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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秘密来信

潜在杀人

杜南发誓这辈子都没有这么背过!

  今天难得出门儿的他差点被车给撞死,对方不但不道歉,打开车窗甩下一句“要死别找我,在路边横啥!”。只留下一脸懵逼的杜南还不知方才发生了啥?莫名其妙的被骂,他也很无辜的好吗?

  不久前陈林雪哭着闹着要和他分手,他连戒指到买好了,就等着机会向他求婚。谈了三年的女朋友说分就分,他能怎么办?拿着绳子绑起来?那就蓄意绑架,嗯,警察叔叔喊你去喝茶。那还不如在家里喝绿茶呢!

  买戒指时还乐乐陶陶,买完戒指就立马萎了,起初的不亦乐乎,一下子就变成了泄了气的气球。

  杜南这辈子怕是真的与“恋爱”这两字无关,从高中开始暗恋一个女生开始,爱神就不在眷顾他。那时,他偷偷关注着那个女生,对方买什么书,他就攒下钱买同一本。每当吃饭,明明去食堂的路在下面,偏偏他往人家楼上跑,为的就是和那暗恋对象碰上一碰。每节下课打完铃匆匆忙忙就往楼上厕所跑,路过那个女生班级就走的比蜗牛还慢,好几次还因为这个被老黄主任骂他小小年纪就尿失禁,弄得他一脸尴尬。

  后来他发现那女的有男票了,他便放弃了,可不是咋的对方男朋友竟然知道他的一些可笑的小心思,结果是不管他在哪,只要碰见了他两,对方就以看变态的眼神投过来。

  上了大学后,不是被对方甩,就是戴绿帽子。好不容易谈了个老乡学妹,平平淡淡的就过了三年,他也不晓得怎么过的,两人很少见面,不是你忙就是我有事,各忙各的的互不打扰。别人都怀疑那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而是远房亲戚。杜南作为一个钢铁直男也不会主动,当初在一起也是陈林雪表的白,他还扭扭捏捏的说,啊,让我想想。

  一个从不会主动的男人,对方生日也不晓得送什么礼物,情人节也爱过不过,甚至连对方生日也不记得!当然,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个没脑壳的人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不过,辛亏陈林雪在爱情方面也比较冷淡,并没有为此闹变扭,两人相处可能就是好闺蜜模式,谈了这么久,最大的进展就是牵牵手,而已!

  上天把杜南的脑门儿关闭,让他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超级脑残!可这也不能怪他,自打从娘胎来就是这样,怎么也改变不了,强扭的瓜毕竟不甜啊!

  “嘀——十一层到了,门开了,电梯下行。”

  杜南肚子里一阵排山倒海,胃里的酒精呼啦的一下冲上脑门儿。他踉踉跄跄的打开房门,精疲力尽地靠在门板上。

  “呕呕——”实在是忍不住了,吐了一地板……

  杜南起身为自己到一杯水,醒醒酒。他迷离迷糊地把地板清理干净,匆匆地冲了个凉。

  他光着膀子,一头扎倒柔软的床上,掏出口袋里的戒指,接着灯光看了几分钟,又摸了摸放入了床头柜里。诶——算了,不管了。

  晚上四点整,杜南被自己的尿意憋醒了,忍不住起来上厕所。感觉自己口里酒味儿太重,就用自来水漱了漱口,放下杯子那一刻,他看到了安静躺在餐桌上的那封信。

  杜南一阵纳闷,都这个年代了还有人写信?不是,谁写给我,我怎么不知道,还放在我家桌子上。奇怪,那人怎么进来的啊!

  杜南拿起信笺,皱了皱眉。

  封面有一行猩红的字迹,歪歪曲曲的,有些模糊不清,杜南眯起眼睛看了好一阵,好像是几个字母。

  “C,R…A,这都啥呀,写信的人能不能好好写字了,比我的还丑,这还能见人吗!”

  索性他也不看了,直接拆开了信笺。里面的字倒挺不错,不是那种狰狞的红色字体了,像是用钢笔写的,字体大气飘逸,看上去挺舒服。

  不过,这也太……草书了吧!还是要仔细看啊!

  这封信中并没有小说中的粉红告白情节,相反,是一首诗。

  这让杜南儿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谁这么闲给他写信就是为了要他读诗?!

  杜南轻轻地读了出来:“请把我枯死的思想向世界吹落,让他像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请把我的话语,像是灰烬和火星,从还未熄灭的炉火向人间播放!”

  这,这不是雪莱的诗吗?《西风颂》谁不知道,送信的人不会这么傻吧,偷盗人家的诗,还给我这种不懂得欣赏的渣渣来点评?要点评也早在一两百年前了,那轮到他来。莫非,是别人的恶作剧?没有必要啊,又没给我造成啥损失,有毛病?

  他继续往下看,最后一行是:等待戈多。

  杜南魔怔了般反复念着这四个字,什么是等待戈多,戈多是什么?是解脱?死亡?逃离?那不是一幅画吗?怎么和雪莱的诗扯上的?

  杜南心里突然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不!不对,那个人,怎么进来的!

  这房子他女朋友都没来过,不对,前女友。他妈和弟弟是晓得,可是离这儿可有好几小时的车程啊。还有几个朋友也来过几次,可是,他们看起来也不想是这么闲的人啊!

  想到这里,杜南的背上一凉,莫名地惊悚起来。他缓缓回头,看了看家里的门锁,还好,没被撬开。家里的窗也有防护栏,爬窗也进不来。而且,怎么可能是小偷,不有东西就放封信!那在这行业也混不下去了。

  那,那,怎么来的。凭空产生吗?我在做梦吗?

  杜南狠狠地掐了自己的手,嘶——,真的疼。不是梦!

  那就是有变态,跟,踪!趁我不在家,再撬开锁……咦,不敢想象,一阵恶心袭来,杜南突然发现房里凉飕飕的,刚刚的想法让他忍不住向房间中四处张望。内心中一种想法告诉他:有人在看着他!不,不,没有!杜南嘴唇直哆嗦,他向各个房间走去,开始一间间的检查起来,但最后没发现任何东西。他开始送了口气,至少现在没有什么变态杀人魔啥的。

  杜南把信笺夹在书架的书中,甩了甩头,叫自己不要多想。可能是最近霉运太多,脑子也开始神经兮兮的了,也可能就是别人的恶作剧呢,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放在这儿的。也许,是我自己喝醉酒放的?不记得了。这样也许就解释得通了。

  杜南在自我安慰中度过了这一晚,一觉睡到大天光。

  第二天早上九点,杜南被疼醒来了,头炸得厉害,自从当了老师后,他就没喝过什么就,果然不能在喝了。

  洗漱完后,昨天晚上的内容在脑中浮起,杜南从书架里翻找着昨天那封信笺。

  左右翻找,并没有看到,他把书架上的书全部拿下,一本本的翻,这本没有,这本没有,这本也没有!没有,没有,全都没有!

  骗人的吧——那昨天看到的是什么,是梦吗?不是的吧,昨天恰上去可痛了。

  杜南被自己搞疯了,喝个酒就喝出这么一出,果然吧,厄运总围着他绕,就像地球围着太阳转一样。分手,被撞都是小问题,可昨天那么奇葩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这也太……要说,他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怎么也不太可能。

  脑中的思绪正乱如麻时,学校电话便了过来。王校询问他们班月假补习的人数,人少了就要几个班一起上课,给各位家长洗洗脑,顺便安排一下教室。

  一番电话后让他冷静了不少,随后想起约周洋一起吃午饭,他们约在学校旁边叫“瞎鸡=巴好恰”的饭店,他们是老客了,一进来,老板娘就热情的叫他们。

  “呦,小杜,小周。又来吃饭了啊!”

  “嗯,花姨,还是往常一样就行。”周洋说道。

  “诶,花姨,我不要酒。”杜南道。

  “哦,那小周要吗?”

  “他不要我也不要,我一个人喝,没味。”

  “好好好。”花姨笑眯眯的进了厨房。

  周洋走过来说:“咋了?昨天喝到断片儿了?呦,要你别喝那么多,你说你,至于吗,不就一个分手吗,多大事啊。以前咋没瞅见你多纯情。”

  杜南伸手揪住周洋的耳朵,骂到:“你不是我你又咋清白,还有,你要喝你就喝,扯我干嘛?等哪天,你分手我也来说风凉话,顺便给你来个分手庆祝,为你包个包厢,去歌厅唱一夜的分手快乐。”

  “你咋这样,我这不是要你放宽心吗?好心当成驴肝肺。”

  “哈,那可多谢了,你这样的安慰让我受不起。”

  周洋生硬地扯开话题:“看你穿成这样子,是又要去学校喽?”

  “嗯,学校有点事。”杜南喝了口茶。

  “你那破学校,放假了还要上班儿,还让不让人活喽!”

  “没,就是布置一下教室,清点一下补习的人数,再开个会。”

  周洋发出一阵““啧啧”声“你们这群没良心的,专坑学生钱,政府不是不让补习吗?总瞅你们偷着搞。”

  “私立学校他们才懒得管。而且现在的孩子一点自制力都没有,不逼一逼他们也没几个会主动学习的。老师不做任何工作,他们呢就说不被为人师表,你一逼迫他们学,他们就看你看袜子一样。”杜南无奈地说道。

  “行行行,你有理,你说啥啥都对。但我任然是孩子们的守护者,记得以前那会黄主任对咱们可是盯得像盯逃犯一样,兜着机会就对我们开瓢。妈呀,那会儿我贼怕他了,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说到黄主任他杜南栽在他手里的次数还少吗?迟个到说他尿失禁,也就他这样了。杜南想到以前的事,现在想来略微觉得有趣,不禁笑了起来。

  “昨天,诶,没事吧。”周洋担心的问,毕竟那是人家谈了三年的恋爱结晶啊。

  “昨天”杜南欲言又止,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周洋。这么奇怪的事周洋会相信吗?咱们都是不迷信,不封建的正直小青年,他会不会觉得我有毛病?

  “昨天,我晚上回去看见”

  “菜来了!”花姨端来了一道菜。

  “诶,谢谢花姨!”周洋笑眯眯道。

  “不谢不谢,多吃点啊小周。”

  周洋笑着点点头,又冲杜南道:“你说昨天你看见什么了?”

  “啊,没什么,就吐了,打扫卫生时候看见了一只好大的老鼠。”杜南胡乱瞎扯着,还是不要告诉周洋了吧,这种事情告诉别人也没用,况且他可能会以为在开玩笑。

  “不是吧,哥,一只大老鼠,你家那么脏啊,天啊!看不出来啊,你穿的干干净净,家里看来挺邋遢的。”周洋没心没肺的嘲笑道。

  杜南脑门儿上的青筋都快爆了,这货一天不嘲笑他就不舒服。“我家很干净,你可以闭嘴了吗?和你吃一顿饭,我怕我心脏病就上了,快点吃,我要走了,一会学校来催就不好了。”

  匆匆吃完一餐,杜南便赶去了学校。忘记昨天那段不愉快,现在这样挺好的——

  晚上回到家,身心疲惫的杜南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他顾不上晚上吃没吃饭,洗没洗澡,就换上睡衣,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床头柜上安静地躺了一面精致的镜子,镜框上有一些精心细腻的雕刻,还有一些极其细小的刻字,内容是:芳草夕阳,雁阵低连。有岩易眠,一兵坐寐。

  夜晚四点——

  杜南惊恐的发现自己并不在自家的大床上,他竟然站在一座城堡前,这座巨大的建筑物建在湖边。阴翳的天空和众多荆棘和蔷薇的环绕给它抹上一层神秘而危险的气息,高高的灰色城墙上爬满了暗绿色的藤蔓,密密麻麻,几乎把所有有的窗都包围了,有些甚至钻进了窗户中,透出几分阴森诡异感。

  杜南摸了摸墙壁,感受到它的坚固,然而上面却又无数裂缝,藤蔓在这些缝隙里得以挂钩。抬头向上望去,窗户好像有点松脱,栏杆生了锈,破烂不堪,上面的玻璃已经碎了。

  杜南不想在外边儿住一夜,而且夜晚寒风阵阵,吹得他心拔凉拔凉的。往后望去,身后是一面平静的湖水,湖水面积很大,河道很宽,上面也没有修建桥。尽头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一颗颗高大而挺拔,粗壮无比,看上去都是好些年头了,前面黑黝黝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树林深处传来几声悠悠的尖叫声,不知是什么动物。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这里潜伏着无尽的危险,黑暗下掩盖住了一些不被人所知的秘密。河是过不了了,眼前只剩下这么一坐城堡,杜南伸手犹豫着是否推开门。

  最后,杜南双手推开了门。尘埃扑面而来,呛得他咳嗽连连。他用手在空气中挥了挥,向堡内四处张望。堡内非常的空旷,杜南没走一步都可以听到回声,这里面有大量的立柱和各种形状的拱顶,有一种敦实厚重,力度饱和的感觉。墙上的窗户和内部广大的空间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感觉堡内可以再建房子。内部光线阴暗,不过,比外头好许多。

  杜南轻轻的走着,他总觉得他这个外来侵入者还是格外小心的好,以免惊动什么东西。

  杜南蹑手蹑脚的上了楼,他站在楼梯口听到了内部似乎有人在讲话。顿时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快了一个度,明明夜晚森冷,但他现在手心里出了一层汗水,不说害怕是不可能的。这里怎么会有人说话?!这种古老神秘的建筑,一看就有好多年的历史了,这里会有人居住吗?

  不,那我呢?我是怎么来的,那,有没有可能别人和我一样。

  此时杜南心中抱有一丝希望,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看看,心里做着激烈痛苦的选择。

  或许这也是一场梦,杜南伸手恰来恰自己的脸颊。

  有痛感!

  好吧,很不辛,这不是梦。为什么又是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连续遇到两次,还好杜南没有心脏病,恐怕现在这座城堡就要多出一具尸体,更加映衬了这座阴森的建筑物。

  好吧,死也要死的明目啊,看看也不会怎么样,最坏的情况也就是添一具老尸,好的情况就是遇到同伙。

  此时,杜南没有意识到后方有人正在慢慢靠近,一个高大的阴影压来。杜南惊恐的瞪大了双眼,额上的冷汗瞬时就加速分泌起来。

  后方传来一个厚实粗犷的声音:“你是谁?”

  杜南惊讶地转过头去,看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叔站在他身后。他偷偷的换了口气,还好,是人,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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