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锦现在看虞陌归撩了撩衣服走上台阶,仍觉得她真是骄傲又矜贵。
这里的设计与慎刑司大相径庭,不似慎刑司那般复杂,进了门,左右便是关押犯人的地方。
虞陌归在前引路,言锦与闻珏后随。觉得进了监狱之后确实与外面不同。
潮湿又阴暗,甚至有老鼠窜过,里面并没有点很多灯,越往里越觉得森寒。仿佛随时有只巨大的魇兽把人吞噬,让人不寒而栗。
有时会传来犯人的惨叫,悲戚又愤怨,这确实算得上人间炼狱了。
这儿不论是气势还是局势,比得上慎刑司。
为了确保安全,虞陌归把那个人关在最深处。越往深处,看守得越严,刑罚自然也是最残酷的。
虞陌归踹开了门,冷声道:″问出来了吗?"
那护卫立马跪下:"大人,这厮嘴十分严,刑罚都试过来了,还是未招,请大人责罚。″
那人被绑在十字架上,手脚皆用铁链绑住,此时衣衫褴褛,胸前血肉模糊,手脚筋被挑断。应该是在慎刑司挑断的,已凝成血块,全身倒再也挑不出一块好的地方来。
言锦瞄了一眼虞陌归,她什么也未说,缓缓走到那些刑具面前,目光留在了一块烧得通红的铁块上。用镊子夹住,望向言锦:″要试试吗?”
这烙狱之所以叫烙狱,是因为最出名的便是烙刑,将铁块烧至通红,放在犯人身上再渍上盐水,用刀子剜下,让狗吃下去,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折磨。听说用了这个刑罚之后没有不招供的。
残忍,有效。便是虞陌归创出来的。
想罢,言锦瞥了眼那还跪在地上的那个侍卫,是不是应该劝他起来。
烙狱里在未经过虞陌归同意一般是不用这个刑罚的。毕竟只用于罪恶淘天的犯人。
言锦笑了笑:"不必,师妹相信,还有比这更残忍刑罚,今日我大可在这试一试。"
虞陌归不语,放下烙刑的刑具,望向那此案板上的刑具。好像在问她要用什么刑具。
言锦挑了一把小刀,不足巴掌大小,却极锋刃,发触极断。
缓缓向前走去,迟士霖已看不出任何模样,只有那双眼,充斥着恨与血心。恨不得把言锦撕碎一般。喉咙嘶哑,只发出″呜呜″的声音。
言锦仿佛没有看见,缓缓开口道:"迟将军,好久不见。不过半日,本相对您着实想念的紧。″
"迟大人也当真是好本事,被本相挑断了手脚筋还能逃出来,不过可惜逃出了慎刑司又进了烙狱,这运气也差。
言锦声音很好听,像她这个人,清冷又柔和。不过说着如此残血的话,更像地狱里的梵音,在勾出人的灵魂。
虞陌归倒觉得奇怪。
言锦眼中有恨意。
虽然她平时与言锦少有交集。但也知她平时话不多,今日倒难得多说了几个字。想必跟这个迟侍郎有仇。
思索了半晌,却见闻珏也是难得严肃,对这个迟侍郎添了几分兴趣。毕竟有胆子得罪了这两个人。
只见言锦用刀插在了迟士霖身上,再一点一点挑开。迟士霖死命地挣扎,嘴里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十分悽惨。
言锦未曾停歇,一直刮,直到刮完了整条胳膊。
不像是在审罚犯人,倒像是恶意报复。