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落下后,屋内的气氛一瞬间有些凝固。温狱没觉得自己有多猖狂,但她潜意识里还是不愿惹男人生气,只能退一步,轻轻推开金泰亨,往床边走去。
她的头发还在不停地往下滴水,冰凉透洁的水珠顺着耳垂滑落进衣领,温狱抬手随意地抹了一把,待不适感消失后她规规矩矩地在床边坐好,大概是在等金泰亨。
金泰亨脱掉外面的大衣,将它整理好挂在衣架上,动作熟稔无比。他偏头望了一眼沉默不语的温狱,最后还是先败下阵来,
金泰亨温温,你既然怀疑我,那么我也可以怀疑你的。
温狱挑眉,话语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温狱为什么?
金泰亨都是我的女人,可唯独你没死。
温狱……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狱眯起眼睛,她承认对于金泰亨甩开她之后另寻新欢这种做法,她心里很不舒服,可她也十分清楚,她要做到的只有听话,顺从。
可心里还是好堵啊,明知道没有结果。
而金泰亨显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多逗留,他移开眼睛,话题也随之被别的取代。
金泰亨好了,温温,咱们这么久没见,不要一见面火药味儿就这么浓。
他似是在好声好气地哄着,眉眼柔和,原本凌厉的下颚线不知是不是被天花板上的暖黄色吊灯晕染了的缘故,线条也软了几分,额前没有被怎么打理的碎发乖顺地垂下来,他整个人此刻显得莫名可爱了很多。

可只有温狱听出来了另一层意思,那良善面具下可怖阴暗的意思,他在警告她。
温狱对不起。
温狱还想说些服软的话,可句子卡到嘴边,她浑身一僵,有点不太敢动弹。
金泰亨已经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脖子。
金泰亨快要疯了,这么多天他是真的想温狱了,自女人刚沐浴完出来,两人再次见面那一瞬,他盯着她的脖颈看了许久。
她的脖颈很细,很长,肤色过于白皙,甚至可以透过奶白的皮肤看见下面隐约的青色细线血管,锁骨突出,且匀称漂亮,让人看了真的会有想要咬一口的冲动。
金泰亨温温……温温……
金泰亨太会把握人心了,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什么样子最令女人抓狂,刻意压低放粗的声线,性感的要命,此刻多多少少染上了些许欲气,他舔舐啃咬着温狱的锁骨处,故意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温狱招架不住,她的眼神逐渐迷离开来,双手不自觉地搭上了男人宽厚的肩膀,慢慢收紧力度。金泰亨对于她的依赖很是满意,他将嘴唇从脖子往上移,再看到女人嫣红欲滴的唇瓣时,他眸光一暗,呼吸变得粗重。
.
金泰亨宝贝,放松。
温狱眼角的泪还未半干,眼眶里便又渗出了些,她轻轻呜咽着,喉咙里不断发出破碎的哭泣声,
温狱不要了……
金泰亨这一晚的索求量太过分了,温狱只记得自己晕过去了好几次,每次睁开迷蒙的眼时,男人都还在她身上不停地耕耘。

凌晨四点,窗户半开着,布帘被吹进来的凉风吹的左右晃动,阳台上的几盆小植被也在随风抖动自己的绿叶。
金泰亨举起那把特制的消音手枪,对准床上安然熟睡的女人。
手枪的枪管右侧刻着一只黑蝴蝶,却又像极了恶魔的翅膀。
黑漆漆的枪口,仿佛随时都会冲出一只野兽。
——
作者我好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