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不經不覺,君默已經打敗了不下五百隻狂牛。
“呼…五百多隻…早知道就不說大話了。累死人啦!”君默無奈的嘆息。
經過了五百多場的左閃右躲,君默的雙腿已經瑟瑟發抖,整個身軀甚至左搖右擺。但相對的,這五百多場戰鬥,讓君默在極短時間內熟悉了武徒一品的一切,包括實力、和運用,得到了最全面的感悟,紮實了根基。對此,君默就算再疲憊,也是無可否認的。
而君默在戰鬥中,亦有使用一些常人不會想到的戰鬥技巧——例如元氣外放。
由於君默有過在武徒一品運用元氣的經驗,他在戰鬥中嘗試以武徒一品的狀態釋放元氣,可謂百般順利。除了一開始也有一點兒波折,之後的過程都將元氣運用得得心應手,因此之後的戰鬥只要稍加謹慎,不讓元氣破壞肉身,便可速戰速決。
至於為何要謹慎控制防止破壞肉身,這要歸功於試練塔的功能——它對試練者的限制不僅只有元氣,還包含了肉身,乃至所有!
這也是君默感到吃力的原因,要不然,以君默已至武者的肉體,怎會需要小心控制元氣?乾脆爆發了就可以了。
不過,正因為君默需要極為小心的控制元氣,他對元氣的細微操控不斷提升,也算是大有收獲的。
說時遲那時快,君默已經又打敗了將近百隻狂牛,擊殺數已經達到六百之數。
“沒完沒了啊!”就算擊殺狂牛對君默來說已經是手到拿來,易如反掌的事,但經歷數百場重覆而相同的打鬥,如何易如反掌又毫不費力的事,君默都開始感到苦了。
此苦不同彼苦,君默的苦是因為不停重覆戰鬥而引致的苦悶。
試想想,要你不停重覆做同一份試卷十數小時,你的感覺如何?甚至你都得了數次滿分了,還要繼續做…
不想了,我寧願自斃。
而君默,就是這樣的感受。
這不僅考驗實力、技巧,還要考驗心性抗壓力啊!
君默如是想道。
試練塔外的兩位長老,啊不是,是一位長老加一位前長老,看著塔的上方,倒映著的一位不斷廝殺狂牛的少年,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個少年…叫啥名字?”三長老君如煙雙目閃亮,看著戰場的投影,詢問旁邊的老人。
那個老人,自然是君笑生了。
君笑生呵呵笑道:“他叫…君默!”
“果真英雄自出少年!在試練塔壓制下仍能對戰自如,廝殺狂牛如砍瓜切菜,自強也!”君如煙讚嘆道。
“哈哈!實不相瞞,我問過家主,那日雜務堂內出手止鬥時,他已經感受到君默的元氣攻擊!那時,君默才武徒一品!”
“吓?!”君如煙顯然被這個消息震撼了。
“你是說…這個君默在武徒一品的時候就已經懂得運用元氣?我的天啊!這個天才啊!”君如煙感嘆。“怪不得,怪不得…這樣的話,君默能夠在壓制下運用元氣就不是奇事了…”因為以武徒一品的修為運用元氣就已經是驚天大事了。她沒有說這句。
就在兩人討論期間,君默的擊獲數已經到達一千了。
“沒有了?”君默喘著氣道。扭頭望向周圍,確定已經沒有狂牛繼續產生,才鬆了一口氣,仰頭躺下。“呼…”
忽然間,天空射出了一道柔和的黃光,包裹著君默的身軀。霎時間,君默身上的酸軟疲倦一散而空,精神上的疲憊也消失不見,讓君默的精氣神皆回到顛峰,而且君默也隱隱聽到“咔嚓”一聲,加在身上一股壓力忽然消失,修為品階隨之到達了武徒二品。
“是讓我進入第二層嗎?…”君默喃喃道。隨即,一扇發著亮光的門在君默面前出現。那是和進入試練塔的門一樣的,不,說裂縫才比較貼切。
君默知道,那是一條通道,前往第二層接受試練。
君默起身,感受著充滿力量的身體,走向裂縫。又是一輪刺眼的光芒,君默來到了一處寸草不生的荒原。
沒有花草,沒有水流,只有充滿裂痕的大石地,和裂痕中的沙石。
君默對此毫不在乎,他只是想著,這次的對手是什麼呢?
風起,沙塵滾動,等待君默的是…
......
另一處,正在上演一場激烈的爭鬥。
君顯仁由一直處於捱打的狀態,在中間抓緊時機的反擊之後,轉守為攻,雙方你來我往,拳拳到肉,打的難分難解。
而始作俑者雪飄靈公子,就在旁邊連聲叫好,落井下石。
“打得好!”
“多打兩拳!”
“知錯沒有!”
“不說話?再打!”
可憐的君顯仁,憋屈得不能再憋屈了。一團火氣被某少爺激得吞不下去了,便將火氣統統發洩在對手身上。但更憋屈的是,對手修為持平,根本難以得手!
除了可憐,真的想不到別的形容詞了。
就在此時,一直躲在房間不出的君惜柔聽到打鬥聲,終於走了出來查看個究竟,卻看見父親正在和一個陌生人連番搏鬥,便不合時宜的喊了一句:“爹!”
“柔兒!”才剛說完兩個字,分了神的君顯仁便被那侍從一拳擊飛,飛到了君惜柔的旁邊,頭破血流,頹然坐下。
“爹!怎了?怎了?”君惜柔抓著君顯仁的衣袖,失聲問道。
“柔兒,爹…恐怕護不住妳了。”君顯仁無力的說道。
君惜柔扭頭看向那陌生人,哭不成聲的道:“求求你!別殺我爹!別殺我爹!”
“妳就是君惜柔?”聽見剛才君顯仁叫這女孩為“柔兒”,雪飄靈便心中有底。
君惜柔點了點頭。
只見雪飄靈舌頭一舔,眼神淫褻的望了君惜柔一眼,口中不知唸了一句什麼,便轉身離去,哈哈大笑。
君惜柔不知為何打了個冷顫。
若是懂得唇語,便能看出雪飄靈說了句什麼話。
“看起來,應該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