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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程栖梧朝程景轻轻一笑,道:“去休息吧,这几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其实也没做什么。”程景摇了摇头,下意识道。
但对上程栖梧的目光时,他却兀的了然。
公子他,什么都知道........
程景走后,程栖梧单手支在桌上撑住下颚,手指在额角轻按了两下,宽大衣袖间露出节素白消瘦的腕子。
不知是不是昏睡得久了,如今人虽然醒了,但只是说了会儿话的时候,便已生出些疲乏感。
要是什么时候,他真能不管不顾的一觉睡过去便好了。
骤然冒出这么个荒谬的想法,便是连程栖梧自己都忍不住摇着头轻笑两声。
他面上还缀着点未尽的笑意,提起茶壶倒了两杯水。
“程廷尉似乎心情不错?”茶水还冒着氤氲的热气,程栖梧等待的客人便已经推开虚掩着的半扇门而入。
门掩半扇,是为待客。
若有客至,无需敲门询问,直接一把推开便是。
程栖梧看向来人,颔首道:“凌将军。”
推门而入的青年一身薄甲,腰间配着剑,同程栖梧说话的时候正抬手解开身上的披风,显然是正当着值的时候匆匆过来的。
“凌将军来得倒是巧。”程栖梧浅笑着开口道。
后者却意味不明的勾起唇角,将披风往椅背上一搭,施然落座,“这可不见得是我来得巧,程廷尉府上这些天日日大门紧闭,一概不见客,府上的人也不外出,采买也是由外头送过来的,今日程五娘子却是出府去了........”
凌不疑低笑道:“程廷尉想找我,知会一声便是,何必如此隐晦暗示凌某。”
“凌将军果然很关注某。”程栖梧将其中一杯茶水往凌不疑那边推了一些,做了个请的动作。
凌不疑如今和他也算熟络,也不多说什么场面话,拿起喝了一口,倒也不急着放回去,而是握着茶杯在手上慢吞吞的转着,“那日程廷尉突然晕倒,我也有几分责任,自然多关注了一些。”
他垂眸道:“后面我又回了趟田家酒楼,纵火的人早已趁乱逃走,那掌柜的也说没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肖世子。”程栖梧看着他的眼睛说,青年的声音并不大,神情也很平静,但说得却极为笃定,让人一点也不怀疑他这话的真实性。
凌不疑点头,“我也如此认为,但我们没有证据。”
田家酒楼是老牌酒楼了,从未出过如此疏漏,又是花灯节这种盛景,人流量最是密集了,店家自会早早的便做好检查,是意外的可能性微乎及微。
程栖梧眉头微微皱起,“应当是那日我跟上去的时候便被肖世子察觉到了,所以他方才引起骚乱好让我们顾不上他。”
可为什么.........偏偏是田家酒楼。
若论人多,田家酒楼那日虽因灯谜和袁慎的缘故吸引了不少人,却也不是人最多的地方,而且附近就是河流,火势很容易就会被控制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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