睛说。

风呼呼地刮过来，吹乱了她的头发。欧明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心里想着别人，却让自己吻她的姑娘，突然发现恋爱原来是这样一件没有任何意思的悲哀事情。但他还是走过去，轻轻地吻着她，说，“雨太大了，我们先去避一避。听话。”

欧明一直麻痹自己，成年人的恋爱就该是冷静和克制的，为欣雨的疏离和忽冷忽热找了一万种借口。他心知肚明欣雨没有喜欢自己，就像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欣雨。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仅仅因为寂寞结合的爱情，即使时刻努力伪装成相爱的亲密模样，也会在不经意间被狼狈戳穿。

“你的信太过官方，都不说想我。”一周后的某天，欧明把这句话读给欣雨听。欣雨笑着靠过来，枕着他的大腿，“这个我之前听过，是***写给邓颖超的信吧？当他们隔着遥远的山川河流，就是凭这些温暖的文字寄托思念呢。”

这是难得的温存。如果这样回忆起来，他们之间其实也有过动人的情话。心情好的时候，欣雨发给他微博上看到的句子，“别懂事太早，别涉世太深，别爱得太满，别睡得太晚，别信得太多，别吃得太饱，别对人太好。”

“你觉得说得对吗？”欧明这样问欣雨，他在思考，“爱得太满”究竟是什么意思。

“对吧……我认真想一下。好像说得都对哎。”

“其实懂事太早，涉世太深没什么不好，学聪明以后，也可以很单纯的。”

“哦我记起来了！至上励合有一首歌，里面就有‘我相信学聪明以后的单纯，你继续现实里天真’这句歌词。”

“知道这么多。”欧明宠溺地夸她，手指却不小心翻到了欣雨很久前更新的说说，她说，“你认真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好丑。”文字下面是一张哭泣的卡通配图。

“欣雨？”欧明一边删除浏览记录，一边问她，“你还会全心全意地爱一个人吗？”

“不会。”她抬起头，把纷乱的发丝细心地拢到耳后，“不是说不能爱得太满嘛。”女孩眉眼带着笑意，说起“不会”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干脆而决绝，就像说着“明天天气晴”一样地自然。

那是她上一段失败的爱情留下的唯一收获吧，现在变成她自我保护的盔甲，包裹起她的心，也拒绝了别人去靠近。

其实欧明早就知道答案。何苦又要听她多重复一遍呢？他曾经也壮烈地想过，即使她永远不会喜欢自己，他也要温暖地融化她的伤口，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爱。

在站在道德制高点、渴求欣雨全心全意爱他的同时，欧明也一遍遍问自己，自己又有多喜欢眼前的这个姑娘呢？如果自己真的喜欢她，是不是就不会在乎得到多少而只是无私地付出了？他知道，所有这些藏在阴影下的秘密和疑问，终有一天会被赤裸地暴露在阳光下。只是他不知道这一天何时会来。

在一个炎热的下午，欣雨来找欧明，他们站在楼层的阴影里，计划要不要去看电影。然后就看见远处一个身影慢慢走过来。而在那个影子注意到他们之前，欣雨突然挣脱掉欧明握紧的手，转身朝后跑去。

那是欣雨的前男友。欧明知道这一天终将到来，但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欣雨跑出去很远，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欧明追上去，试图抱住她，可是她挣扎着，继续向远处跑去。欧明看到她站在马路上，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他冲上去，关上欣雨已经打开的车门，然后伸出手去拉她的胳膊，可是欣雨激烈地挣扎着，甩开了他的手。

欧明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姑娘，感觉胸膛里升腾起一团燥热凶猛的火焰，“为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失控着，“你们只是碰巧遇到，他只是朝你走过来！而已！”

“对不起，我只是不习惯。”

他们站在炎热的马路上，静静地看着彼此。呼啸的车辆来来往往，扬起的风尘海浪一样扑打在身上。这是他们认识以来，欣雨第一次这么长时间地注视欧明。

其实欧明已经说服自己接受了某些现实。20岁之后的恋爱，谁不是带着一点值得感慨的故事做不到白纸一张。虽然向往着全心全意的极致爱情，但如果一开始自己都做不到，那就也不要期待别人能恰如其分。

他已经以为自己能够接受某些不完美，接受某些不纯粹，可是他看着欣雨失控逃跑的样子，终于感觉到有些东西坍塌了。在炽烈的阳光下，碎裂、融化、然后蒸发消失在虚空之中。

大概过了很久很久，可能都有几个世纪那么久，欣雨慢慢地蹲下去。她低声地抽泣着，“过了这么长时间，我自己都以为我要忘记他了。”

那个说自己性子冷淡，说自己绝不会因为爱情哭泣的女生，就那样蹲在马路上，任眼泪一颗颗掉落在路面，变成层层叠叠的深色圆点。

欧明看着她哭泣的样子，突然觉得无比心疼。他蹲到她身边，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这一次她没有甩开他的手。

“其实我们都没必要勉强自己。”他听见自己说。

从没有这样一个时刻，他们之间的拥抱如此踏实而亲近。

他们都清楚他们之间自始至终缺失的是什么。唯一确定的事实是，一个人一旦体验过日子里有人温暖陪伴的充实，便很难再回归到孤单的孤独之中。但感情不是你来我往的补空游戏，一个人的离开并不能靠另一个人来填满。

而至于自欺欺人地说服自己接受勉强和不那么纯粹的感情，他们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就像说自己旋转时能留住所有的美好一样，只是这场电影里，陀螺说过的最无能为力的谎。

我们都是平凡的人，平凡到只有在真正倾心的人面前才心甘情愿地暴露软弱和奉献无私。这终将是学聪明以后的单纯。欧明不愿在这样明媚的阳光里，早早丢失了爱情的真谛。

在这样暑夏馨怡的一天，欧明挥着手和欣雨道别。他转过身望向蔚蓝的天空，闭起眼，迷失在耀眼的阳光里、更辉煌明亮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